“别動!誰也不許動,否則我立刻割破他的喉嚨!”陳今浣面色冷峻,手中的利刃緊緊地抵在了那人脖頸處,鋒利的刀刃閃爍着寒光,令人膽戰心驚。
士兵們見此情形,一個個都停下了腳步,滿臉驚恐與緊張地注視着陳今浣。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生怕稍有不慎便會激怒他,讓他做出瘋狂的舉動。
就在此時,被劫持的那位領頭士兵突然間仰頭,爆發出一陣張狂的大笑:“哈哈哈哈哈!臭小子,你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難道你不清楚老子是何等身份嗎?竟然拿着這麼一把破銅爛鐵就妄想威脅到本大爺,你的前路怕是要走窄了!”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陳今浣感受到一股地崩山摧般的強大力量從身前迸發,正狠狠地掰扯着自己的手臂,并将那握刀的手用力朝外推去。這股力量實在太過雄渾霸道,縱使陳今浣擁有異乎尋常的藥骸之軀,在此刻竟也完全無法與之抗衡。
“哼!你以為咱們鵬遙府的雲翔衛都是些酒囊飯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不成?今日就讓你這無知小兒好好領教一下我們的厲害!”那名領頭士兵眼見局勢漸漸朝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發展,越發得意忘形起來。
然而,面對對方的挑釁,陳今浣卻絲毫不為所動。他神色複雜地看着即将掙脫的人質,眼底流露出一些惋惜。
“真正路走窄的那個人,是你。”
當啷一聲,少年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人們的視線全都被這聲聲響吸引,疑惑不解地看向地面。
他這是繳械投降了?
士兵們無一不鄙視着陳今浣,并給他打上了虛張聲勢的膽小鬼的标簽。地上那把平平無奇的匕首也沒什麼看的,他們把目光投回了領頭那兒,然而随着視線的上移,人們發現事情并非他們所想的那樣簡單。
不…不……那、那是什麼東西!
那群人擡起頭,無一例外變成了大驚失色的模樣,他們似乎看到了某種相當可怖的景象。
難以想象,這世上竟有此等存在,能把這群五大三粗的漢子吓成這樣。隻見這群士兵渾身一個勁地發抖,手裡的長矛也拿不穩了,有些人甚至想當逃兵,可惜他們根本邁不開腿。
不,絕不是因為怯懦,這般反應乃人之常情——面對那種怪物,人類就像粘在粘鼠闆上的老鼠,隻能在心中哀嚎,默默迎接死亡的到來。
“看吧,後悔了。”
“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領頭之人原本嚣張跋扈、銳不可當的氣勢瞬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滿臉驚恐與駭然之色。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戰戰兢兢地朝着下方望去——那挾持着他的,本該隻是一根普普通通的人類手臂,可此時此刻竟然發生了如此詭異且令人毛骨悚然的變化。
理智的描述不足以具象化那般存在,不切實際的瘋言妄語才能窺其一二——緊緊纏繞在領頭身上的,是一些形狀奇特、扭曲蜿蜒的條狀物體,它們仿佛擁有生命一般,起伏蠕動着,就像是在呼吸。更讓人膽寒的是,這些條狀物之上還浮現出一個個碩大的眼泡,正轉溜地盯着他看。當兩者的目光交彙在一起時,領頭士兵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梁骨直竄而上,渾身抖得如同風中殘葉一般。
陳今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冰冷而又不屑的笑容。随着他心意一動,那些由藥骸所釋放出來的黑色粘液迅速彙聚成一片片鋒利無比的刀片。隻見他那已經變形的手腕輕輕一抖,其中一片刀片便如同閃電般劃過那人的脖頸,刹那間,一道細細的血線便滲了出來。
“我從現在開始數,如果數到三你們還不讓我進去,我就取走他的性命。”陳今浣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但其中蘊含的威脅意味卻是不言而喻。
“一。”他輕聲吐出第一個數字,目光冷冷地掃過面前那群已經被吓得呆若木雞的士兵們。
此時的士兵們如夢初醒,他們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知所措。面對這種前所未見的恐怖場景,他們完全失去了方寸,根本不知道接下來究竟該怎麼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