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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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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傳來一聲輕輕的歎息,窸窸窣窣的聲音萦繞在黑暗中,随即咔嗒一聲,似是有布料拂過姜沫苓的鞋面。她本能地縮了縮腳,身上打着顫,根本不敢擡頭,也不敢發出聲音,隻是将自己蜷縮得更徹底。

她已經沒路可走了,她看不見廊道裡的任何情況,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也不知道藏于她身邊的人到底是誰。

那人剛才叫她姐姐,可她現在根本沒心思去想什麼姐姐弟弟的,隻希望自己能隐身,希望祁川能開燈,好讓她看清廊道借機逃跑。

直到手腕被輕輕帶起,滾熱的掌心溫度激的她渾身一顫,雞皮疙瘩沿着胳膊蔓延到脖子,潦草綁在手背上的結散開,手帕滑落到地上。

她心感不妙,倏然從臂彎裡露出一點頭,眼前仍是一片漆黑,連氣音都是抖的:“誰?”

“……”

此刻的沉默對姜沫苓來說不是一個好兆頭,慌張中她想要抽回手,卻被那股力量抓得更緊,剛才那道陰冷的聲音仿佛是她的錯覺,陽光清澈的聲音回蕩在冰冷的廊道:

“别動,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姜沫苓呆在原地,這道聲線她似乎在哪裡聽到過,腦海中迅速匹配了一張臉——

栗色卷毛,純澈的眼睛笑笑盯着她。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那道聲音繼續響起:“姐姐,你不記得我了嗎?去年十月,論文初稿,是你幫我拿到第一個有效樣本。”

“我說要請你喝奶茶,還被你老公擋開了。”

冷汗瞬間從後背涔涔滲出,姜沫苓想起來了,是邬裘!

是曾經親手把沈郁琛送來這裡,還裝成人畜無害的樣子靠進她的那個人!

掌心傳來陣陣刺痛,她猛然反手往反方向拽,想要從他手中抽出手,可邬裘畢竟是正當年輕力壯時,應變能力又快,力氣出奇的大,死死拽着她的手腕,不讓她抽走。

眼眶漸漸急出眼淚,姜沫苓梗着喉嚨喊道:“别碰我!放開!”

傷口處傳來一絲冰冷的觸感,卻在她快要抽出手的時候瞬間挪開,手腕力道又加重了幾分,邬裘的聲音也染上焦急,朝她吼:

“别動!裡面全是碎屑,不處理幹淨會沒命的!”

姜沫苓拼命扭着手腕,想從禁锢中逃離,她急到甚至站起來扯,可她的手就是在邬裘的掌控下紋絲不動。

隻要她越反抗,手腕的力道就越重,到最後掌心的疼痛順延到手腕,她快要崩潰了,無助蹲下縮成一團大喊:“别碰我!沈郁琛救我!”

手腕處的力量松了松,空氣安靜得隻能聽見姜沫苓的抽泣聲,她動了動手腕,果然又被緊緊拽住。

“我說了,别動!”邬裘陰沉着臉,蹲着向前一步,戴着夜視儀,繼續拿着鑷子小心夾出姜沫苓掌心中的細小鐵屑。

掌心上劃着一條長傷口,從食指端劃到大魚際的地方,靠進手腕處的傷口裂開,幾片碎掉的鐵屑夾在肉裡,好在傷口不深,不用縫針,簡單處理一下就可以。

邬裘緊着眉,聽見姜沫苓壓抑的喘氣聲有點心煩,但還是盡量放緩音調:“忍一下,上完藥告訴你沈郁琛的情況。”

姜沫苓身體一頓,她驟然擡頭,對着無盡黑暗提高聲音質問:“你動他了?你做什麼了!”

邬裘冷嗤:“你就不能想點你老公好?”

“說清楚!你到底把他怎麼了?”姜沫苓又用力扭着手腕想要抽回手,邬裘像是早就預料到她會這樣,一把抓住快要松掉的手,往自己的方向扯,恢複陰狠的聲音,幾近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我最後再說一次,不要動!”

姜沫苓翻了個白眼,沒理他的威脅,繼續站起來想要掙脫,緊接着一瓶液體直接倒在她掌心,随之而來的是鑽心的痛,她沒忍住發出吃痛的聲音,整條手臂瞬間僵硬痛到不敢動彈。

邬裘緊緊抓着她的手腕,透過夜視儀看見她蒼白的臉,冷着臉道:“我說了不要動,非要這樣你才能冷靜下來是不是!”

他看見姜沫苓在黑暗中眼神空洞喘氣,對着他身側的空氣吼道:“你有病吧?你撒的什麼東西!你放開我!”

胸腔裡擠出一聲冷笑,邬裘又從藥瓶裡夾出一團沾了碘伏的棉球,接觸到傷口的時候還是放輕了力度,一點一點塗在傷口上。

“碘伏,消毒用的。”他頓了一下,沉着聲音繼續道:“沈郁琛他沒事,在上面好好的,我不會傷害你們,我隻想……”

空氣重歸寂靜,姜沫苓從抽痛中緩過勁來。她也不掙紮了,反正越掙紮越逃不掉,而且他似乎真的隻是在給她處理傷口。

雖然不知道他的葫蘆裡在賣什麼藥,但還是順着他的話說下去,等他一松懈下來拔腿就跑。

姜沫苓回嗆道:“想什麼?把我們的意識提出來,永遠關在這?”

邬裘握着鑷子的手一頓,搖搖頭,聲音也不自知放輕:“不是,是想你們幫幫我。”

姜沫苓不可置信地啊了一聲,皺着眉頭問:“幫什麼?”

“幫我……把程籁升送進去。”

姜沫苓:“……?”

邬裘的聲音難得軟下來,甚至帶着哀求:“求你們,幫我把他抓進去。”

姜沫苓大腦宕機,她不明白邬裘這張不按套路出的牌是什麼意思,明明他一直在幫程籁升做事,而她作為他的研究對象,怎麼現在反過來求着敵人幫他抓老闆。

她遲疑開口問:“你……把話說清楚。”

邬裘放下棉球,從包裡掏出一卷紗布,小心纏繞在姜沫苓的手上,半晌,才緩緩開口道:

“他騙我,我不想再給他做事了。”

-

六年前,邬裘剛上大學,很幸運被分到兩人間宿舍,性格一向開朗的他卻碰到了一個性格孤僻的舍友。

舍友不愛說話,很安靜,一天到晚除了出門上課,就是宅在宿舍裡,還總愛穿着高領毛衣。

那會是九月天,正是炎熱的時候,邬裘每天一睜眼,都能看見舍友闆正躺在床上,皮膚蒼白,戴着耳機。

他們不是一個專業,課表不一樣,作息也不一樣。

他早起上課的時候,舍友還在睡,上了一天課回到宿舍,又不見舍友的影子。

晚上打完球回來,舍友已經收拾幹淨坐在書桌前,背對着他戴着耳機埋頭看書,一句話也不吭。

有時他覺得氣氛太悶,還開口想要和他聊聊天,結果他的話全掉在地上,根本沒人接,隻有不時響起的翻頁聲,而且還是輕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

自此,他還自省了幾天,是不是他太吵,煩到這個舍友了。

因此他每次早八都靜悄悄地起床,默默把空調溫度調高,畢竟他這個沉默的舍友連睡覺也穿着高領毛衣,身上蓋厚被子,幾乎隻露出半張臉在外面,不知道的以為他們宿舍兩極分化,一半非洲,一半南極。

就這樣生活一星期,他都不知道這個神出鬼沒的舍友叫什麼名字。

直到有一次下大雨,他剛從體育館出來,看見對面圖書館門口站着一個瘦弱的身影。

黑色高領毛衣,更顯皮膚慘白,劉海長到快要蓋到眼睛,孤零零低着頭。

一看就是他那神秘的舍友。

于是他二話不說扛起大傘,快步朝圖書館走去,傘舉到舍友頭頂時,他才發現原來舍友和他一樣高,就是太瘦了,風一起來就能把人掀翻。

他永遠也忘不掉,那是舍友第一次對他說話,就兩個字:“謝謝。”

回宿舍的路上,他發現舍友總低着頭,隻看腳下的路,完全不看前面,還出奇安靜。

于是他就故意清清嗓子,是試探問他的名字。

舍友依舊低着頭,任由水坑的水濺到白色的鞋面上,瓢潑大雨快要蓋過他的聲音,但邬裘聽清了,是程籁升。

回到宿舍後,他見舍友的半邊衣服都被雨水打濕,但他還是無動于衷坐在桌子前,拿紙巾擦拭着從圖書館借回來的書。邬裘盯着他那奇怪的舉動,又沒忍住湊過去拍拍他肩膀,小聲讓他先去洗澡,濕衣服穿在身上會着涼生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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