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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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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友半天沒說話,始終低着頭固執地輕拭手中的書,邬裘看見程籁升書櫃上擺着幾本專業課的書,剩下的位置全被心理書擠滿了。

就當他以為自己的話又摔在地上時,沉默寡言的舍友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頭更低了一些,小聲道:“換洗的毛衣沒幹,沒衣服穿。”

邬裘大受震撼,暴雨讓宿舍的空調停電大半天,現在室内熱的跟蒸桑拿一樣,他這舍友竟然還想着要穿毛衣?

但他還是耐心說:“那……我櫃子裡有幹淨的短袖,給你拿一套?”

舍友沒說話,他遲疑轉身走回自己的櫃子前,翻出一件黑色的短袖,連吊牌都還沒拆,遞給到程籁升面前。

他看見程籁升動了動,伸手想接過,卻又倏然縮回手,頭埋得更低了。

邬裘:“???”

半晌,低着頭的舍友才慢慢開口道:“太冷了,我不穿短袖,謝謝你。”

邬裘懵懵眨眨眼,視線遊離到他濕掉的毛衣上,幹巴開口:“可是濕衣服穿在身上更冷,要不我把我的毛衣給你穿!你等等。”

他飛速從櫃子裡掏出一件白色的高領毛衣,連着衣架一起塞到程籁升懷裡,指着浴室的方向,示意他快去。

然後他就自己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掏出手機假裝很忙的樣子,等程籁升自己打算。

果不其然,身後傳來椅子拖動的聲音,随即是很輕的腳步聲,接着是浴室門上鎖的聲音。

邬裘長舒一口氣,心想這個奇怪的舍友還挺難讓人捉摸透的。

這場大雨持續下了好幾天,邬裘也因為去上課淋濕衣服,沒及時換幹衣服,又在教室強力空調的加持下,成功着涼發燒了。

他有氣無力躺在床上,頭暈的厲害,根本沒力氣下樓買飯。昏昏沉沉睡到中午,肩膀傳來輕輕的拍動,他才迷糊睜眼。

宿舍是上床下桌,他稍微偏頭,對上一雙膽怯的眼睛。

程籁升戴着黑色鴨舌帽,蒼白的半張臉露在床邊,手裡還舉着兩大袋飯盒和一盒感冒藥。

那是這一個月來,邬裘聽見程籁升對自己說的第四句話:“一起吃飯嗎?”

從那之後,邬裘發現程籁升好像沒那麼孤僻了,偶爾還會接一下他的話。

雖然不多,但他覺得這或許是個好開端。

時間慢慢過去三年,程籁升的性格和大一相比放開了不少,也注重個人身體健康,愛上運動了,唯一沒變的就是一年到尾都穿着高領毛衣。

大四實習,邬裘好奇問程籁升畢業想做什麼,程籁升說他要開音樂療愈館。

當時邬裘覺得這和程籁升專業對口,的确很不錯,就還鼓勵他說一定能成。

程籁升問過他要不要和他一起開,那會他的回答是想找到和自己專業對口的,就完全沒有留意到程籁升眼底閃過的失落。

兩個月後,邬裘還在上大二的妹妹突然傳來噩耗,他的妹妹在海邊魂歸故裡,可他知道妹妹從小怕水,根本不會獨自去海邊,心理也是一向健康,不可能想不開。

那晚,他收到一封匿名郵件,寄件人是他的妹妹,郵件裡寫到她被人欺負了,每天都很不開心。

得知這個消息後,邬裘消極了好長一段時間,整個人像失去錨點,不想吃也不想動,連已經找好的工作也推了。

最後還是程籁升跑來安慰他,給他塞飯,和他說可以跟他做,他能幫自己給妹妹報仇。

也是那天,邬裘看見程籁升扯下高領毛衣的領子,一條駭人的長疤如蜈蚣般歪扭攀附在他的後頸,一直延伸到肩膀。

程籁升說是小時候被人霸淩留下的,而他很能同他的妹妹感同身受。

邬裘見程籁升這麼認真,自己想給妹妹複仇的心也恰時濃烈,便同意程籁升的邀請,自此成為他的一把手,為他做事。

在合作的時候,他才知道早在大一時,程籁升就已經在計劃搭建籁忒世界這件事了。

他們又花費兩年的時間,成功創辦“久久音療室”,他成了音療室明面上的老闆,而真正的幕後黑手隐居幕後,不斷調試,最後運行籁忒世界,滿足程籁升的心願。

正當事情都朝着良好的方向進行時,沈郁琛和姜沫苓的出現攪亂一直以來的平靜。

先是沈郁琛暗中調查籁忒世界,後是自毀程序,導緻他們苦心經營的A區世界崩塌,那一塊區域裡,所有人的意識都回到現實。

作為已經掌握絕大部分證據的沈郁琛,回到現實對于邬裘和程籁升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邬裘日夜擔心事情敗露,便三番五次暗中提醒程籁升該給他妹妹報仇的事情。

可程籁升卻每次都以各種借口搪塞過去,他才明白,原來他在程籁升眼裡,至始至終都隻是一件趁手的武器,替程籁升抵抗所有傷害,讓他在背後安然無恙,照常滿足他那陰暗可悲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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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滴水聲還在持續,姜沫苓聽完覺得很不可思議,好多問題堵在口中,都不知道該先問哪個。

她深吸了一口氣,先抛出第一個問題:“怎麼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邬裘:“你從籁忒出來之後,是不是在醫院醒的?你老公肯定和你說的是你出車禍了對吧?車禍就是我幹的。”

姜沫苓扯了扯嘴角,心想這人真是一點也不慚愧啊,聽上去怎麼還帶着自豪的意味。

沒等她開口,邬裘繼續說道:“車禍這件事,程籁升并不知情,是我想要去試探他的底線,讓他有危機感,好讓他趁早幫他報仇。可惜,他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

姜沫苓又翻了個白眼,接着問道:“你說是求我們幫忙,可你現在做的事情,并不是求人的态度。”

她頓了頓,一一舉例道:“破壞燈光、害我摔下來,現在我的同伴們不知道是不是在心急如焚。你覺得,這就是求人的态度?”

邬裘沒吭聲了,片時才傳來低啞的嗓音:“抱歉,不管今天能不能成功,我都會去和警方自首。”

“還請你幫……不,請你們幫幫我,我也會協助你們,請你們不要趕我走,可以嗎?”

地磚打開的沉重聲回蕩于廊道,幾個急促的腳步聲先後響起,正朝着她的方向跑來,拐角處還閃着手電筒的白光,緊接着她聽見那道熟悉的聲音:“沫沫!”

姜沫苓應聲轉頭,沈郁琛已經跑到她跟前,将她帶到身後,手緊緊拉着她,微抖的掌心貼在她的手腕,她擡眼站在他背後,那隻受傷的手輕輕覆在他劇烈起伏的後背,稍稍探頭。

手電筒的光打在前方,夜視儀還沒來的摘下,兩個便衣警察就已經沖上去,将邬裘的手臂反剪,而他卻擡眼看向沈郁琛,臉上沒了陰狠,反倒是堆滿了自責和抱歉。

沈郁琛瞥了他一眼,又急忙轉身,面朝姜沫苓,手都還是抖的就扶着她的肩膀仔仔細細看,看見她的手上纏着厚厚的繃帶,眼眶紅紅的小心托起來,“很疼是不是?”

姜沫苓見他這樣就摸了摸他的臉,搖搖頭說:“現在不疼了。你呢?有沒有受傷?邬裘那家夥到底有沒有動你?”

沈郁琛:“後背被砸了一下,醫生處理過了不礙事,倒是你……我在耳機裡都聽到了。”

姜沫苓愣了一下,又急忙問:“所以,你們能聽見我說話,真的是我的耳機出了問題?”

這時,邬裘的聲音再次響起,“是信号屏蔽器,但已經廢用很久了,理應不該受到影響的。”

沈郁琛瞬間沉下臉,抱着姜沫苓護住她的後腦,偏頭問:“不是你做的?”

邬裘連忙搖頭,神色慌亂:“絕對不是!我隻是破壞燈光,關閉通道口,根本動過信号屏蔽器!”

姜沫苓也扯了扯沈郁琛的衣角,等他垂眸看下來,她就指着他的耳朵,小聲問:“你現在能聽見祁川的聲音嗎?”

沈郁琛晃晃腦袋,“聽不見,下來之前祁川提過這個可能,所以我們現在先上去,不能和他斷聯太久。”

姜沫苓點頭,沈郁琛松開姜沫苓,小心牽着她那隻沒受傷的手,轉身看向還被壓着的邬裘,抛了一句話給他。

“你妹妹沒有死,她就在籁忒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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