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這樣怼他了,你看他那副樣子,怪吓人的,萬一他真發瘋,做出什麼事情怎麼辦。】
【這種人,理他幹什麼。】
金釀月不相信,嚴俊智真敢做出來什麼事。
慫是一方面,就他那小身闆,金釀月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對付他。
在上學時候,她的體育成績一直很好,無論是長跑或者扔鉛球什麼的,不用練習就輕輕松松可以取得優秀。
而嚴俊智,像是個紙片子,又像個竹竿。
不過對于喬斯琳的好心,她也不會報以惡意,回複道:
【他這種人,怕他隻會更得寸進尺。】
喬斯琳過了很久才回複:
【我真的很羨慕你。】
金釀月莫名其妙,發了一個問号過去,卻再也沒有得到回複。
下班的時候,喬斯琳的老baby又過來接她下班。
和上次來的那輛不一樣,這次換了一輛更引人注意的敞篷跑車。
算起來,這已經是第七八次見到這個男人了,金釀月對他的臉開始有印象。
天空飄起了蒙蒙細雨,金釀月沒帶傘,隻猶豫了幾秒,就冒着雨沖了出去。
沒辦法,今天可是周五,打車雖然不會被淋濕,但一定會堵在路上。
地鐵擠了點,但可以準時回家。
她還是選擇淋雨。
十幾分鐘後,準時開門回家,兩隻小貓已經乖巧坐在門口等候。
天氣的确很冷,淋了雨後就更冷了。
金釀月哆嗦了一下,準備洗澡換個衣服。
等她洗完正在吹頭發的時候,靳星燃回來了。
金釀月迎出來,沖廚子甜甜笑,“你回來啦?”
靳星燃心裡一甜,嘴角不由自主向上,“嗯。”
看到金釀月頭發還濕着,先是一愣,随即很快猜到了是為什麼,嘴角平下來,“淋雨了?”
金釀月渾不在意:“沒事的,我身體好。”
靳星燃道:“你身體好,也不能這樣。今天多冷啊,感冒了怎麼辦?”
金釀月覺得這是小題大做:“哪裡就這麼弱了,就淋下雨而已,沒事的。”
靳星燃沒再說什麼,但就從表情來看,也知道他内心還是不贊同的了。
金釀月一邊吹頭發一邊想,還真挺冷的,下次還是辦公室放把傘吧。
吹好頭發随意梳了梳,就又去廚房看靳星燃做飯,她在靳星燃面前不太在乎形象。
事實上,她在所有人面前都不太在乎,冬天随意洗個臉就去上班,頭發随意藏在帽子裡。
但這也不妨礙,她平日很愛買衣服和化妝品,雖然大多數總是用不上。
她把這歸結于,小時候家裡人對她不上心。
家裡做主的一向是盧令慧,她是苦過來的,日常生活中很節省。
願意花大價錢送金釀月去好學校和輔導班,但卻不願意買一條好看的裙子。
金釀月學生時期還沒有這麼放飛自我,好友都有漂亮衣服,她卻穿得很樸素,來回就那麼幾件,有時候,她還挺自卑的。
小學初中還好些,攀比也少,大多數還是看學習成績。
金釀月成績很好,兩連抵消。
她現在也會很疑惑,明明家裡又不缺錢,為什麼就舍不得給她買件漂亮衣服。
弟弟金離愁會撒嬌,又是都喜歡的男孩,從父母那裡得到的就多的多,可每次買完後,也要被拎出來說十天半個月。
算了,都過去了,還想這些做什麼呢。
不抱期待了,就不會失望。
盧令慧簡直就是個矛盾體,有時候像是一個母親,有時候又像是她的敵人,把她當做家裡的蛀蟲看待。
收拾好心情去看靳星燃做飯,懷裡抱着小玳瑁,小三花對人還是很警惕,隻蹲在門邊遠遠看着。
圍裙就是男人的戰袍,金釀月發現自己好像有一點圍裙情節。
上次應念念穿圍裙,她也覺得她超好看,雖然應念念隻是煮了兩包泡面。
而第一個讓她有這種情節的人,似乎已經好久沒想起來了,在她腦海裡留下的,也隻是個模糊的背影。
靳星燃覺得自己剛才語氣重了一點兒,有點不自在跟她搭話,“你那位朋友有什麼忌口嗎?”
金釀月被從思緒裡扯回來,搖搖頭,“我問過笑寒姐了,她沒不吃的。”
提起馮笑寒,她又不少話,“你知道嗎?笑寒姐她老公,是家連鎖餐廳的行政主廚唉,就上次我們沒去成那家,他們家超貴的。”
靳星燃嘴上回應一下,想到那晚米線,價值十幾塊。
都說男人不願意給女人花錢,是因為覺得她不值。
金釀月半路改了見面地點,恐怕也是因為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