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星燃一向很注意觀察金釀月的情緒,當然也發現了,自從周正露面後,金釀月就像丢了魂兒一樣。
心裡像是填滿了泡了一夜的檸檬水,酸澀得很。
金釀月怎麼又喜歡這種類型了?
看金釀月還站在門口,眼睛盯着電梯,他歎口氣,心知現在沒有什麼吃醋的立場,但人的心似乎很難由自己控制。
“回去吧。”
金釀月這才回過神來,失魂落魄地飄回去,坐在客廳裡思考幾分鐘,兩人都沒有說話,寬敞的客廳一下子安靜起來,隻有兩隻小貓撲着玩的聲音。
良久,金釀月才終于開口,“你要聽八卦嗎?”
她覺得靳星燃挺可靠的,不會壞事,主要是她現在也很迷茫。
靳星燃挺奇怪,點點頭,“聽。”
上次聽到的八卦還是狗與掀裙孩,最後結果是,狗主人賠償了一萬塊,把狗也暫時送走了。
狗奶奶當時哭得老慘啦,可惜他那天加班,金釀月也不怕挨打,就故意蹲在樓下,聽了一傍晚哭喪一般的号叫。
狗奶奶本來就是故意在樓底下哭的,那戶小孩就住在一樓,一看到有人就更來勁了,哭聲響徹雲霄。
金釀月把洗好的冬棗端出來,一口一個。
“我之前就見過這個周正,他是我一個同事的男朋友!”
一顆石子激起千層浪花,靳星燃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他出軌?”
金釀月點頭。把這些天喬斯琳和周正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都說男人有三不嫁,廚子攝影托尼,果然如此。
叙述完畢,末了忍不住斜靳星燃一眼,批評道,“你們男人都這樣,沒一個好東西。”
靳星燃無辜躺槍,十分委屈,“關我什麼事?”
金釀月哼了一聲沒說話,把盆裡剩餘的幾個冬棗吃完,又拖着下巴道,“你說,我應不應該告訴笑寒姐?”
如果是在她二十歲的時候,剛才見面的時候,她就會指着周正破口大罵,出軌渣男不得好死。
可現在她二十五歲,雖然運用還不熟練,但到底通了一些人情世故。
這種情況,最怕的就是,人家夫妻一心,根本就不領情。
尤其是,男方條件優秀,馮笑寒還是全職太太,平日裡說起來老公,這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眼裡還有十幾歲少女的甜蜜。
金釀月猶豫了。
靳星燃想了想,“你和你那個同事關系怎麼樣?是不是要先問問她,到底是什麼情況,畢竟被小三和主動小三,區别還是很大的。”
他又從廚房裡端出了切好塊的西瓜,剛才晚飯金釀月沒怎麼吃,這無籽西瓜不應季,但很甜。
西瓜被切成小塊,金釀月用牙簽插着吃,想起來喬斯琳的種種表現,答案似乎已經昭然若揭了。
她也曾奇怪來着,周正除了年紀較大,其餘方面都是很拿得出手的,為什麼每次一提到,喬斯琳一副難為情不自在的表情。
就算周正瞞着她,她應該也會從蛛絲馬迹中發現吧。
戀愛中的女人不一定是福爾摩斯,但絕大部分男人出軌的手段其實都很低劣,隻看你願不願意去查而已。
放在茶幾上的手機亮了一下,金釀月手裡端着西瓜,靳星燃彎腰遞給她。
點開一看,赫然是一條新的好友申請,備注簡潔明了,兩個字,“周正”。
心下了然,他果然認出來自己了。
金釀月幾分鐘後才點了同意,他沒有立刻回複,就先點進他朋友圈看了看,也沒什麼特别的,都是一些餐廳的宣傳。
又沒頭沒腦來一句,“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靳星燃無奈,有幾分氣惱,“嘴裡吃着我切的西瓜還要說我。”
他去切西瓜的時候,特意隻切了西瓜心呢,靠近皮的地方沒那麼甜,準備留着自己明天吃。
她還好意思說小三花是白眼狼,她才是吧?
白眼狼金釀月自覺有幾分理虧,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從通訊錄裡扒拉出來喬斯琳。
【你猜我遇到誰了?】
【這世界還真是小啊,你男朋友,居然就住在我樓上。】
【不過,他有老婆。】
發完消息,沒有等到喬斯林的回答,百無聊賴把玩着手機。
靳星燃打開了電視,裡面又開始播放許多年前的老劇,這次不是霸總偶像劇,是古裝探案的,金釀月小時候也看過,有幾個案子,現在還印象深刻呢。
等播完了了一集,周正的消息才發過來。
這讓金釀月很不滿,明明是他主動加自己的,卻拿喬這麼久,裝什麼呢?
【你好,靳太太。】
金釀月嘴角抽了一下,她有名有姓的,還是第一次有人稱呼她為某太太,而不是金某某。
【我姓金,有話直說,别磨磨唧唧的。】
周正:
【好,金小姐真是個爽快人,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兜圈子了。】
【我和jocelyn的關系,你應該知道,但我希望,你可要裝作不知道,不要告訴笑寒,也不要去找jocelyn。】
金釀月一看就更火大了,這老東西,剛才有空和喬斯琳串話,把她晾在這兒。
他這頤指氣使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金釀月這輩子,也就能容忍盧令慧這麼跟她說話。
現在她有錢了,要不是惦記着這房子,她連盧令慧都不想再忍。
這個周正,又算是什麼東西啊,居然敢這麼跟她說話?
還有這個喬斯琳,她就說吧,她不願意管這些男男女女之間的破事。
她好心提醒一句,喬斯琳轉頭就和中baby一起商量對策去了。
真是惡心到家了。
【你希望?】
【你希望有個屁用啊?】
【你還希望當皇帝三宮六院七十二嫔妃呢,你看看能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