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星燃:……
他并不想有同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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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準備去參加生日聚會的時候,金釀月又好像全然忘記了昨日的小插曲。
她已經釋然了。
是的,她人美心善,靳星燃會忍不住動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何況她還對他動手動腳過,有過親密接觸的男女,會對對方有異樣的情愫也不是很難理解。
隻要她把這個苗頭掐掉就行了。
靳星燃換上了新衣服,金釀月越看越覺得滿意,人靠衣裝果然不假,靳星燃長相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她的品位好。
冬日衣服厚重,洗是肯定來不及的,幸好家裡有烘幹機,幾乎沒怎麼用過,終于派上了用場。
金釀月突然很想試試,靳星燃化完妝是什麼樣子。
大多數男人都很讨厭化妝,他們覺得這掩蓋了他們的陽剛之氣,不知道靳星燃如何想。
金釀月甯願和沒有陽剛之氣的帥哥說話,也不想搭理像野人的男人。
就像是被起外号為“大猩猩”的相親對象,鼻毛老長,雖然學曆也不錯,但在餐桌上就開始摳鼻屎。
别說金釀月了,就連盧令慧臉都黑了。
她們倆那頓飯一口沒吃,誰知道下一口進嘴裡,會不會有純天然人工添加劑。
隻可惜,化妝這件事太親密了,長久的對視,恐怕又會有多少不必要的绮思。
她端詳了靳星燃一會兒,又覺得不太對勁,指揮他把外套拉鍊拉開。
靳星燃不理解,但照做,“很冷的。”
金釀月:“今天才幾度 還沒零下呢。再說了就一會兒,到車上就開空調了。”
真是個木頭。
靳星燃沒再反駁,就乖乖敞着懷。
金釀月這才高興些,從自己的存貨裡找出條不會出錯的單色圍巾,給他系上,他也乖乖彎腰低下頭任她擺弄。
不行,還是差一點兒,太單調了。
還有兩天就是聖誕,她靈機一動,又從衣櫃裡找出紅格子樣式的,給他圍上,這才滿意。
黑色和紅色就是很搭啊。
她今天的内搭毛衣就是紅色的。
金釀月叉着腰教育他:“你一定要好好打扮自己,男孩子家,不要活得這麼糙。”
靳星燃還在沉迷于剛才的親密接觸,聽到這話,望着鏡子裡的自己,若有所思。
突然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他以前的勾引其實都太浮于表面了。
他記得,羿嘉言就是很會打扮的類型。
所以,兜來轉去,還是他太土了嗎?
要不然,為什麼金釀月隻想動手又摸又捏,卻遲遲沒有進一步發展,還每次都是退卻。
是他太土了,帶出去丢人?
還沒想出什麼,就又被金釀月拉着出門,今天溫度的确不算太低,敞着懷也不是很冷。
開車到了餐廳,裡面已經坐了十來個人,大部分都是女孩子。
靳星燃沉默一瞬,看着好友葉哲深,無聲質疑:你哪來那麼多女性朋友?
葉哲深聳聳肩,解釋道,“都是任宜邀請的。”
雖然這是他的生日。
接下來便是漫長又無聊的介紹環節,這些女孩兒有幾個熟面孔,也有完全的陌生人,就算他仔細介紹了,金釀月也是一副完全沒上心的樣子,眼睛滴溜溜地轉,不知道又想幹什麼。
其實這可真冤枉了金釀月,她真的努力了,但努力了也沒用處,反正都是記不住人臉,索性就直接放棄了。
她也挺好奇,當初上學時她背課文還是後來背法律條文,都可快了,怎麼就人臉老是記不住。
但就算記不住,也不影響她渾水摸魚,反正她們說得也都是些客套話,新婚快樂之類的,很好敷衍嘛。
金釀月隻關心,怎麼還不吃飯,是飯前吃蛋糕,還是飯後吃蛋糕。
不說還好,一說就更饞了,她對于甜的喜愛,是一陣一陣的,有時候覺得膩的要死,有時候又瘋狂渴望。
飯桌上有一道土豆炖肉很不錯,就是肉太肥了,她是一丁點兒肥肉都不沾的。
幸好靳星燃這個長工很盡責,把肉都留在了自己碗裡,炖得入味的土豆塊都留給了她。
她吃得十分開心。
這一舉動,金釀月吃得開心,靳星燃看她吃得開心,心情也不錯。
但有人不開心。
碰巧,這次聚會趙憐晴也來了。
自從她知道已婚的消息,就一直對靳星燃冷淡得要命,除非必要的工作交流,根本不會再與他講一個字。
靳星燃覺得這樣也挺好,就是她最近看他的眼神,又越發古怪起來,好像帶着嫉恨。
奇怪,她們又沒什麼競争關系。
尤其是現在,因為該死的巧合,趙憐晴來得最晚,隻有他身邊還有位置,隻能在他身邊坐下。
靳星燃被瞪了好幾眼,心中一片茫然。
趙憐晴這是怎麼了?
直到又上了一道排骨煲,裡面有玉米和胡蘿蔔,這兩樣都是金釀月愛吃的,他給金釀月夾了點,同樣的,把排骨留給自己。
金釀月不是滴肉不沾,但是她要吃肉,一定要吃小塊的,這種帶骨頭的大塊肉,看了就要皺眉。
趙憐晴眉頭緊皺,雖然壓低了聲音,但還是可以看出來她的義憤填膺。
“你太過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