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芭比?
好像不太恰當,金剛秀才?
聽起來有點鬼畜,但好像……
徐晴桉又瞄了一眼。
好像看起來還算是養眼。
“身材不錯。”
徐晴桉淡然應了一聲就自顧坐在沙發上,而秦淮序則迅速拉緊浴袍下了樓,他這一拉的舉動反倒是将原本很坦然的徐晴桉整得有一絲局促起來。
明明半露春光的人是他,怎麼到頭來倒像是她有意偷看了。
就和誰稀罕似的。
徐晴桉不悅将臉别到一側,雙腿交疊,下巴輕揚:“大白天的你洗的哪門子澡啊。”
“剛才阿姨不小心把咖啡灑我身上了,我這才上樓準備換一套衣服,隻是沒想到沖到一半你就來了。”
“呦,那咖啡長腿了好巧不巧就往你身上灑呗。”
徐晴桉話音剛落隻見一中年婦人拿着一件白襯衫就急匆匆跑了過來:“這位應該就是太太吧,方才是我不小心把先生的衣服碰髒了,本想是拿去洗衣間處理一下,但聽着客廳有聲音便又出來瞧一瞧,沒想到真把太太給盼來了。”
那婦人言辭真切,而她手中的白色襯衫袖口處果然還殘留着一圈褐色污漬。
得,他說的還真是真話。
徐晴桉面頰微微一燙,但一想到裴離給她看的消息,心中才騰起的一絲抱歉便也蕩然無存,她理直氣壯岔開話題:“你不是說我爸媽和秦爺爺要來嗎,人呢?”
秦淮序瞥了眼時間:“應該在路上了吧。”
“秦淮序,你要是讓我知道你耍我,你就死定了!”
秦淮序有些哭笑不得:“我什麼時候耍過你?再說當年是不是你先……”
一見他要提及往事,徐晴桉飛速打斷:“打住,不愛聽。”
空氣似乎陷入了一場奇怪的凝結中,她将整個身子背轉過去隻留下一道瘦削的背影,而秦淮序就在後一瞬不瞬緊緊盯着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老式鐘表的指針滴滴答答一圈接着一圈不停轉動着,卻唯獨将二人遺棄在過往的漩渦中自生自滅。
他微微張開嘴唇想要詢問着什麼,可話到嘴邊似乎又透過那道身影知曉了一切的答案。
過往的好壞還是将它徹底埋在過往。
秦淮序也轉過了身。
時間飛速流轉,阿姨清脆的一聲吆喝徹底撕碎了這片沉寂:“來了來了,總算都是來了。”
徐晴桉一聽人都來了,立即回頭瞪了一眼秦淮序:“你總不能這幅鬼模樣見他們吧。”
“那我先上去換個衣服,你先陪陪他們。”
秦淮序起身就往樓上走,卻見徐晴桉不知什麼時候也追了上來,徐晴桉見他停了腳步,一時情急推着他就往樓上走:“證是咱們兩個人一起領的,你總不能抛下我一個人面對他們吧!我不管,要死一起死,要逃一起逃。”
要死一起死,要逃一起逃?
秦淮序失笑。
這話也就她能随口而出。
徐晴桉見他隻笑卻不肯挪步,手部的力量就越推越大,然後也是因為這猛地一推,她的整個上半身幾乎是要完全貼到他的後背上。
“咔哒。”
大門盡開,眼瞅着秦老子爺等人就要真進來,徐晴桉也不知道抽的哪門子瘋就一下子跳到了他的後背上,附在他耳邊催促道:“快走啊!”
秦淮序的耳尖唰一下變得滾燙無比,在大腦還在認真思考着她這一舉動的途中,身體已經無比誠實地托着她的後腰就快步朝樓上走去。
兩道矯健的身影快速掩于樓梯轉角處,迎客歸來的阿姨望着空蕩蕩的客廳納悶嘟囔了一聲:“奇怪,明明剛才兩人還在客廳呢,這麼一會兒去哪裡……”
“小張啊别管他們了,我那車裡還裝了兩條活魚,今個下午才從秀溪山釣上來的,你幫忙處理一下吧,晚上炖給桉桉吃,她最愛吃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