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不好說,但在張姨的奪命三連問下,秦淮序隻想就地找個地縫鑽進去徹底隐遁。
“沒吃飯?”徐晴桉快速捕捉到關鍵詞。
秦淮序一個鯉魚打挺快速坐到沙發上,優雅向後一靠,淡然道:“你聽岔了,張姨是說晚飯。張姨您不是說今下午要早點回去接孫子嘛,怎麼還沒出發啊?”
秦淮序這麼一提醒,張姨也顧不上什麼午飯什麼晚飯的,抓起外套就準備往外走。
“是哦是哦,瞧我這記性,那先生、太太我就先走了哈,晚飯等我回來再做哈。”
“不用張姨,我中午吃的挺撐晚飯就不吃了,至于秦淮序他要出去,您今天就多陪一會孩子吧。”徐晴桉十分友善說道。
秦淮序立即配合點了點頭:“張姨,路上小心。”
等到張姨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客廳内時,徐晴桉的目光才又落到秦淮序身上。瞧着打扮确實是像要出門的樣,可她方才明明聽到張姨說的是午飯啊……難道……
徐晴桉眼睛一眯,秦淮序下意識抿了抿嘴唇,他大腦飛速運轉試圖再想出一個絕妙的解釋時,隻見徐晴桉一摸下巴,一副恍然大悟狀。
“那個……”
“好你個秦淮序,你故意堵這是不是就想碰瓷!我跟你說我剛剛可半下都沒推你,你小子最好是睜開眼睛說實話。”
“碰瓷?”
徐晴桉沒接他話茬,直接向後退了一步,一臉警惕道:“你小子最好是老實點。”
她憤憤一轉身就準備上樓,秦淮序猛地一起身隻覺兩眼眼冒金星,腳下一陣綿軟就再次朝後倒去。
“又來!”徐晴桉愣了三秒還是折回身,踹了他兩腳:“一場戲演兩遍,過分了昂……秦淮序你少給我裝死,我數三個數,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送你去……”
她的嗓門越喊越高,可身下的身體卻還是一動不動,徐晴桉頓時慌了神,蹲下身一個勁兒地晃着他的身體,高喊道:“秦淮序,秦淮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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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秦淮序徹底蘇醒過來時,人已經躺在灰色床單上,而就在他床頭的徐晴桉一邊啃着蘋果,一邊敷着面膜,對着平闆就笑得四仰八叉。
那聲聲爽朗的笑聲讓秦淮序一時有些恍惚他是否還健在,但在下一秒徐晴桉的一嗓門“你丫的終于醒了”的暴擊下,還是迅速恢複了理智。
“我這是?”
徐晴桉眼也沒離平闆一下,淡淡道:“大夫說就是熬夜過度加有點低血糖,跟你說年輕人得多控制點吧你還不信,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喽。”
說完她才幽幽轉過身,待見他神色并無大礙時便快速站起身:“得,你既然也醒了,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她抱着平闆就準備往外走,卻被秦淮序一聲攔下,徐晴桉不耐煩回過頭,給了他一個“你最好是給老娘真有點要緊事”的眼神。
秦淮序被她這一瞪,心頭的千言萬語也隻化為一聲道謝,誰知徐晴桉大咧咧擺擺手,朝門口指去。
“謝謝他吧,田螺公子。”
秦淮序順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隻見還系着粉色圍裙的蔣鹿勳端着碗雞絲粥快步走了進來。
一時間,房間内瞬時多擠進了一道高大的身影,便也移走一道曼麗的背影,蔣鹿勳讨好性走上前,直挺挺往那一站就像是一堵牆般徹底嚴嚴實實遮擋住那抹遠離的身影。
“秦總,您說您好端端的怎麼就暈倒了啊,您都不知道接到消息的時候可把我吓死了……”
秦淮序伸直脖頸一面一個勁地往外瞧,一面心不在焉敷衍着:“你少肉麻,不是放了你兩天假嗎,你怎麼過來了?”
“我這一接到徐小姐的電話哪敢不過來啊,您瞧我這還穿着睡褲呢就從溫暖的被窩裡爬出來看你……”蔣鹿說的格外悲戚,秦淮序一瞧他的下半身果然還套着一黑色棉睡褲便将身旁的毯子甩到他身上。
“謝秦總恩賜。”蔣鹿勳一把接過毯子,毫不客氣往肩上一披,就一屁股直坐在床邊,但再被秦淮序睨了一眼後,又老老實實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得得得,知道您有潔癖,我不坐就是了,不過您這就熬了一晚上就撐不住了?”
蔣鹿勳毫不意外又挨了一記白眼,他轉過頭瞥向那還擺在桌前的紅彤彤結婚證時,恍然大悟道:“嗷……我知道了,您是不是因為昨天領證的事,前天晚上也激動的沒有睡覺啊!”
蔣鹿勳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樣,秦淮序莫名臉一紅,一時也不知道究竟是蔣鹿勳一下子就是戳中了他的心事,還是說今天徐晴桉面前暈倒的事太過于丢人,他慌忙低咳了兩聲解釋道:“沒有,就是最近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