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剛才的溫情纏綿,徐晴桉的吻同她的人一般極具攻擊性。
秦淮序的後背再次牢牢貼在牆上,但刻意彎曲的膝蓋似有意逢迎着她的攻城略地。
溫熱的小手将他身上的睡衣扭成一團,半露出的一塊腹肌讓才上樓的裴離和蔣鹿勳又一陣面紅耳赤就飛速奔下樓。
“我們什麼也沒看見。”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徐晴桉快速松開手。
她大概是也病了,怎麼就那麼饑不擇食又對秦淮序下了手,難道是因為她最近總是在劇組裡而沒時間接觸其他異性?
可在過往的二十幾年裡,她不都是那麼過來的嘛!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問題啊!
徐晴桉心底一陣咆哮,此時一陣清脆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從卧室中央緩緩流淌而出。
徐晴桉恰逢良機快速奔向卧室,随後一聲甜甜的“徐姐”就消散了她臉上的尴尬。通話時間大約持續了五六分鐘,徐晴桉嘴角的笑容就沒壓下來過。
秦淮序的眸底不由染上一抹晦暗,但在她打完電話轉過身後,又恢複了一貫的謙和。
“你要出去?”
“對,去見一個後輩。”
“路上小心,早點回來,晚上還有商會。”
“好,我盡快。”
兩人的對話就此而止,一個興高采烈出面應約,一個淡然離身回屋處理公務,似乎都沒有被那些慌亂的吻所影響,唯有還貓在客廳的裴離和蔣鹿勳互換了一個眼神。
“徐姐就是徐姐,這在兩性關系中還是這麼占據主導位置。”
蔣鹿勳被她這句話瞬間逗笑了,自沏了一杯茶緩緩道:“什麼主導位置啊,你沒聽說過嘛真正的獵手往往都是以獵物的身份出現的。”
裴離一驚:“你的意思是說這一切都在秦總的掌控之中,他是故意讓徐姐認為她是主導者?”
“噓,小點聲,這事你心知肚明就好。”
“秦總啊秦總,好一老謀深算的老狐狸啊。”
裴離一歎,蔣鹿勳略有所思了一陣:“也不夠準确,說他是頭披着羊皮的狼還差不多。”
“那徐姐最後會不會受傷啊!”
“放心吧,狼對于伴侶的選擇一旦認定就是一生一世不會更改,他會想盡一切法子讓她步步朝他靠攏,卻不會舍得傷她一分一毫。總之,你就把心放肚子裡,眼下還有一樣更重要的任務等着你來處理,就是你快把徐小姐今天要見的男人信息全部透露給我,越詳細越好。”
“問他的信息做什麼?”
“狼可以無限度包容伴侶的一切舉動,但對靠近她的其他人來說就不好說喽,我先打聽着點,也好防患于未然啊。
“哈?”
蔣鹿勳見裴離還是一副愁眉不解的模樣,一放下水杯示意她将腦袋湊過來。
“這麼跟你說吧,你猜他能讓徐小姐能和那小弟弟獨處多長時間?”
*
咖啡廳内全副武裝的徐晴桉一見對面人隻戴了副墨鏡驚得下巴都快落地了,她快速瞄了眼四周,又拉緊臉上的口罩,低聲道:“你不是一向最嚴謹的嗎,怎麼今天就這麼大咧咧出門了啊。”
“見徐姐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怕被報道,倒是徐姐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小心翼翼了,難道是因為結了婚姐夫管得太嚴?”
“他管得着我嘛。”徐晴桉一亮嗓門脫口而出,見四處不停有目光投來又頓時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這事說來話長你等我有時間慢慢跟你說,倒是你怎麼突然回國了?”
不等對面男人回答,徐晴桉的手機就又傳來一陣鈴聲:“抱歉我先接個電話。”
徐晴桉一瞥那串熟悉的号碼,語調不經意間又拔高了幾個度:“秦淮序,你最好是這次有點正當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