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晴桉遲疑了兩秒還是默默拿起手中的可樂:“含糖不健康但快樂,健康和快樂我還是選快樂。”
拉環向上一挑,唰一下的水汽就朦胧在她指尖,她往前身前一遞又似想起什麼似的直接送到自己的嘴邊:“要堕落還是我自己堕落就好,你可是當愛豆的人還是要多加管理。”
艾瑞克一笑,兩個小酒窩就自然怪在嘴角,到底是自控力超絕的愛豆,在一衆花花綠綠的包裝中隻拿了瓶礦泉水就走到收銀台結賬。
徐晴桉大灌了兩口快樂水,晃晃悠悠走到收銀台:“你說他們這回的标題會起什麼,當紅愛豆回國給同行夥伴買可樂,自己喝礦泉水?”
“按照他們的尿性該是#震驚!艾瑞克摳出天際隻給女朋友買一瓶可樂。”
徐晴桉被他這麼一逗頓時大笑起來:“得,這些年還得是你經驗豐富。”
她推門往外一走,一使了個眼色,艾瑞克就心領神會揣着打火機朝衛生間走去。
此時蹲在貨架旁的壯漢也瞄準時間直接朝艾瑞克的方向奔去,可沒走幾步他的肩膀就一陣沉,随後一回頭那張明豔的笑臉就越靠越近。
壯漢看清來者的五官,直抖了個激靈,結結巴巴喊道:“徐……徐姐好……”
而另一邊還準備一挖到底的壯漢,高舉着相機頻頻點着頭嘟囔着:“這下要挖到大的了,在加油站抽煙那可是直接往道德标兵上送槍子啊,絕對可以沖到熱榜前三了……哎,你注意多切幾個近景啊,一會兒他一掏出煙咱們就立即……”
“立即怎麼着?”
冷不丁的一陣女聲吓得壯漢一捂鏡頭,他一回過頭隻見徐晴桉揪着另一夥伴的衣領就站在自己面前。
壯漢的臉陡然一青:“徐……徐姐……我們這次可不是要拍你啊……”
兩男人互相一交換眼神,徐晴桉手腕一緊,一手揪着一衣領,兩壯漢就像兩個彈力球,圓滾滾的肚皮一貼就兩眼一冒金星,再然後就在半空中結結實實撞了個正着。
“不想吃點苦頭的話就自覺把相機交出來吧。”
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猶豫,兩個人高馬大的壯漢就将渾身上下掏個底朝天,然後恭恭敬敬一并将相機和底片一塊塞到徐晴桉手中,老老實實回道:“徐姐,都在這了。”
冷汗涔涔而出,他們絲毫不敢大意一點直直望着眼前的徐晴桉,生怕稍有不慎就又把人給得罪了。
徐晴桉接過相機朝站在原地徹底看傻的助理招了招手:“過來,自己删。”
助理猛然回過神,接過相機就是一陣本能性操作:“徐姐,你這也太牛了,太深藏不露了吧!這麼高這麼壯的大漢你也能輕松搞定啊!”
那小助理的崇拜目光實在是灼灼如炬,徐晴桉一推鏡框,淡然擺了擺手:“還闊以吧,灑灑水喽……”
她蹩腳的粵語引得小助理一陣發笑,可在兩壯漢的怒瞪的目光下又自覺收了笑,他憋也不是,笑也不是,還是認真發問道:“不是,你們兩個看起來這麼能打為什麼還怕她啊……”
“這姐當年怼狗仔的戰績那可是全網可尋,你要是被她抓個正着,起訴上個四五回試試,奮鬥幾年歸來依舊一貧如洗。”一壯漢無奈道。
另一壯漢附和道:“再說她現在有徐家和秦家罩着,我們哪敢動她啊。”
兩壯漢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互相再一交換眼神隻能心底哀歎一聲時運不濟,命途多舛,怎就偏生遇到這個姑奶奶了。
可兩人還沒等各自憐憫對方,腦瓜子上就自覺挨了兩個爆栗,隻聽一道河東獅吼在耳畔間迅速爆裂。
“你們兩個還挺會見人下菜碟的,我說沒說過下次再讓我抓着該怎麼辦!”
兩壯漢身子一抖,連忙求饒道:“徐姐,我們錯了我們真錯了,您就大人有大量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給一次,你們就敢蹬鼻子上臉;給兩次,你們就敢上房揭瓦;給三次,你們就敢殺人放火!”
“沒那麼嚴重啊……”
“徐姐我們真的是逼不得已才能出來跑八卦的啊……”
“怎麼,還是我逼你們天天胡編亂造的?”
“不是這個意思,哎呀,我們就跟您實話實話吧,我們昨晚本來應該是報道您和秦先生在拍賣會上的故事的,可秦總那邊的人早早就聯系了我們主編,要是我們敢把您的消息報道出來,我們公司就等着關門倒閉吧。可我們畢竟是一娛樂公司啊,不寫點花邊新聞誰會看呢,我們這上上下下幾百口人總得找點東西養家糊口吧……”
徐晴桉雙眼一眯,雙手環抱頓時抓住了關鍵:“你說是秦淮序不讓你們報道昨天的事的?”
那壯漢見她眉目松動,快速回複道:“秦總說您入圈多年卻從不肯暴露自己的真實家庭背景一定是有您的苦衷的,他不希望因為他的出現而害您成為别人茶餘飯後談論的焦點。”
徐晴桉一笑:“他當真是這麼說的?”
兩壯漢忙将頭搗成小雞,可随後各自的腦門上又多添了兩個紅包,兩人還面面相觑這怎麼不按照套路出牌時,隻聽徐晴桉一陣暴怒輸出。
“什麼屁話都讓他說完了,他不閑得沒事搞什麼拍賣會,晴椿至于上台直接公開我的身份嗎,他要是不處處壓那個李狗屁一頭,他老婆犯得着來擠兌我嘛,他倒好直接裝起來小白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