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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不慈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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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山莊内外,重兵把守。

士兵的幾個小分隊在弛魏指揮下,對山莊各處進行嚴密的搜查。

期間若有山莊内侍不從者,均變成刀下亡魂,就連宿房内的孩童們有議異者也不會輕放。

是以,今天的聚仙池山莊顯得格外緊張。

見大勢如此,盛道昌強制鎮定,突然提出一個提議。

“我可以把宋玉給你,但你……”盛道昌的話頓了頓,最終還是說了出來,“你要把你大哥送回來,無論生死。”

盛徽宇一臉意外神色,“父皇您在說什麼?大哥他……”

盛道昌幽幽說道:“‘神弓聖箭’的心法,曆來是皇帝親傳繼任者。我曾私下傳過盛徽仁,可卻從未傳過你……”

盛徽宇突然笑了笑,頗有些無奈,而後他冷冷說道:“您别忘了,我母後可是前朝金家皇室後人!‘神弓聖箭’功法也是她家傳密寶。”

盛道昌當然不信,若這一脈的金氏後人知曉‘神弓聖箭’功法,如今‘鑫盛’也不會輪到姓盛的當家作主,不過他還是說:“這個理由……倒也合理。”

盛徽宇也不惱,“我知道父皇家這些年來為大哥的失蹤殚精竭慮,但是也不能胡思亂想。大家都知道,我向來敬重大哥,這些年也從未放棄尋找他。”

盛道昌看着他的眼神裡已全然沒有了溫度,甚至連失望都沒有了。

“大家都知道?”盛道昌沉吟着,說道:“你擊退賊人,的确是大家有目共睹,所以你現在在鑫盛已是徹底站穩腳跟。你不僅擊潰荻沖陰謀,更是生擒荻現和荻隐,你又在五洲名聲大躁。況且你還幫助‘堤洲’江家除掉喬家這一禍害,他們江家應該非常感激你吧。”

盛道昌點了點頭,似乎也贊歎他一石三鳥的壯舉。

盛徽宇真就把這話當作了誇贊,“我從小都覺得,我并不比大哥差。”

“我從來不覺得道行、修為能評定一個人是好是差。”盛道昌微微一笑,笑中略帶鄙夷之色,“他對父母親善,對兄弟仁愛。這些你可比不了。”

盛徽宇忽而雙眼一瞪,幾乎要從眼睛裡冒出火來。

守在殿門的李賢和度尺突敢殿中湧出殺氣,均都戒備起來。

卻是思寸不知何時起了倒戈之心,站到葉一身邊,與二人對峙。

李賢和度尺均有一絲驚異。

然而,殿内沒有暴發欲起中的沖突。倒是傳來盛徽宇的朗笑之聲。

盛徽宇并不是被氣笑的,而是真真覺得可笑。

“對父母善良,對兄弟仁愛……”盛徽宇笑道:“那你何嘗又對兒子仁慈過?”

盛道昌有些疑惑,自認雖有偏愛,但也從未虧待過他。

盛徽宇見他一臉無辜,隻問:“你看到荻現和荻隐的時候,就沒有想起什麼?”

盛道昌費解。

“難道你沒有想起,曾經你也有一對雙生兒子?”盛徽宇接着問。

盛道昌赫然想到了什麼,驚疑不定地望着他。

“你忘記了,我卻沒有忘記我那位早夭的雙生兄弟。”盛徽宇似在回憶從前,“你說你多年沒有達到‘破神’境界,是因為誠意不夠,需要上天指引修為才能更近一層。還說需要‘天元正神’命格的至親骨肉來祭天,才能與天上神仙溝通……”

“你胡說!”盛道昌已臉色蒼白,“是誰告訴你的?你母後嗎?她有臆症!”

盛徽宇冷冷看着他慞惶的面孔,“沒有人跟我說,是我親耳聽到,親眼看到!”

他冷哼一聲,又說:“這件事如此荒唐,你怎麼可能讓人曉得?所以你也不會知道,在你與‘巫神’秘會這件事的時候,我和阿宇因為玩樂,一同藏在你龍椅背後。”

瞬即,盛道昌背脊生出冷汗,原本舒服的長座椅塌此刻如坐針氈。顫着腿站起身,盛道昌抖着手指着盛徽宇,“你和誰藏在龍椅背後?”

他不答,自顧自說道:“那時人們都說鑫盛神洲真是好福氣,幾年間先後有兩個位‘天元正神’命格的皇子降生,一個是盛徽仁,一個是盛徽昭。”

盛道昌好像看見鬼一樣,雙眼充斥着血絲,“你到底是誰?”

“雖是雙生子,但出世時到底相差一個時辰,僅僅一個時辰,就擁有不同的命格,命運真是奇妙。”盛徽宇歎惜說道:“明明都是擁有‘天元正神’的命格,你卻選擇用盛徽昭去祭天,也舍得用一個這樣珍稀命格的人用作祭天?”

“後來我才知道,祭天是假,忌憚金家後人是真。”他也不妨将自己猜測娓娓道來,“六十多年前,前朝金氏一族,人丁凋零。當時我們‘盛祖’是在朝的高官要員,在金氏皇族的授意之下暫代皇帝政務,改朝換代也就是順理成章之事。後來‘盛祖’為彰顯大義,規定盛家世代需與金家皇族後人結親,豈又不會擔心他們起勢奪權?我母後所生一子無論命格或天賦,亦是将來當皇帝的最佳人選,你又豈可容得下金氏血脈掌權!”

“夠了!”盛道昌怒道:“一派胡言,你别再說了!”

“盛徽宇能苟且至今,不是因為他又能得你多少看重。”盛徽宇仿佛在說着一些事不關己的話,“而是因為他就是一個資質平平的人,且他的母親自願死去,以打消你的疑心。”

“阿昭……你是盛徽昭。”盛道昌并不想作如此猜測。但是能啟用‘神弓聖箭’的,除了修為與功法配合外,最适當的就是命格相契者。

他并沒有否認,“阿宇雖然資質平平,但他心智早熟許多。他被你的人帶走的時候曾經囑咐過我,說‘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盛徽宇’。我一直謹記在心。”

“我早該想到的!”盛道昌喃喃自語,跌坐在椅塌之時,他早已面無血色。

盛徽宇說:“再給你一次重來的機會,你也不會想到的。因為你從不曾親近過我們,哪能分辨我們兄弟倆誰是誰?”

“你真是居心叵測!”想他自幼城府就如此之深,盛道昌震驚之餘,不禁雙目含恨,“你就真那麼想光複金氏?”

盛徽宇無奈地笑了笑,“父皇,你真真糊塗啊!我姓盛,是你盛道昌的兒子!”

盛道昌聞之一怔。

“我之所以‘居心叵測’,不過隻是想活着。”盛徽宇淡淡說道:“能活着,誰想死啊?”

盛道昌半晌不語,脫力般斜靠在長椅上,怔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好似才第一天認識他。

盛道昌驚訝地發現,他和自己年輕的時候竟是如此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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