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花野千合子頂着兩個黑眼圈就出來了,感覺一晚上過去,她除了産生些許幻聽,還有在梳頭時,頭皮感覺輕快了不少。
“師弟,最近想嘗試一些防脫洗發水,有推薦的嗎?”花野千合子對同為醫學生的新出智明,投去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新出智明沉默一瞬,表示其實也沒那麼想懂:“師姐這是又做噩夢了?”
花野千合子本就憋了一肚子話,如今被新出智明提起話頭,立馬哭訴道:“你是不知道啊,那個喪盡天良的……”
話說一半,花野千合子忽而渾身一凜,迅捷地躲到新出智明身後。
新出智明本還有些疑惑,待轉頭看到剛剛進門的降谷零,就明白過來幾分。
大清早莫名被針對的降谷零,下意識思考了下,最近……好像也沒怎麼招惹她啊。
正在吾日三省吾身的降谷零,忽見花野千合子借着新出智明的掩護,偷感十足地往宿舍那邊移動。
降谷零微一挑眉,徑直上前把花野千合子從新出智明身後提溜出來,“為什麼躲我?”
“我沒有!”花野千合子死鴨子嘴硬,“還有,不許揪我兔耳朵!”
“啊,我突然想到好像忘記買咖啡了,師姐,等我給你捎一杯哈。”新出智明微笑着走出門去,給二人留出空間。
“師弟!”花野千合眼睜睜看着新出智明離她而去,連爾康手都來不及伸出來。
“人都走了,還這麼戀戀不舍嗎?”降谷零在一旁涼飕飕道。
“我,我們那是姐弟情深好吧!”花野千合子理不直氣也壯。
情深……
降谷零心情莫名有些不好,彈了下花野千合子的腦殼,逼問道:“老實交代,這麼躲着我,是不是又背着我做什麼壞事了?”
“诶呦!”花野千合子瞬間逆反情緒上湧。
降谷零這個家夥,在夢裡三百六十度立體環繞哭聲,擾得她一整晚沒睡好就算了,偏偏現實裡一見面就又是逼問冤枉她,又是對她動手,哦,不對,是動腦殼!
花野千合子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當即大喝一聲,“降谷零你這個無理且聒噪的家夥,我再也不要理你了!”說完轉身日劇跑。
莫名被吼,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降谷零本能地擡腳去追,“喂,黑澤!”
卻不想經過降谷零和松田陣平這幾個月的高強度訓練,花野千合子早已變成了鈕祜祿·花野千合子!再加上憤怒buff加持,降谷零硬是跑到一樓大廳,才勉強追上人。
“你剛剛的話,到底什麼意思?”降谷零拉住花野千合子的手腕,眼裡帶着幾分委屈。
花野千合子被降谷零逮得跑也跑不掉,打也打不過,心裡更是不爽,掐腰直視降谷零,“我什麼意思重要嗎?在你心裡,不是早就預設了我沒幹好事嗎?”
降谷零越聽這話越不對,“不是……”話未說完,忽見鬼冢八藏從大門進來。
“啊呀!”
鬼冢八藏聽到驚呼,擡眼看向大廳,卻沒見任何異常,“奇怪……是幻聽嗎?”
身為警察,鬼冢八藏對求救信号極其敏感,發現異常後,不可能就這麼輕輕揭過。
雖然警校平時的犯罪率極底,但少,并不代表沒有,鬼冢八藏環視一周,腳步不停地從大廳及四周教室,開始搜尋勘察工作。
此時此刻,發出“求救信号”的花野千合子,被降谷零捂住嘴,“壁咚”到空教室中的一處掩蔽牆上。
“唔唔……”花野千合子瞪大眼睛,對罪魁禍首怒目而視。
降谷零一邊熟練地觀察門外來回巡視的鬼冢八藏,一邊用氣聲道:“噓,别出……呃……”
虎口的牙印新鮮出爐,降谷零被咬得面容扭曲一瞬。
“哼!”花野千合子初戰告捷,心情晴朗幾分,“我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躲西藏幹什麼?還捂我嘴……”
花野千合子的話,讓降谷零恍惚一瞬。
對啊,他躲什麼呢?甚至還拉着花野千合子一起躲。
刹那間,降谷零腦海中,迅速浮現鬼冢八藏對他說的話。
時間線拉回兩周前,降谷零還在和鬼冢八藏請假,“嗯,一晚上就夠了,抱歉教官。”
“黑澤桑沒事就是萬幸。”電話裡,鬼冢八藏難得那麼好說話,“遇到這種事情,降谷你作為男生,要好好照顧女朋友啊。”
降谷零一噎,面上瞬間漲紅,“不,不是什麼女朋友。”
“不是嗎?不應該啊……”鬼冢八藏尋思着自己從其他老師那裡聽到的八卦,“不是說黑澤桑和你們幾個刺頭,尤其和你玩得最好嗎?”
降谷零嘗試着平複呼吸,以免露出什麼端倪,“沒有,教官您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