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嗎?”鬼冢八藏語氣裡不無可惜,随即又想起一種可能:“所以是松田那小子嗎,還是萩原……”
降谷零隻覺太陽穴直突突,一字一頓道:“都.沒.有!”
竟然都不是,鬼冢八藏暗歎傳言果真不可信,想了想,還是語重心長地對降谷零說:“雖然可惜了,但黑澤桑是個開朗的性子,我個人覺着和你很搭。”
降谷零眼睫顫了顫,“是嗎?”
“當然如果你沒這個心思的話,其實和松田他們也都挺搭的。”
降谷零:……其實教官您後面的話,也不是非加不可。
記憶回籠,降谷零眼看着花野千合子就要開門出去,下一刻拉住花野千合子。
花野千合子頓了頓,并沒有怎麼掙紮,而是停在原地,似是在等着什麼。
“鬼冢教官對我們……有一些好奇,我不想讓你被别人誤會。”降谷零聲音低低的,聽不出什麼情緒。
花野千合子乍一聽還有些懵,回頭一知半解問:“誤會什麼?”
降谷零嘴唇抿緊,“就是……”
“嘩啦!”大門猛然被人推來,随即傳來鬼冢八藏高亢的聲音,“被我給逮到了吧!”
室内的二人瞬時神色俱是一僵,皆默契地陷入沉默中。
待看清是誰,鬼冢八藏詫異地瞪大眼睛,這下絕對不是他多想了,明明之前降谷零還信誓旦旦和他保證,沒和黑澤和子談戀愛的,可眼下又是誰一副欲語還休模樣,牽着黑澤和子的?
兩個正值青春年少的妙齡男女,單獨跑到一間空教室來,無論鬼冢八藏怎麼想,也都是不像降谷零電話裡解釋的那樣啊!
執教多年、閱人無數的鬼冢八藏第一時間捕捉到了什麼,随即露出過來人的笑容。
雖然沒來得及像降谷零說的那樣做什麼壞事,但被人當場抓包的感覺,對花野千合子來說像呼吸一樣熟悉,而這種熟悉感,足以讓花野千合子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發作。
有一瞬間,花野千合子又想重拾當年的找地縫絕技。
“教官,剛剛黑澤有些頭暈,我扶她到教室休息一下。”降谷零走到花野千合子前面,先一步開口。
雖然這個借口聽起來就很扯,但總比什麼都不說強。
花野千合子莫名被神隊友輔助了一把,擡起低頭找縫的眼睛,對上鬼冢八藏看向自己時,莫名慈祥的眼神,試圖露出最真誠的虛弱蒼白的笑容,“一大早上的就晨跑,是有些累人,鬼冢教官好巧啊,你也來這兒不舒服啊?”
面對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一本正經、面不改色鬼扯的兩個人,鬼冢八藏第一次有種,想給小情侶心裡素質打滿分的沖動。
“咳咳。”鬼冢八藏略顯浮誇地咳嗽兩聲,“嗓子是有些癢,但不礙事,我……那什麼,先走了。”
花野千合子心底長長松了一口氣,卻聽鬼冢八藏又說:“你們繼續啊,别被我打擾了。”
花野千合子:……??
好不容易送走這尊佛,花野千合子戳戳擋在自己前方的降谷零,“繼續啥?吵架嗎?”
降谷零頓了頓,回頭深深看着花野千合子,就是不說話。
花野千合子在降谷零如泣如訴的眼神中,莫名心虛了一小下,自己好像也沒幹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啊!應該……沒有吧?
“你光看着我……是什麼意思啊?”花野千合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降谷零諷笑一聲,意味深長道:“我什麼意思重要嗎?”
“嘶……”好熟悉的台詞,花野千合子莫名有種穿越輪回的即視感:
大家好,我叫黑小澤,某天和我的怨種朋友——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降小谷,在十分鐘之内互搶對方台詞,就對方的“意思”是什麼“意思”及其的重要性,展開無限循環的深刻讨論。
花野千合子越想,越覺得腦子裡的漿糊越黏糊,先一步擡手止戰,“讓我們跳過這個話題好嗎?”
降谷零看花野千合子費腦的樣子,莫名好笑,點點頭算是答應,但堵不如疏,降谷零想從根源抓起,“所以……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你看到我就躲嗎?”
說起這個,花野千合子想起昨晚魔音穿耳的小醋精,又看向等比例放大的降谷零,不免有些後怕,“在此之前,我想問你,聖誕節有沒有什麼安排?”
降谷零詫異中帶着隐秘的驚喜,脫口而出:“為什麼想知道?”
“我先問的!”花野千合子裝作一副很守規矩的樣子,擡起食指左搖右晃地告誡降谷零,“不可以插隊哦!未來的警官先生。”
明明是很普遍的稱呼,由花野千合子叫出口,卻莫名動聽。
降谷零不欲計較“明明自己抓源頭問的,才是最先問的”的邏輯漏洞,望着花野千合子的眼神中,有一閃一閃的波光流轉,縱容道:“好,按規矩,我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