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野千合子眼睫有些癢,眨了下眼,不自覺往後縮了下。
“馬上就好了。”降谷零不禁放輕動作,手指撫在花野千合子頰邊,專注而輕柔。
對于極近距離的降谷零,花野千合子并不陌生,心間因着方才的緊張,而劇烈起伏的心跳仍沒有減緩的趨勢。
花野千合子強自定下心神,張了張口,“可不可以……就當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降谷零指尖一頓,擡眸凝着一瞬不瞬望着自己的花野千合子,從進來開始,一直萦繞在他們之間的奇異氛圍,恍然消失。
三秒,對于絕大多數人來說,總是一晃而過的時間,可對于等待降谷零對她下判決書的花野千合子而言,卻格外難挨。
三秒之後,降谷零淡淡笑了下,在即将開口的瞬間,他身後本還緊閉的門忽然打開。
難道是……
降谷零神色危險幾分,迅速回頭。
花野千合子亦是心頭一震,猝然看向門口。
走廊的亮光中的一個黑影,瞬時照到其内相互依偎的二人身後。
拿着巨大爆米花桶、脖子上戴着格子圍巾的松田陣平,池面臉望着降谷零和花野千合子,罕見的沉默一刻,“你,你們……”
“咦?”萩原研二從松田陣平旁邊露出腦袋,“這不是小和子和小降谷嗎?”
花野千合子大松口氣,瞬時蹦起來。
降谷零懷裡驟然一空,神色有瞬間的微妙。
等意識到自己的反常後,降谷零克制地收回手,起身看向已經跑到門口做賊心虛地左看看,右看看的花野千合子。
原來電影已經散場,不少人從電影院裡面出來,有的興緻勃勃,有的心有餘悸地和同伴分享着電影的劇情點。
花野千合子沒從人群中,尋到熟悉的身影,暗松口氣,不想下一刻後衣領卻忽而一緊。
“哎呀!”花野千合子掙紮着叫喊,卻沒有換來松田陣平的一絲憐憫,“是不是又做什麼壞事了?賊頭賊腦的……”
“我哪有!”花野千合子氣憤之餘,又不敢發出太大聲音引人注意,隻能啞着聲音叫屈,“你不信問零,我是無辜的!”
松田陣平聽到這個少見的稱呼,眼眸一眯,張了張口,卻見花野千合子的手被降谷零拉住,“和子隻是剛看了恐怖電影,有些害怕而已。”
松田陣平半信半疑地看回花野千合子,對方一臉無辜的樣子,倒還真的很令人信服……如果松田陣平沒有見識過花野千合子耍滑偷懶時的超絕演技的話。
松田陣平扯了一絲涼涼的弧度,沒再糾結,手上一松。
花野千合子挽尊般地優雅落地,好奇問:“你們呢,怎麼在這兒?”
萩原研二看看自家幼馴染,忽而悠悠歎口氣:“話說回來,小和子有沒有對這個很眼熟?”
“啥?”花野千合子順着萩原研二所指的方向,看到松田陣平手裡已經明顯見底的爆米花桶,忽而記憶回籠。
“這不會是……”花野千合子詫異地睜大眼睛,問松田陣平:“你和它耗了一下午?”
松田陣平看着花野千合子時,多少有點看渣女的眼神:“……不然呢?如果不是某人買完就溜,我也不至于落到這副田地。”
“還有我哦~”萩原研二舉手補充道:“因為爆米花實在剩得有點多,不能就這麼全部扔掉,我就提議過來邊看電影邊‘消耗’,這樣也不會太無聊,哦,對了,小陣平還分了些給電影院愛吃的小朋友來着。”
萩原研二說着,似是被回憶逗樂,莞爾一笑,又對花野千合子說:“沒想這麼巧,你們也在這兒。”
對于萩原研二所說的,不能浪費糧食這一點,花野千合子與其達成深刻共識,當即十分慚愧地躲到降谷零身後,羞愧保證:“對不起嘛,我以後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降谷零的神色好上幾分,“好。”
“切……”
至于後面那聲略帶不屑的語氣詞,花野千合子想都不用想是誰發出的。
花野千合子當即不服氣地看了眼松田陣平,卻被那異常熟悉的格子圍巾吸引,當即忘了本要說的話茬,問道:“這圍巾…是給你自己買的?”
降谷零也注意到十分眼生的圍巾,疑惑看向松田陣平,“這…和你平時的風格,貌似也不太搭啊。”
面對兩個人凝聚在一起的詢問眼神,松田陣平莫名感覺壓力山大。
松田陣平不自覺低頭,視線觸及圍巾時,又莫名移到花野千合子身上,眸色閃了閃,“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