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是說,沒有喜不喜歡那回事,别多想。”甲方試圖解釋。
乙方捂着耳朵,隻進油鹽,“賀冬書,我和你說(嚼嚼嚼),你完了,淪陷在沈秋羽制造的溫柔鄉裡。”
賀冬書不行啊,完全被人拿捏了。
“我很好,沒有完,吃你的吧,香香的椰子雞還堵不上你的嘴?”
“唔,堵得上堵得上,你别給我夾了,嘴裡塞不下了!”
臨走趁着她去結賬時,蔺青還偷偷摸摸往季源洲所在的區域偷瞄,這不看還好,一看就看見了他正在給别人夾菜。
坐他對面的是個長相秀麗的女孩,看起來年歲不大,鼻子挺翹的高度和季源洲一模一樣,蔺青猜測這個小女孩是他的妹妹。
正轉頭要走呢,她就被眼尖的季源洲揪住了。
“阿青,你們要走了?”
她回頭,不自然地尬笑,“是啊,我們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等下。”
她轉過頭去,用眼神投遞出“?”
坐在季源洲對面的女孩子收到哥哥的指示,乖巧地起身朝蔺青打招呼:“姐姐好,我叫季君桐,是季源洲的親妹妹。”
親妹妹幾個字被挂上了重點。
“咳咳,妹妹好,長得真可愛,坐下吧坐下吧”,她看向季源洲,讪笑:“那...我們走了,再見。”
見人點頭回應後,她立刻拿着包溜之大吉,卻對季源洲特意拉自己妹妹起來打招呼的舉動非常之不解。
“!我明白了!”
等她理解了季源洲的“别有用心”時,倆人已經身處在商場裡了。
“啪”,賀冬書拍着她的肩,“小聲點。”
電梯裡都是人,蔺青的一聲大喊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嬰兒車裡的小孩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書書,原來他是在自證清白,挺有心機呀這人。”
自證清白?是誰啊?
“叮”,電梯到了五樓,裡面的人魚貫而出。
蔺青給宗君澤發消息一直聯系不上,賀冬書拉她過這邊消磨點時間,等人回消息了大家再一塊去海洋館。
“宗君澤回你沒?”
潮玩店裡挑選谷子的蔺青努努嘴,搖頭表示沒有回複,賀冬書一時間也不知道宗君澤在賣什麼關子,明明說好了待會去海洋館的,就算準備驚喜,一個上午也夠了吧。
“你猜這個多少錢?”
一頂可愛的針織帽子,彩色的,戴在頭上幻視頂着片彩虹。
“最多十九塊九”,超過二十妥妥就是割韭菜。
然而蔺青擺出一副“你還是太年輕”的面孔,伸出五根手指。
賀冬書張大了嘴,震驚道:“五十?”
“nonono,是一百五。”
她拿過帽子,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怎麼也沒瞅出它哪裡價值一百五,“這麼貴?怎麼不去搶啊?”
“欸,此言差矣,你看看,人家是小衆牌子,有點名氣,那肯定搞點附加價值上去,價格也就噌噌噌上漲了”,談論間,蔺青将帽子回歸原處,往上拎了一頂淺綠色的棒球帽試戴。
“聽過嗎?”
“什麼?”賀冬書不明所以。
“想要生活過得去,就得頭上帶點綠”,她轉過身去照鏡子,繼續問身後的賀冬書:“好看嗎?”
好看,顯白顯氣色,淺色的不會太紮眼,還百搭,“很不錯,适合去旅遊的時候戴,特别是自然景觀多的旅遊地。”
心動不如行動,蔺青直接把帽子買下了,倆人繼續在商場裡逛。不過看來看去其實也就是平常的那幾樣,給壽星買了她喜歡的奶茶後,賀冬書提議倆人到三層的冰淇淋店坐會。
蔺青對她的提議一拍即合,樂呵呵挽着賀冬書進了冰淇淋店,随後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最裡面的宗君澤。
對方消息不回,居然有空閑在這裡吃冰淇淋,怎麼能不惹怒蔺青。
萬幸的是,宗君澤對面沒人坐着,隻有一杯吃剩的聖代。
“也許那隻是上一個客人丢下的,店裡的人忘記收了,而他因為人多沒位置才坐在那裡的是嗎?”蔺青拉着她的手,問她。
就這麼一個畫面,立刻讓蔺青想起了剛剛在樓上買綠帽子的事,上天可能是害怕她接受不了,所以在海嘯來臨之前給了她一些預警,可惜自己光顧着高興什麼了,也沒察覺。
事情可大可小,宗君澤為什麼在這裡還得當面問清楚,沖動過去質問當然不是個好選擇。
賀冬書拽着她到旁邊的麥麥店裡冷靜,“你說的有幾分道理,現在不要多想,先給宗君澤打個電話?”
蔺青應下了,抖着手撥過去,第一遍、第二遍都無人接聽,她終于慌了神要沖到隔壁将人就地斬殺。
還好賀冬書攔住了人,在她的再三堅持下,蔺青咬牙撥打了第三次電話。
“嘟”得一聲,這次通了,對秒接聽得很快。
這倒讓蔺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賀冬書把手機拿到自己面前,清了嗓子問他:“宗學長,你在哪,不是說下午要去海洋館嗎?”
“冬書?”
“這不是阿青的手機嗎?”
她謊話不打草稿,随意編了個理由,“哦,我們還在家呢,她在換衣服,說是給你發了消息也不回,擔心你出了什麼事,讓我打個電話給你,我這不是沒存你手機号碼嗎,所以就直接用阿青的手機打了。”
電話那端的人靜默幾秒後,回她:“對不起呀,因為學校彩排的事下午不能陪你們去海洋館了。”
今天周日,明天才是正式的國慶假期,他說忙院裡的事,也并非完全不可信。
“那你好歹給她回條消息,這可是冷暴力,輕則吵架,重則永失所愛。你現在在學校?我帶她去找你吧,剛好她還沒去過海大參觀,海洋館的票也還可以退。”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害怕,宗君澤的語速明顯加快了許多,“别,别退,你們好好玩,我将這邊的事弄清楚了就立刻去海洋館找你們。”
“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