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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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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爹兩三天前拿着家裡的錢出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輸沒了回來,當然,不回來最好。但她娘從昨晚到現在,也一直沒回家。

今天早上,她去娘常擺豆腐攤的地方看了,那裡已經變成了一個燒餅攤。她問攤位上的小販,那個人咧開一口黃牙,笑得一臉鄙夷:“你說豆腐西施?指不定攀上哪位老爺給人家當小妾了,還賣什麼豆腐?”

“我娘不會丢下我的!”

“你是她女兒?”于是那人上下打量幾眼珍娘幹癟的身材:“你們母女倒是一點不像。得了得了,你找你娘到别處去,别耽誤爺們兒做生意。”

隔壁攤賣雜貨的攤主看她可憐,好心提醒了一句:“這幾天城裡亂,你早點回家去吧。你娘……你就當她去享福了。”

珍娘去了附近幾個熱鬧的坊市,同樣一無所獲。她失魂落魄地回了家,卻在路上遠遠看到一隊騎着高頭大馬,穿着鮮亮布甲的官兵。這些人比縣衙裡的皂隸氣派多了,他們在馬背上昂首挺胸,像一群炫耀羽毛的公雞。

隻不過他們炫耀的是馬背上一顆顆滴血的人頭。

街上原本也沒幾個人,此時全作鳥獸散。珍娘原本躲進了小巷裡,但她忽然想起什麼,又忍着恐懼和惡心探出頭,仔細審視馬背上每一張死不瞑目的臉。等這一隊人緩緩經過,她癱坐在地,松了口氣。

還好,沒有看到我娘。

她并不知道,漢族女子的頭是不值錢的。

大明建立之初,以戰功論賞,分奇功(斬将、奪旗、陷陣、先登)、頭功(當先、跳蕩、摧鋒、破敵)、次功(偵蹤、守陣、擒敵、被傷)。但這樣無法被量化的功勞不可避免地産生了濫報、腐敗,于是到正統年間就換成了斬首記功。

首級的市場價是持續波動的,比如倭寇的人頭在明早期其實不值錢,到了嘉靖年間一度飙升到150兩銀子一顆,但大體上總是外族人頭遠遠貴于内賊人頭。

鞑靼的幼弱婦孺,四顆頭可以抵一個壯年男子人頭,而針對内賊來說,女人的頭價值為零。

抄完了書,趁着天光還亮,連嬅打算摸去東門看看情況。走之前,她想起昨晚遲遲未歸的明春,猶豫了一下,拍了拍吳家的大門。

或許昨天是生意不好所以耽擱久了?

沒人應門。

珍娘也不在嗎?她用力推了一把,門開了。

吳珍娘坐在地上,面如土色,看見她走過來忽然崩潰大哭:“阿姊,我找不到我娘了……”

“你娘還沒回來?出什麼事了?”

吳珍娘哭着搖頭,嗓音嗚咽:“我去豆腐攤找過她,她不在。還去了幾個坊市找她,也沒有。”

“你先别急。”連嬅握着她的手安慰她,“我去幫你找找看。”

“不……”珍娘想起那一堆挂在馬上的人頭,她拉緊連嬅的手,“阿姊,你别出門。”

“你出去看見什麼了?有壞人?”連嬅問。

“是官兵,還有頭……”珍娘顫抖着嘴唇,“很多、很多顆頭。”

那根本不是山匪。

并不聽勸的連嬅坐在了寅賓門附近一家茶館裡。

這些天逐漸回溫,挂在杆上的的三顆頭已經分辨不出具體的五官,但正中央那一個的右半邊臉還帶着一條明顯的長疤。

她想起來了,那道疤還是她親手劃的。

因為這三個稻草人,才是她第一次蘇醒時睜開眼見到的人。

他們是江陵縣的人販子。

遠遠地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緊接着是哭鬧、求饒、甚至慘叫的聲音。一隊面黃肌瘦,形容枯槁,手無寸鐵的“叛匪”被官兵押解到城門口,聽見官老爺口中說什麼“叛逆謀反”、“罪當處死”的話,一個個哀哭着有氣無力地喊冤,然後被一鞭子抽上來。

這樣的戲碼短短幾天已經上演了數次,前幾天還有人來圍觀熱鬧,如今也沒人有興趣看了。

一位穿着深青色長袍的茶客恨聲問:“難道咱們隻能坐等府台老爺回縣裡,把這位仇将軍請出去嗎?”

坐他對面的同伴是個絡腮胡滿臉橫肉的大漢,他冷笑一聲:“說不定府台沒到,咱們幾個也被當成叛匪剿了。”

“劉兄慎言!”帶瓜皮帽的那個勸道。

茶館裡包括連嬅在内,原本稀落落坐了八個人。看見官兵來了,走得隻剩四個。

他們三個人坐一桌,連嬅自己坐一桌。

“真他娘的憋氣!”姓劉的壯漢一拳砸在茶桌上,“不如老子一把火燒了衛所!”

“說得好聽,燒了咱們住哪?”

原來這幾個是荊州衛的軍士。

連嬅主動搭話:“幾位軍爺,敢問仇将軍是住在荊州衛所嗎?”

姓劉的絡腮胡大漢哼笑一聲:“是又如何?”

連嬅站起身,拱手一揖:“勞煩為小人引薦。”

“你這小孩兒說話倒不客氣。”瓜皮帽哈哈一笑,“還引薦,你以為自己是誰?”

連嬅不以為忤,她擡起頭,直視着瓜皮帽的眼睛,笃定地說:“三日之内,必退仇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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