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點了點頭,五條悟這個說法就很奇怪,五條悟明明對這件事是知情的吧 。
五條悟依舊維持着笑眯眯的樣子,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問道:“他都教了你些什麼?”
“……”這要怎麼描述。
赤井秀一教給他的東西很多。
不僅僅是那些常用的小技能,還有許多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東西。
說起來,因為他學東西學得快,赤井秀一已經在考慮要不要教他狙擊了。
對此,狗卷棘還是很期待的。
他在電視上看見過,那些狙擊手,可帥了,沒有一個十七歲的少年能夠拒絕狙擊槍的魅力。
诶,要是子彈能“聽見”他的咒言就好了。
最終,狗卷棘挑挑揀揀,把能夠描述清楚的東西都打字出來,給五條悟看。
結果五條悟隻是撇了一眼,就把手機又還給狗卷棘了。
“……”狗卷棘有些郁悶,扁了扁嘴,餘光看見坐在病床上臉色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的家入硝子,最終還是把情緒咽了下去。
「老師,還有什麼别的問題要問嗎?我該走了。」
他還要去找真希呢!
五條悟帶着笑意地看向他,隻是這個模樣的“最強”是怎麼看怎麼不靠譜。
“别急别急,待會兒我讓伊地知送你過去,保證你不會遲到的。實在不行,老師可以帶你瞬移嘛。”五條悟笑道,“再回答老師一個問題,棘,你有對普通人使用過咒言嗎?”
“鲑魚?”狗卷棘一頓,他奇怪地看着五條悟,卻實在沒法從自己這位叫人看不透的老師身上看出什麼來,隻好誠實的點了點頭。
說起來,這還隻是不久之前的事情呢。
“嗯嗯~”五條悟摸了摸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什麼感覺?”
“金槍魚蛋黃醬。”狗卷棘比劃了一下,表示自己使用的感受是很輕松。
“呵呵……那個赤井秀一還不夠了解你,棘。”五條悟笑得乖巧,他“溫柔”地摸了摸狗卷棘的腦袋,“作為你的老師,棘,對于普通人這個‘課題’,我也有一件事要教你。這是赤井秀一不可能教你的事。”
五條悟拉下眼罩,眯起眼睛。
“精準,立竿見影……不可違抗。”
“你需要理解一件事,棘,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對于普通人而言,你比我要更加可怕。”
“無論他們如何陰險狡詐,如何手段頻出,都隻能乖乖聽你的話,隻要你想,你可以命令他們向你下跪……”
“隻要一句話,無數人都可以為你背叛自己或許永遠不可能背叛的人,物,乃至信仰——而你,大概連一顆潤喉糖都并不需要。”
“棘,你覺得,這是好事嗎?”
——
江古田。
時間還充裕得很,狗卷棘還是來早了,發給禅院真希的信息她還沒有回,說明人還在考場。
左看看右看看,作為高中,校門口小攤小販什麼的還是挺多的。
狗卷棘準備去買根烤腸。
老闆看他拉着那麼高的高領,又不說話,隻是用手指指着,一時間有些奇怪,但是看着狗卷棘一副乖巧的模樣,又放下了戒備心。
大概隻是這孩子比較内向吧。
這樣一想,老闆隻覺得恍然大悟,看着這孩子其實就和自己家孩子一般大,便心軟下來,仔細挑了根烤的最脆的來。
拿到烤腸,狗卷棘走到一個不太引人注目的角落,讓陽光照在建築上投下的陰影籠住自己。
這才拉下高領,開始吃東西。
前方突然一陣騷動,狗卷棘頓了頓,就聽見有人大喊。
“站住!!”
緊接着,又是另一個更粗犷的聲音。
“都給我讓開!”
好巧不巧,這方向還是沖着狗卷棘來的。
跟着工藤新一也是經曆了不少案件了,狗卷棘幾乎是瞬間反應過來現下的情況,他把已經吃完烤腸後剩的簽子攔在手指節上然後往兩端壓斷,而後上前一步。
白發的少年毫無預兆地從陰影中走出來。
逃逸的男人也僅僅是愣神了一瞬,又因為對方和自己的體型差而并沒有把這個少年放在眼裡,他舉着到,滿面兇光地沖過去。
這一下看得周圍的人都狠狠為少年捏了一把汗。
不過兩秒,男人沖到了少年的面前。
“砰!”
有人不忍心地閉上眼。
而看清楚發生了什麼的都則都齊刷刷地愣住了。
男人的上半身被狠狠砸在地面上,少年以娴熟地姿勢半跪,膝蓋死死抵在男人的背部,讓人動彈不得,還不住地發出陣陣抽氣的聲音。
少年的左手揪着男人的衣襟,右手捏着斷成兩半的竹簽,靠近男人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