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如羊脂玉般光滑潤白的大饅頭,色香味俱全的一餐就做好了。
本來隻是随便說說,阻止阿雅再哭的江浔肚子都“咕咕咕”叫起來,不餓都餓了。
她有預感,她又能猛猛吃很多!
倒是阿雅,飯菜香對她的吸引力不算太大,她更多的是摸着那把刀柄刀身都有簡單紋路的菜刀,愛不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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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食,時間還早,江浔又回到打鐵鋪子中。
關上大門不再做生意,但她卻還不想休息,而是想繼續用鋼打造新的東西。
菜刀必須多打點,這是每家每戶必備的東西,好用點大家肯定喜歡。
但她畢竟隻有一斤鋼,做完給阿雅的菜刀後,剩下的最多也隻能再做一把菜刀,根本撐不起銷量。
開這麼多次盲盒,也就隻有今天這一次是開到鋼了,後續能不能再開到,還很難說。
所以她暫時不能做菜刀,隻能用剩餘的鋼做點小東西。
可做廚房用具吧,小勺子小叉子又用不上鋼,做大點的漏勺吧,剩下兩百多克鋼又隻能做兩到三把漏勺出來。
違背了她需要量的想法。
想了半天,江浔看着桌面上剩餘的一小塊鋼,露出頭疼的神色。
做這也不行做那也不行,白白捧着一塊鋼,又用不掉,可讓她心疼極了。
要不一直留着,等下次她開到足夠的鋼後,再一起用?
可她今日得到鋼,手癢得不行,就是想要打點什麼才能安心睡去。
不然躺床上絕對輾轉反側。
就在江浔思來想去都想不出該做什麼時,關閉的鋪子門被“砰砰”敲響。
外面響起稚嫩又熟悉的聲音。
“江鐵匠!江鐵匠在嗎?我師父要找你打東西!江鐵匠!江鐵匠在嗎?”
敲門聲越來越急促,帶着就算是她睡了也得把她敲醒的架勢。
江浔站起身,腦中思考一會兒,才聽出外面之人好像是醫館的小藥童。
她把門打開,外面的小藥童頭上紮着童子發髻,兩個發髻一邊簪着一朵三七的紅籽,也就三七的種子。
脖子上戴着一個用各種藥材葉片,串連起來的項圈。
看起來一副随時可以對病人急救的模樣。
見江浔打開門,她語速極快道:“我家師父說要你打一寸針二十枚,三寸針二十枚,要快,她子時前要用來針灸。”
也就是十一點之前要,現在還不到七點,還有四個小時。
時間很充裕。
江浔點點頭,“可以,我現在就準備。”
針灸要的針和普通的針不一樣,這種針要更為精細些,長度、寬度、重量都不能有一絲差錯。
要是用着不順手,可能會對針灸有影響。
顯然小藥童的師父也想到了這一點,讓小藥童帶了兩根作為示例。
小藥童把針遞給江浔,又遞過一個荷包。
“荷包裡面是給你的報酬,你打好後把針放在荷包裡,給我們送來就行。”
“謝謝你,我要回去了。”
說罷,小藥童就想要趕緊跑回去。
“诶!”江浔叫住她,把荷包留下,裡面的銅闆遞還回去,“上次說了不收你師父的費用,來把銅闆帶回去。”
小藥童脆生生拒絕,“不要,師父說有來有回才是買賣,不能讓你吃虧了。”
說完直接跑走,不給江浔推脫的機會。
看着自己手中大把銅闆,江浔失笑,隻有來沒有回也不對啊。
重新回到打鐵鋪子中,她手腳利索的開始準備打針工具。
針灸的針如發絲般細,不仔細很容易丢失,她把兩根針放在紅色荷包上,這樣就清晰許多。
在準備打針灸針時,阿雅走了進來,詢問她還有活兒要做嗎?
江浔告訴她醫館大夫要針的事,阿雅道:“那我為你熱一盅水,擦汗帕也給你帶過來。”
她轉身又回到院子中,把燒開已經涼了的水又重新加熱,倒入江浔水盅裡,再取下晾幹的擦汗帕。
腳步略微踉跄的帶着走到打鐵鋪中。
因着腳不方便,她都是能少走就少走,今日走的也不算多,隻是早該休息卻沒休息,才有點不适。
把東西放下後,阿雅也沒有離開,而是坐在鋪子中,守着江浔。
江浔已經開始打鐵了,火爐“轟轟”冒着熱氣,整個鋪子一下就變成烤爐,炙烤着兩人。
她動作算快的,四十枚針,一個半時辰不到就打了出來,還額外打了兩根用鋼做的針。
想讓醫館大夫試試好不好用。
做完,邊擦着汗,邊看向守着自己的阿雅。
對方也被熱的滿頭是汗,烏黑發絲黏在臉上,手指繞着蠶絲帕不斷擦着,有些狼狽。
見她望過去,立馬不擦汗了,而捧着做好的涼拌土豆絲,笑意盈盈地望着她。
那個瞬間江浔突然覺得再累再忙,看見她的笑臉也沒有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