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向趙懿安提議：“殿下不妨去看看五殿下。”

趙懿安轉了轉手腕上的玉镯，“不用你說我也要去的”

一些人往西翠宮去。

宮人通傳過後，趙惜安的大宮女翠荇出來行禮，趙懿安問了兩句情況後，帶着雲想進了内殿。

内殿裡，趙惜安看到來人模樣，似乎有些驚訝，随即很快掩飾情緒，起身給趙懿安行禮。

趙懿安連忙走過去按住她，她握了握趙惜安的手腕，蹙眉道：“瞧你瘦的。”

一旁雲想卻見趙惜安不着痕迹抽回手，神情奇怪，隻是半點不見以往怯懦神色，像是突然轉性一般。

翠荇端茶過來，趙惜安朝趙懿安笑：“三姐姐怎麼來了？”

說罷她的目光突然凝在雲想身上，如有實質般讓雲想很不舒服。

“五妹妹？”趙懿安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怎麼了？”

趙懿安順着她的眼光看向雲想，很是疑惑。

“啊，沒什麼。”趙惜安讪讪笑道：“隻是三姐姐這個宮女瞧着有些眼生。”

她的話一時倒把趙懿安弄不會了，她們平時并不往來，瞧着眼生不很正常嗎？

一旁翠荇出言道：“殿下可是病糊塗了？雲想是打小跟着三殿下的啊。”

趙惜安一頓，連忙道：“瞧我，三姐姐别見怪。”

趙懿安摸不着頭腦看向雲想，卻見雲想不做答應，似乎也在出神，實在怪得很。

趙懿安收回目光，又同趙惜安寒暄了兩句，有宮人端過藥來，趙惜安慢慢喝着藥，像是不經意間問起趙懿安：“聽說三姐姐去年冬日在雪地裡救了梁國質子？”

趙懿安不知道她怎麼突然提起這麼久遠的事，皺了皺眉頭，不在意道：“瞧着可憐，随手罷了，怎麼突然提起？”

趙惜安打量着她，聽到這話好像笑了一下。

“我隻是想着這不像是三姐姐的行事風格，有些奇怪。”

趙惜安将藥碗遞給翠荇，說話行動間讓趙懿安有幾分壓迫感，這還是那個瞧着糊塗行事怯懦的五妹妹嗎？

趙懿安實在疑惑，不動聲色笑道：“妹妹倒是長大了，行動說話都頗有些模樣了。”

趙惜安頓了頓，臉上露出一抹苦笑：“鬼門關走了一遭，哪能不長大呢？”

趙懿安聽言，想起之前聽說她被李美人罰跪緻使高熱不退，隻當她是打擊太大，安慰道：“你安心養着，李美人若是再生挫折，你可來找我。”

趙惜安似是有些驚訝，又盯着趙懿安打量一會兒，方笑着答應。

片刻後，趙懿安辭别趙惜安，帶着宮人出了寝殿。

趙惜安瞧着她遠去的背影，無意識般對翠荇道：“她倒是變了許多。”

翠荇不明白她的話，隻是将手裡蜜餞罐子遞過去：“殿下，蜜餞。”

趙惜安看着她，微微搖頭，擺手道：“不用了，這點苦又算得了什麼，你讓青釉去打聽一下，我要知道蕭衍今日在哪裡。”

翠荇垂首答應。

“還有。”趙惜安又叫住她，“把蕭衍的事去打聽清楚，尤其他跟趙懿安的關系。”

翠荇不解，卻也不詢問，依舊隻是答應。

趙惜安靠在軟榻上，撐着頭，神情晦暗，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