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溪一臉八卦地送走安陌,心裡悄悄和系統說話。
“這時候就開始了?”
系統似是也沒想到:【?】
原書裡沒有這一段,看樣子兩人已經開始了,安陌已經在試探方恒的底線了。
“真帶感啊,師父和魔族弟子,嘿嘿嘿,夜夜笙歌。安陌師姐看起來就很難滿足啊,沒想到方恒師叔一把年紀了,精力那麼旺盛。”
【……】
俞溪想象一下,在外随意的老祖,卻在安陌面前是個領口恨不得系到天靈蓋的純情老男人,被妖娆的軀體壓制在身下,纖細的手在其身上胡亂作為,他又不敢随意去碰,就怕摸到些不可描述的部位,那手指壞極了,讓他發出一些無意識的……
嘿嘿。
系統【?】
這本書要是落在她手上,指不定被封成什麼樣。
俞溪輕咳一聲,把一腦子的顔色趕走,詢問道:“其實我一直沒問,他們這段感情該如何?說句實話,方恒最後獻祭不全是因為安陌吧?”
【安陌隻是小部分原因,最後是因為魔妖人大戰,逼不得已獻祭,可于事無補。】
【這段感情,在你将其他的一系列劇本處理好,或許能迎刃而解,若是未解,那便是另一條路了。】
“或許?還有另一條路是什麼路?”
【天機不可洩露。】
“……”
俞溪覺得,這段感情說不上是傳統意義上的虐情故事,方恒為天下、為衆生,而安陌隻是愛方恒到無法自拔,亦或是她知道方恒獻祭是個必然事件,才做出這樣的舉動。
兩人必定是相愛的,隻是方恒将蒼生排在第一位。
作為即将飛身的真神,他如何沒手段破開禁陣,将安陌斬于劍下,又如何不知魔妖與人一戰浩劫是如何都躲不過去的。
所以他縱容她、陪她那麼長時間,甘願放任自己沉淪,最後他為蒼生犧牲。
這段故事從開頭到結束都不虐,唯一虐的點便是方恒獻祭。
她思考了片刻,便覺得困地厲害,腦子胡亂的轉了幾圈,便閉眼睡着了。
……
俞溪醒後,便被掌門叫到主殿。
陶知春面上難得有些期待:“你們六人入門至今,對自己的道摸索的也差不多了,至今還未尋一個趁手的靈寶。”
“如此,今日便去擇寶,玄古秘境一月後開啟,皆時可不要讓其他門派瞧不起我們才是。”
六人都有些興奮,據說太虛宗的靈寶閣裡,不少靈寶皆有靈,大多是飛升後的前輩留下的和無數險境奪得的靈寶,威力無窮。
陶知春不急着帶他們去,先是和他們說了說早入門四人的靈寶:“晏朗和文靈的靈寶,你們應是沒見過的,我不與你們說,日後便能知曉。”
“沈苑的靈寶是她袖中針,七七四十九針,針針危險至極,既是殺人無形的利器,亦是濟世之寶,是已化作金身的太師祖的專用針。”
“紀宥安的靈寶便是他時常握在手中的折扇,是婁旬與方恒師祖從古境中尋得的,其中的奧秘,日後你們應能看到。”
陶知春強調道:“此乃靈寶擇主,亦是你們擇寶,若是靈寶與人心意相通,靈寶可跟随此人,尋秋劍也在此行列中,我希望今年有人能将它取出。”
說完,目光深意的落在俞溪身上。
小師妹,我可是對你抱有很大的希望呢。
靈寶閣是一座有十二層高的寶塔,曆史久遠,從開宗便存在。
塔身用透明琉璃構件砌築,琉璃磚上雕有各色符文和陣法、劍術等,在入夏的陽光下更顯磅礴大氣。
内裡靈氣無窮,靠近便能感受到無數威壓,來自他們的前身主人,讓人寸步難行。
靈寶閣層層古陣護體,這些古陣繞是俞溪也看不穿,想來是無數陣法大師層層疊加而成,形成了這無堅不摧的寶塔。
俞溪用腦子将這一堆陣法記住,待回去後再去解。
她對陣法和劍術有種天然的好感,好似天生便是為此而生。
太虛之下,知曉人與天才之差。
寶塔之前,明白人與仙靈之距。
她此時想到,她沒見過裴序之的靈寶,不知是何物。
陶知春雙手附上靈氣,綠茵茵的自然之力,從手中脫離,借着她的心意,擺出各種姿态,那也是個陣法。
俞溪知道這個陣法,是一個上古大陣,用于解密,此密唯有那人可解。這是太虛宗每一個成為弟子的掌門,首先要繼承的,便是這靈寶閣的鑰匙,鑰匙隻掌握在絕對實力手中。
陶知春溫和的聲音傳來:“去吧,擇寶一般是隻有一個,如果合心意的多,也不要超過兩個,不然它們會打架。”
修真界的寶物可以劃分為法器、靈器、法寶、靈寶、上古靈寶、玄天靈寶、仙器、神器,各個寶物再按天地玄黃區分。
而最為稀有的是玄天靈寶,很少有傳說中的上界遺落的仙器、神器。
而太虛宗的靈寶閣中,非靈寶及之上不可入。
幾人踏進那綠色細線中,便同綠線消失在原地。
姜青崖出現在陶知春身邊,手中畫卷搖了搖:“師姐,打不打賭?”
陶知春嘴角帶笑,問:“賭什麼?”
“賭尋秋劍今年擇主。”
陶知春面露為難:“百年前,小師弟入寶閣都未被挑中,今年……我賭小師妹。”
姜青崖:“……”
這有什麼因果關系嗎?
“那我便賭無人能讓尋秋擇主。”
“賭注。”
“玄古一境,我與宿弦坐鎮太虛宗。”
陶知春應了:“我輸了,便十日不管宗門之事。”
姜青崖很無語,這算什麼懲罰,這是獎勵吧。
剛翻了個白眼,便被陶知春一巴掌拍散了。
擇寶少說要兩個時辰,兩人轉身往回走,陶知春道:“你是不是喜歡宿弦?”
姜青崖腳步踉跄,一臉不可思議:“是什麼給師姐的錯覺?”
陶知春有點不好意思:“小師妹送了幾本閑書來,我無聊時看了幾本。”
“師姐,你還是少看點小師妹送的東西吧。”
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看好了,我這張招女生喜歡的臉,追我的女子從太虛宗派到三清谷;而宿弦一張死人臉,修無情道的;再怎麼編排也輪不到我們倆吧?若不是你們一個天天隻知道做飯、一個大門不出的,我何至于和宿弦在一塊瞎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