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秋很開心,幻化成精緻的銀镯纏繞在她手腕上。
俞溪摸了摸手腕上多出的配飾,伸手要去夠那枚精美的玉佩。
尋秋登時發出鳴叫聲:“啊!有了我,怎麼能再有旁人!”
俞溪遺憾收手:“哎,本來想給你尋個夥伴。”
尋秋瘋狂搖頭:“我才不要它們,我有你就夠啦,而且這些都不如我,我一個抵萬個。”
俞溪擇寶結束,電光火石之間,人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受到了與剛進來相同的虛無之力,被靈寶閣丢出來了。
陶知春在不遠處等候,看到雷雲翻滾落下轟隆一聲巨響,應是有法寶與人結契了。
剛到靈寶閣,就與被丢出來的俞溪面面相觑。
陶知春惦記着賭約,上前扶住她:“拿到何物了?”
俞溪将手腕上的尋秋劍漏出來,遞給她看。
陶知春捏住她的手腕,仔細打量這個刻畫精緻的銀镯,沒想明白這是什麼法寶:“镯子?暗器?”
俞溪搖頭,看到不遠處趕來的姜青崖,故作高深道:“此乃神兵天降,内裡大有乾坤。”
姜青崖着急:“什麼玩意?說人話!大有乾坤?超大儲物袋?”
俞溪翻了個白眼,将手腕高高舉起:“尋秋!”
手镯應聲,立刻幻化成一把極為漂亮的劍。
姜青崖連續兩個卧槽:“這就是尋秋?”
陶知春伸手觸了觸這劍,感受到神的威壓,歎道:“尋秋無需劍鞘,果然是神兵天降。”
“居然真給你拿到了?”
俞溪驕傲昂頭挺胸,尋秋劍也昂劍身挺劍身。
不久,剩下五個人先後被丢出。
齊雲拿到的是一把龍吟劍,劍身是黑龍骨打造的,漆黑的劍身透露着殺伐之氣。
趙勤則是握着一本風雲珠,與他屬性相同,兩者融合後,可随意操控風的力量,是個上古遺珠。
施雨芷手中舉着兩把鐵錘,身上穿着一個厚厚的铠甲,應是哪個神兵的作戰之物,這下本就皮厚的小姑娘,更像個城牆一樣,怎麼戳都不疼了。
俞溪:哇!女版程咬金轉世!
向馳野得了一本古書和一星盤,是上古煉器之術和與天地相通的命盤。
陳祉張開手心,是一青紫色的小煉丹爐,可随心變大變小,這下他們出去,再也不怕沒藥吃啦。
每個拿到法寶的小孩都很高興,恨不得立刻到玄古秘境開啟那天,大展身手。
一月後,便要和各大宗門人才聚到一起,屆時定不能落了太虛宗的名聲。
各自把靈寶收拾好,跟着陶知春去膳食堂吃飯。
……
“它竟與你締結了契約?”
婁旬手裡拿着尋秋劍,仔細打量,幾千年來,他也沒見過尋秋劍,如今第一次見到,還是被這把劍漂亮到了。
婁旬劃過羨慕的神色:“當初太虛也沒這個待遇。”
“這個月,你便多注意陣法和劍術的練習。”
婁旬從儲物袋取出一物,又道:“早在我算出你我之間的因果時,我便開始煉此物,今日交由你,滴入精血便認你做主了。”
婁旬手中拿着一段手指長的玉色骨笛,俞溪伸手接過,打量它。
尋秋立刻叫喊:“不許!!”
婁旬登時樂了:“你這劍,倒是霸道。”
俞溪不願與尋秋多說,問道:“不像人骨啊。”
“這是上一代鬼王的尾指骨,被上一代宗師所滅,落在千機閣中,我便拍來煉化,此乃鬼王力量所成,你遇險境吹它,可喚出無數鬼兵。”
俞溪手一抖,差點就讓這鬼王的尾指骨落到地上,被婁旬托起。
“師父,你不怕我入魔嗎?”
婁旬笑道:“不怕,你不會入魔,我是算好了,才将此物給你。”
俞溪思考了一下:“那我将它起名:‘梨花骨笛’,好聽嗎?”
總不能叫鬼王骨笛,太陰森了,不像個正派弟子。
“為何是梨花?”
俞溪很喜歡梨花,講不出緣由,随口道:“可能是其純粹吧。”
“對了,除了靈寶閣那堆陣法,這張上古殘陣你也拿去解開。”
俞溪接過一張快要碎掉的紙,便立刻到藏書閣,研究腦子裡和手上的東西。
基礎陣法有四十九種,其類型有曲、直、環、圓、五行、八卦等各種形狀,究其根本就是能量守恒,唯有陣法中能量均衡且強大,才能發出巨大的威力。
陣法源自天然,也能脫胎天然,為人力所改。
她在宗三個月,先把四十九種陣法的能量牽制,從距離、重量、結陣所用的物品,到最後的陣型,全部記住、運用,又在婁旬那讨了幾本奇陣書,将其研究明白。
如今開始研究上古陣法,皆是殘陣,沒有形狀描述,隻有文字。
好在她是理科生,得天厚愛,她空間邏輯強,再加上聰明,陣法這一道倒是沒多艱苦。
她先将腦子裡的陣法都畫在紙上,就開始研究這上古殘陣。
若說靈寶閣的陣法能讓她看出熟悉,但看不清關系,這上古殘陣便是叫她一臉懵。
桌子上放着堆成小山狀的大饅頭和幾壇鹹菜,她深吸一口氣,又是不眠不休的時間到了。
……
自尋秋劍認主的消息傳開後,各大宗門都炸開了。
“不是,這俞溪是誰啊?看這畫像好似一瘦弱女子。”
“看着很弱啊,倒是長了張漂亮的臉,尋秋不會看中了這張臉吧?”
“打聽到了,這是太虛宗第九十二代最小弟子,婁旬的親傳小徒弟俞溪。”
“這話怎麼這麼耳熟?”
“那不是當年裴序之的話術嗎?”
“你們這群跟不上時代節奏的,這俞溪就是正月初宗門大選最熱門的選手,百年一遇的異火屬性加玲珑心的那個。”
“原來是她!”
“而且聽說,她入宗半月築基,直接跳過了煉氣期。”
“不是?啊?煉氣還能跳過?”
“這就是頂級天才啊,我倒覺得無論發生什麼,在這種人身上,都很平常。”
“據說她心髒受損,卻在十天時間内,以一根樹枝斬斷十人粗的千年古樹。”
“啊?這是什麼神話故事吧?!”
“太虛宗都收了些什麼怪物啊!我前幾天出任務,看到一壯漢,耍暗器的那種,速度快到讓人恍惚,體型如猛獸。”
“你說的這個是太虛掌門首席大弟子吧?叫晏朗好像,他确實很讓人懷疑人生。”
“據說是從外門殺進内門的。”
“所以說家人們!有些時候天賦不是唯一,努力也能實現夢想!”
“那你得像晏朗那樣對自己夠狠啊,他在外門待了二十年,據說經常一年一年的不休息、隻練習,才被選中,做了掌門的首席弟子。”
“你看看太虛宗近三百年的曆史,也就出了這麼一個。”
讓許多人懷疑是怪物的俞溪正在藏書閣的靠窗位置,額頭布滿了細汗,眉毛都皺在一起了。
面前洋洋灑灑鋪着十幾張的宣紙,上頭烏黑一片,密密麻麻的現代楷書字體寫了一大片的數字、字母和鬼畫符,排列工整像高考的草稿紙。
桌子另一端也摞着厚厚一沓宣紙,皆是被使用過的。
毛筆被人用力地按在了宣紙之上,接着喀嚓一聲,毛筆從筆頭被折斷。
俞溪已經習慣了,把筆一丢,拿出另一根毛筆:“我也是服了,這毛筆誰會用啊?我除了小學的時候,上課外課寫過幾次,從沒用過。什麼時候能發明出圓珠筆啊!誰為我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