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誓下次睡覺弄一堆聚靈陣,不然誰養得起她。
俞溪翻身換了身黃袍下床,坐在桌前,将婁旬給的吃食掏出來一部分啃。
齊雲一覺醒來便看到坐在堂廳啃包子的俞溪:“哎?不是說入秘境再吃嗎?”
俞溪心裡苦:“我沒靈石了……”
齊雲一臉“你看我信不信”的表情:“别騙我,我送你的靈山呢?”
“吸了。”
齊雲瞪大眼睛:“吸了?!你不會有什麼問題吧,俞溪。”
還沒等齊雲回答,從門外走來的陳祉手中還端着湯,聞言,立刻面色緊張:“怎麼了?什麼問題?”
齊雲臉色複雜:“小師叔把我送的靈山給吸了。”
陳祉将湯放下,一手搭在俞溪手腕上:“我瞧瞧。”
兩人緊張等他回話,就聽他睜開眼睛,面色帶着不可思議:“小師叔,估計快要結丹了。”
齊雲:“什麼?”
什麼意思?你好好說?不要告訴我她還不到一年就要結丹?!
陳祉收回手:“丹田對靈氣的渴望太大,應是要結丹,我尋裴師叔來瞧瞧。”
齊雲捂住口袋,十分恐懼:“那會吸别人的靈石嗎?”
“不必擔心,睡夢中無法控制自己時會吸,白日裡能控制自己。”
她松了口氣:“那便好。”
俞溪歎息喝湯,湯味極其鮮美,她眼睛眯了眯:“哎喲,陳祉今天這湯太好喝了。”
陳祉又給她加了一勺:“多喝些,好好補補。”
“心髒可疼?”
“疼。”
“先别結丹,或許與心髒有關。”
“哦。”
齊雲:“……”
這玩意說不結就能不結?
俞溪因着要結丹,不僅靈氣需求量大,飯量也比平日裡大了不少。
得知這件事的裴序之,回到閣樓,替她擺了幾道聚靈陣法,又給了些今日能花掉的靈石。
幹完事後,便尋了處安靜的地方,打算替她好好瞧瞧,順便練練劍。
被看過毫無異常的俞溪,生無可戀一招一式地展示自己的劍術,實在累了,丢掉桃枝趴在石桌上。
她想到昨夜合歡宗的聊天:“師兄,你如今是何種境界?”
裴序之将鐵劍擦拭幹淨放回原地,回道:“如今已是煉虛。”
俞溪腦海裡浮現出昨日對上秦槐險些落了下風,不由得有些惆怅:“那我什麼時候能追上你?”
裴序之不明所以:“為何要追上我?你心髒有損,多用靈氣反而容易加快心髒負擔,如今需多加練習如何少用靈氣。”
俞溪看他:“因為外面都在說你很強。”
裴序之怕她操之過急,語重心長道:“莫要為了追誰的腳步而不穩固基礎,無論如何基礎是最重要的,我也并非這些人中境界最高的,其他人境界皆比我略高些。”
言外之意:我雖然不是境界最高的,但我是最強的。
俞溪點頭,又怕他帶她練劍:“那師兄你請我吃飯吧,我餓了。”
裴序之:“……好。”
兩人尋了個看起來人氣爆棚的小酒肆吃飯。
俞溪坐在靠門的位置上看似矜持的在等吃食,實則耳朵早就勾到别人嘴裡了。
裴序之喝了杯熱茶,從腦子裡搜刮和師妹能聊的話題,搜到最後他什麼也沒尋到:“……”
終于他找到了話題:“據說,你昨日在擂台搶到了繡球?”
俞溪偷聽的脖子一頓,裝作一臉懵:“什麼?怎麼可能是我,我是女孩啊。”
裴序之早知她會如此:“齊雲與我說了。”
“……”
好啊,這個喜歡告狀的!
她昂頭挺胸:“那又如何?”
他歎息:“不如何,此事若是你在玄古一境中得利倒是好說,若是未得利,害的不隻是那位姑娘也有你,我擔心你。”
俞溪心口一跳,感覺裴序之這時候怪撩人的,随口安慰他:“師兄,你不必擔心,雖說此事我莽撞行事,但并不是無勝算可言,一線生機那也是機會,何況不是還有你和師父呢嘛。”
這時候小二上菜來了,俞溪不和他說了,專心吃飯。
裴序之早已辟谷,也習慣不吃飯,見俞溪挑挑揀揀的将飯菜吃了個遍,也能知道這酒肆的飯菜一般,俞溪雖不挑,但不符合胃口的基本上不會吃。
她吃飯吃得認真,也不管别人在做什麼。
閑着的裴序之給她夾菜添飯。
突然一鞭子帶着靈力從不遠處甩來,裴序之手一頓,那靈力從他們這處偏移開。
俞溪側頭去瞧,是一女子,腰間挂着太一聖宗的标志玉佩,身上穿的是仆從服飾,她的目的并不是他們,而是碰巧路過二人的男子。
俞溪手中碗筷放下,覺得這青年很是面熟,身上穿着棕色的短袍仆從裝扮,看起來面容憨厚得很,如今卻添了幾分懼意。
她思索了片刻,認出這是歸鄉鎮那時幫她的大娘家的兒子。
那手中握着鞭的女子怒氣沖沖道:“誰讓你亂跑的?!”
青年語氣低了低,頭也垂着:“我并未亂跑,姑娘要喝酒肆的湯,叫我來學。”
“那你便不與我彙報?擅自離開?若是你逃跑了,姑娘怪罪的可是我,你想害我!”
“我沒想害你,是沒找到……”
“閉嘴!自己去領罰20鞭。”
裴序之見俞溪目光一直落在男子身上:“可是你認識的人?”
俞溪站起身:“之前幫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