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溪把小小的鹿舉起來:“你是一隻小鹿,眉間還有符文,又是筆靈,那我就叫你……”
筆靈睜大眼睛期盼,便聽到它的名字:“小狗吧。”
“?”這和它是小鹿又是筆靈有什麼關系?!
就這樣小鹿筆靈便有了名字叫小狗吧,尋秋和小骨在器裡哈哈大笑。
時嶼簡、沈苑和陳祉還沒“來得及”與俞溪說再見,就匆匆離開了。
俞溪快步追出去,就看到師徒三人在靈鶴上略顯高興的背影。
她大喊:“喂喂喂!!!時嶼簡!沈苑!陳祉!我還沒和你們說我的筆靈叫小狗吧呢!”
師徒三人身形一頓,不知怎的,三個背影像是吃盡了不同苦頭,皆略微彎腰。
三張消瘦的臉一齊轉過來,看着那個小鹿筆靈:“?”
也就是說這個看着像鹿的筆名叫小狗吧?真真是個好名字呢,就是不懂為什麼帶個吧字。
……
俞溪哼着歌,抱着小狗吧窩在榻上,從儲物袋裡掏出一堆婁旬送的飯食,尋秋在一旁磨墨,她把秘境裡的上古傳送陣法拿出來研究。
風和日麗的下午最适合内卷了,但如此好的氛圍還是會被打攪的。
腰間木佩亮了亮,便聽到施雨芷的聲音:“小師叔,文靈明天就要和沈苑還有大師兄一起去北境做任務了,我好想你啊,小師叔。”
兩人已經一個月沒見面了,俞溪咬了口肉包子,回道:“嗯嗯嗯,記得叫她們帶幾壺北境的酒回來,聽說北境的千裡寒十分烈。”
“可小師叔你都不說想沒想我。”
俞溪皺眉,用筆戳宣紙上的某個不懂的地方,敷衍道:“想你想你。”
那邊少女嘿嘿直笑,就聽到另一少女的聲音:“俞溪,等你回宗門我要和你單挑!”
能這麼叫她俞溪的師侄,也就齊雲一個。
施雨芷不贊同:“好多人都要和小師叔切磋,我們不要讓小師叔太累行嗎?”
“不行。”
“哦。”
俞溪腦子裡的毛線團突然被拆通了,手中筆速加快,對着木佩那邊的兩人道:“等小師叔排排時間哈,最近想揍我的确實有點多。”
“對了,我的筆靈叫小狗吧。”
齊雲和施雨芷不讓話落地:“為什麼?筆靈長得像小狗嗎?”
“不是啊,筆靈是小鹿。”
兩人:“……”所以你是怎麼理直氣壯的把鹿改名狗的?
齊雲感覺再和小師叔說下去,整個人就會變得傻裡傻氣,她果斷斷掉聯系:“再見,小師叔。”
俞溪手中筆速不斷,宣紙洋洋灑灑被寫了十幾頁,旁邊的陣法書被來回翻了好幾次,廢紙落在地上,被小狗吧踩在腳底,留下好幾個黑腳印。
她連旁邊的肉包子都不拿了,筆穩穩停在一點,這是一個可穿牆透壁的陣法,與其他傳送陣不同的是:此陣法可以幻化成門的形态,和現代的門鎖一個作用,需要特定的物品才能使用。
俞溪果斷站起身,将門啪的一聲關上,腦中快速計算,靈氣圍繞着房間一圈,雙手在身前快速運作。
随着雙手一推,陣法像一幅畫被貼在門上。
她拿起尋秋将它放在缺口處,傳來咔吱咔吱的開門聲,門便這麼開了。
被杵在門上的尋秋:“……”
真是個好陣法呢。
俞溪也這麼覺得,這個陣法倒是很适合做偷竊,可不能人手一份。
她從門内出來,便看到裴序之立在院中。
他手中拎着一蒼筤色裙袍,看起來十分重工,男女皆宜的款式,内裡是白色,腰間還有一玉色腰封,衣擺處繡着白梨花還有淡淡的符文。
俞溪:“師兄……”
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你是真的把我當閨女養了。
裴序之還未說話,兩人隻是簡單的對視了一眼。
巫翌就十分不應景的身着一身黑袍出現在院中,看到對立的二人以及裴序之手中的裙袍,挑眉:“我來的不巧了。”
俞溪:早知他來,我便不來了。
不好意思,串台了。
俞溪皺眉:“是挺不巧的,你來做什麼?”
問完這話,她目光忍不住停在他的面上。
巫翌的半張臉上全是疤痕,還有各種燙傷的痕迹,另外半張臉上倒是完好無損。
作為煉虛期的修士按理說是不會有這種痕迹的,隻有兩種情況:一是自己刻意保留,二是此傷年歲久遠又是神兵利器所傷,而無法根除。
巫翌手中出現一張卷宗:“今天剛收到的任務,南境雁青山頂有村落有大妖作亂,但當地人多有保護之意,可見村民已經被其蒙蔽,但也有部分村民不滿,所以向七鏡司發放了任務。”
語畢,那卷宗便飄在俞溪面前。
俞溪打開卷宗便看到一極其色豔的女人,身着白衣卻領口大敞,黑發紅唇,表情如醉生夢死般享受着人間歡愉,身前的衣物隻遮蓋住了重點部位。
她耳朵微紅:“狐妖啊。”
巫翌點頭:“不錯,狐妖最擅迷惑人心,你不也挺擅長的?去與她鬥鬥看。”
俞溪:“……”
不是一個賽道的啊!!這個狐妖别說那些男人了,她都要愛上了,還是個化神後期,怎麼玩?!
巫翌補充:“你們宗的趙勤、向馳野和施雨芷,還有個叫齊雲的也會參加這次任務。”
俞溪将卷宗還給他,他目光看向裴序之,走前留下一句話:“你們倆明日一早便啟程吧,若是時間往後拖,這大妖便會更不好對付,俞溪身體恢複的消息也被他人知曉,晚幾天走會更難。”
如今得知俞溪并未離開中州,州内瞬間多了不少金丹到化神期的修士,各個都在有意無意地打探她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