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又吹風進來,俞溪站在風口,被吹得假裝瑟縮,打了個噴嚏。
裴序之立刻捏住她的腿放到地上,起身将外袍披在她身上,将袍上的細帶系到一起。
她擡頭看他,等他系好帶子,立刻雙手環住他的腰,整個人往他身上撲。
女兒家的柔軟和淡淡的體香都被他接了個正着,她穿的太少,孤男寡女、夜半三更,他不是太監,也不是什麼無情無欲之人。
裴序之一把抓住她的肩,她委屈擡頭看他:“裴序之,你不好。”
他還要如何好?他是師兄,又不是……
他不知該如何,隻能問:“你要如何?”
俞溪一頭鑽進他懷中,蹭了蹭他胸膛:“那好師兄,你就親親我吧,我還從未與旁人親過,好好奇。”
裴序之雙手一頓,見她擡頭越靠越近,心髒快速跳動,像是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他忍不住閉上雙眼,艱難地咽了口口水,整個人發着燙。
比起看着師妹,他好似更想要同師妹親近。
渴求的觸感并沒有來,因為俞溪她在扯他腰帶。
他伸手接住要掉的腰帶,她一把将他推坐在椅子上:“硌死我了!”
見她整個人作勢要坐到他身上,他才慌張意識到他剛剛在做什麼,他竟然同意和師妹接吻,這根本不是師兄該做的事。
俞溪被他抵住,靠近不得,她皺眉:“你幹嘛?不是你自己同意的嗎?”
裴序之滿臉羞紅:“我是你師兄。”
她不理解:“那又如何?師兄親不得?不給就算了,又不是非你不可。”
他正色道:“此事應與喜歡之人做,不應當随意,你可知……”
俞溪打斷他:“好,那我喜歡你。”
說完,一把捧住他的臉,裴序之立刻轉頭,吻落在他臉上。
很軟,若是落在唇上,許是他想象不出的感覺。
但:“喜歡亦不是那麼随便的……”
沒親到還要被說,俞溪更煩躁了:“到底要怎樣?!”
她轉念一想,語氣放緩了許多:“你不是喜歡我嗎?難道不想親親我?不想抱抱我?”
這幾句話像是魔咒一樣,繞着他的耳朵和心問他:你不喜歡她嗎?不想親親、抱抱她嗎?
你喜歡她嗎?想嗎?
他好像有些想……
可俞溪想嗎?她如今隻是對男女之事有些好奇罷了,若是他真那麼做,日後有他後悔的。
裴序之看着她,兩人對視,他在這一刻才知道原來自己是喜歡師妹的,從何時開始,這個問題不得而知。
俞溪往前湊了湊,目光緊緊盯住他的雙唇,他道:“我們練劍吧?”
俞溪:“……”
他覺得此提議實在不錯,說得很認真:“秘境中你已學會太虛第四招,如今更應該趁熱打鐵,将其練至熟悉。一日不練劍,劍法便會倒退,你這些日子養病,皆未練劍,待做任務時,怕是會不趁手。”
她哪願意聽他說這些,此情此景他竟也說得出口?
他繼續道:“月色尚好,院中安靜,無人打擾,正是練劍的好時候。”
俞溪怒,伸手要把身上的外袍脫了:“裴序之,你愛親不親,我才不陪你練什麼勞什子劍呢!”
裴序之立刻将她雙手摁住:“你穿的太少,若是叫他人看去,不好。”
“你管我!”
“我是你師兄,自當要管你。”
二人起了争執,俞溪伸腿就要踹他,轉念一想,将腳搭在小裴身上。
裴序之身子猛地一僵,那不聽話的腳居然踩了踩。
俞溪笑眯眯看他:“也不是沒反應嘛。”
裴序之一手捂住她的嘴,怕她又說出什麼事來,一手将她腿箍在手裡。
俞溪嗚嗚咽咽,說不出話,傳音道:“師兄,我腿摸着可舒服?”
他頓時覺得整個手在發燙,柔軟光滑的腿被他握着,淡淡的香味好似彌漫到他的頭頂,叫他喘不過氣。
反應過來後,将她往别處一推,打開房門要離開。
俞溪站穩身子,眉頭蹙到一起,實在沒想到裴序之竟然推她,厲聲道:“裴序之,你敢走!”
他側頭看她:“你冷靜一下。”
俞溪看着他絲毫不猶豫地就走出房門,咬牙切齒,怒道:“我冷靜個毛啊?!現在紅通通的是你,又不是我,你給我回來!信不信我亂跑?”
她作勢就要跟着他亂跑,剛踏出房門,便被他一把抱起,丢回椅子上。
俞溪手腳敏捷地抱緊他的脖頸,雙腿纏住他的腰:“來啊?”
裴序之歎了口氣:“你今天怎麼了?”
他不懂,她從來沒有這樣奇怪過。
俞溪上下移動、左右搖晃,趴在他肩上:“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他面色突變,一把掐住她的腿:“别亂動,俞溪,下來。”
“不好。”
“你瘋了。”
俞溪一口咬住他肩頭的衣服,點點頭:“嗯,那你懲罰我啊,随你罰哦。”
她又側頭對他耳朵吹氣:“嗯啊,裴序之,你這個膽小鬼。”
她說他是膽小鬼,他不想反駁。
他隻覺得耳畔處全是她的喘息聲,鼻間香香甜甜的氣息,身前的人還在亂動,隻屬于女兒家的柔軟抵住他的神志,叫他無法思考、無法動作。
肩頭的細微痛感好似告訴他糖畫在這,他可以嘗嘗究竟甜不甜了。
他要懲罰這個有些瘋了的師妹嗎?他好似也瘋了,不如一并罰了吧。
她說随他罰,他無法思考到底該如何罰,太熱了,他沉迷又想逃脫這種感覺。
随着俞溪的動作,裴序之終于動了,他将她抵在牆上,将她雙手也摁在牆上。
她順勢站在他的腳上,兩雙赤裸的腳疊在一起,兩人靠得極近,目光和呼吸都在交疊着,喘息聲與心跳同頻振動,二人皆被燙得紅了臉。
她頭有些懵,耳畔處是他的聲音,清冷不變的少年如今卻被浸染上了欲望:“我要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