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俊心梗:......你可拉倒吧,懶得動就直說!
“你真的”
“哈?你說什麼?”
“......沒什麼。”
給楠木俊一百個膽,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跟蘆田千代對着幹。
反正就這一次,再忍忍,忍到任務結束他就立馬回東京,跟這位祖宗再也不見!
楠木俊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随後撐着牆站起來。他擡頭環顧四周,倉庫裡堆滿了雜物,昏暗的光線讓整個空間顯得更加壓抑。
蘆田千代“收斂笑意,擡頭朝伸手不見五指的通道盡頭喊道:“喂,你的寵物被我壓成肉泥了,還不出來嗎?”
館内電源還沒恢複,回望楠木俊來時的走廊盡頭,目光所及,隻有一片濃重的漆黑,就連數米外躺在地上的金屬大門也被黑暗完全吞噬,一點輪廓都無法看清。
楠木俊知道,那個人此刻一定藏在暗中觀察着他們的一舉一動。他的寶貝寵物就這麼死了,現在肯定氣憤的不行。
但,無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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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館二樓
在喚醒諸星大後,三人便趁浮腫女人啃完地上的屍體前火速上二樓,藏身在幾分鐘前楠木俊躲藏的那間展廳裡。
諸星大的眼神逐漸恢複了清明,他猛地搖了搖頭,似要将腦海中殘留的迷離感徹底甩開。
綠川光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帶着一絲焦急和關切:“萊伊!你沒事吧?”
“我沒事。”諸星大深吸了一口氣,擡手揉了揉太陽穴,試圖讓自己更加清醒。他的目光再次掃過地上那個還在大快朵頤的浮腫女人,但這次隻是匆匆掃過,以免再次陷入那種詭異的催眠狀态。
“什麼感覺?”安室透警惕着外面的動靜,他的手片刻不離按在腰間的槍上,随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諸星大皺了皺眉,低聲回答:“我不确定,但剛才我看着.....她看的時候,意識突然變得模糊,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靠近她,觸摸她。”
諸星大說到一半思索起該用什麼名詞去形容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最後看在對方有着明顯女性特征的份上,還是用的“她”來稱呼。
綠川光明白了他的意思,兩人對視一眼,心中都升起一股寒意。這個浮腫女人不是人,也不僅僅是普通的“怪物”,她似乎擁有某種能夠影響人精神的能力。
“我們必須小心,”綠川光低聲說道:“不要直視她,視線不要在她身上停留太久,她的存在本身可能就是某種陷阱。”
“還有那個。”諸星大指向身後,那副順着牆體流淌一地,散發着陣陣腐臭味水漬的風景畫。
此情此景,再聯想紙條的規則2,以及一樓那個詭異的浮腫女人......顯然,她多半是從那副畫裡爬出來的。
規則2的不要長時間盯着畫原來是這個意思,隻是後半句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
至于誰觸發了這條規則喚醒了她,那隻有方才在二樓的那個人了。
安室透三人不打算深究這個問題,也不會靠近那副畫,因為他們不能确定,畫本身是否也跟浮腫女人一樣擁有迷惑人心智的能力。
大廳裡依然一片混亂,剩下的幸存者四散奔逃至各個方向,有人也上了樓,但應該被吓的有些神志不清,直奔裡面而去,而深處隐藏着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安室透:“說說吧,規則5怎麼樣了。”
安室透微微皺眉,目光銳利地看向諸星大,語氣中帶着一絲質疑:“你是怎麼幹掉規則5的?”
諸星大靠在牆邊,神情淡然,嘴角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确實,她看起來很難對付,但隻要斬斷她的四肢,确保她短時間内無法複原,不給她爬起來的機會,那她就失去了繼續攻擊我的能力。”
這個方法聽上去确實可行,但就怎麼簡單嗎?對方怎麼說也是個異能者,費勁巴拉整這麼一出,搭建舞台讓他們這些普通人困在裡面掙紮,上演絕地大逃亡,卻隻給他們設置個怎麼簡單的障礙?
不,絕對沒那麼簡單。
安室透的眼神更加深沉,語氣中透出一絲警惕:“你就這麼把她丢在走廊上?不怕幕後之人回收她,再二次組裝利用?”
諸星大輕笑了一聲,目光中帶着幾分戲谑:“你能想到的我當然也能想到。放心,我把她的頭用毯子裹着塞進了一個古董花瓶裡。至于幕後之人會不會找到,那就向上帝祈禱我們運氣别太背了。”
安室透青筋凸起,要不是一旁的綠川光及時攔着,恐怕又是一輪嘴槍舌戰。
這時,三人發現,樓下沒聲了,就連那個浮腫女人狼吞虎咽的聲音也消失了。
三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仿佛在無聲中達成了某種默契。展廳裡,手機微弱的光映照出他們冷峻的面容,空氣中彌漫着一股緊張而又微妙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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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某間小房間,貝爾摩德站在門前,手指緊緊扣住門把手,用力推了推,門卻紋絲不動。她的眉頭微微皺起,心中升起一絲不安。外面的寂靜讓她以為危機已經被諸星大解除,可此刻的困境卻讓她意識到事情遠沒有結束。
“一個房間不能有超過4人。”她低聲喃喃,目光掃視着空蕩蕩的展廳,确認這裡隻有她一人。可為什麼門會打不開?她的心跳逐漸加快,腦海中閃過種種可能性,不詳的預感如陰影般籠罩着她。
她退後一步,環顧四周,試圖尋找其他出口或線索。展廳内的燈光昏暗,牆上的畫作仿佛在無聲地注視着她,空氣中彌漫着一股壓抑的氣息。貝爾摩德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手指輕輕撫過腰間的武器,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這個房間裡,真的隻有我一個人嗎?
貝爾摩德目光再次掃過空無一人的展廳,心中卻隐隐感覺到某種無形的存在正悄然逼近。
她現在孤身一人,必須盡快找到出口,否則,等待她的可能是比那個藍裙女人更加可怕的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