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這座城市并不會随着夜晚的到來變得甯靜,相反,作為一座人口極度密集的商業城市,不少地方燈火通明,隻要肯花錢甚至可以讓人徹夜狂歡,忘記時間、生活、現實裡糟心的一切。
安室透駕駛着那輛标志性的白色馬自達RX-7,将喧嚣抛在身後,駛向遠離市區的某間廢棄倉庫。
這幾天他幾乎沒怎麼休息過,副駕駛座上放着他這些天加班加點收集、整理出的情報,等會要交到琴酒手裡。
不多時,安室透便驅車抵達了地方。
一踏入倉庫,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安室透皺了皺眉頭。這是一間廢棄的倉庫,裡面沒有安裝照明設施,隻有幾縷月光艱難地透過滿是灰塵的窗戶灑進來,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波本。”黑暗中,一個冰冷的聲音打破了寂靜,琴酒背對着安室透站在倉庫中央,手中的煙頭閃爍着微弱的紅光,身旁是幾乎與他形影不離的伏特加。
倉庫裡并非隻有他們二人,距離他們幾步遠的地方,一個男人被五花大綁在木凳上。離近了些安室透觀察到,男人低垂着頭,全身多處有明顯遭受了拷問的猙獰痕迹,身下鋪着的透明塑料布上有呈飛濺式的斑斑血迹,圍着木凳撒了一圈,胸口瞧不見有任何起伏,顯然已經死了。
在确認對方已死後,安室透将目光從他身上移開,走過去将一打文件甩手遞給伏特加。
伏特加接過文件,轉身雙手托舉着,恭敬的遞到琴酒面前。
“大哥。”
琴酒拿過後直接翻閱起來,紙張翻動的聲音在空曠的倉庫裡回蕩。安室透心中不禁懷疑,這裡這麼暗,琴酒真的看的清嗎?
應該能的......吧。
琴酒簡單翻閱後,擡起頭冷眼看向一臉淡然的安室透問道:“那批貨在哪?”
安室透抱胸,神色平靜:“不在池田信名下的任何一處地方,這家夥鬼精的很,自從搶了組織的貨後便躲起來了。我還需要點時間排查,但可以确定那批貨還在,以池田信的人脈,短時間内他找不到願意接手且願意給到他心理價的買家。”
琴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煙,然後緩緩吐出一個煙圈,随後向安室透下達了最後期限:“兩天,你隻有兩天時間,把那批貨還有池田信都給我找出來。”
安室透重重歎了口氣:“琴酒,我沒有分身的超能力。”
雖然話這麼說,但安室透面上并未表現出任何為難。琴酒說兩天就真的隻給兩天,一分一秒都不會多,但兩天時間對他來說綽綽有餘。之所以這樣,都是為了維持波本的人設。
顯然,琴酒也是清楚這點的:“哼,兩天時間,對你來說足夠了。”
臨走前,安室透再次看向那個死去的男人,問道:“他是誰?”
琴酒轉過頭,眸光像夜色一樣暗沉派稠,惡狠狠的警告道:“收起你的好奇,波本,别多管閑事。”
安室透微笑的迎上琴酒的目光,沒有退縮:“我隻是好奇。”
琴酒冷哼一聲,微微裂開嘴角笑道:“不過一隻老鼠罷了,波本,你最好不要漏出任何把柄被我抓到。”
“琴酒,這你可就冤枉我了。”安室透立刻反駁:“我對組織忠心耿耿,怎麼會做出那種事。”
此話一出,琴酒像是聽到了個極其可笑的笑話,薄唇邊勾起一道?邪肆的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