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關,”遇舟擡頭,眼中滿是迷茫,“對不起。”
“你給我滾,”關胥思氣到手腳發麻,“你這個大騙子,給我滾。”
氣氛降到冰點,原本溫馨暧昧的室内,此刻卻像是二人感情的牢籠。
遇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既不敢說話請求諒解,也不敢聽她的話就此離開。因為他知道,隻要今天這件事得不到解決,他們倆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直到關胥思葡萄般的眼睛盛滿淚水,顆顆滴落。
遇舟頓時慌神:“關關,關關。”
他祈求道,“求你了,冷靜一點,我們不生氣了,打我罵我都可以,别不要我,别趕我走,好不好?”
“最讨厭别人騙我,”關胥思紅着眼眶踹他,“遇舟你憑什麼啊?玩我很有意思嗎?看我出糗是不是很搞笑?
擦邊男又怎麼了?我……我真的不理解,你為什麼會這麼不心疼自己,就算沒有人愛你,自己愛自己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這麼不值錢?”
遇舟看着她歇斯底裡,看着她淚水滾動,眼睜睜看着,這個世界上僅存的、會無條件愛自己的人傷心難過。
他起身,緊緊把人攬進懷裡,和之前每一次一樣,用下巴抵住關胥思的頭,聞她頭頂的味道。
“關關,對不起……”
“關胥思,我錯了,真的錯了,是我不好。”
“思思,我的思思,别難過了,你罰我吧,怎麼都好……”
關胥思被他抱的喘不過氣,胳膊肘一用力就把人頂開,皺眉惡狠狠地咬上遇舟的胳膊,牙齒嵌入他結實的肌肉。口感很硬,咬的她腮幫子疼。
嘴裡的小塊皮肉緊繃,但很快舒展開。仿佛它的主人在擔心傷害到關胥思的牙。
不知過了多久,關胥思咬累了,淌着口水松嘴。
惡狠狠瞪了遇舟一眼:“你這個大騙子。”
遇舟知道她氣消了不少,點頭附和:“大騙子。”
“壞人。”
“我最壞了,宇宙無敵壞。”
“笨蛋遇舟。”
“嗯?是你的笨蛋遇舟。”
關胥思說着說着,伸手朝遇舟胸口摸去,嘴上依舊不饒人,卻低頭美滋滋地感受肌肉彈軟的觸感。
少年身材很好,就算工作也沒有忘記健身保持,胸口的起伏比女孩都要有味道,用手推兩把,甚至有了震感。
遇舟輕輕喘氣,耳根紅的快要滴血,愣是不敢出聲。
白淨的畫布之上,畫筆不安分地繼續往下,描摹線條、蹭開布料、染上一抹紅色,接着往下……
燥熱的大手拿掉撥開畫筆,少年聲音都染上紅暈的顔色。
“别……對你不好。”
關胥思擡頭看他,發現這支筆的作用太過強烈,畫布漸漸變得不受控制。
這種畫可賣不出去。
她收手,冷哼一聲抽身而去。
“活該,笨蛋遇舟。”
遇舟斂眸輕笑,嘴裡吐着熱氣,知道關胥思這下徹底消氣了。
好在自己還有副好皮囊,身材也還算不錯。不然關胥思再氣下去,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男人最好的醫美果然還是健身。
二人的約會還沒有結束,但關胥思家裡的電話比夜晚來的更早。
他們正在民宿餐廳吃飯,關胥思坐在遇舟對面,皺眉接聽電話。
“嗯,我知道,我都懂。”她說,“都是成年人了,不用擔心我。”
“就算沒談戀愛,我也不會回去相親的,你們别催我了。”
說完關胥思就挂斷電話,一聲不吭地低頭吃菜。
遇舟:“家裡的電話?我還是得去拜訪一下伯父伯母。關關,别讓他們擔心。”
關胥思煩躁極了,自己隻不過是請了三天的假不直播,家裡電話立馬打過來,就好像有隻眼睛在時刻盯着自己的動向,拘束又不安。
“很煩,”她說,“我知道他們是為了我好。可是遇舟,我爸媽眼光很毒,我擔心他們會為難你。”
遇舟大手蓋住她搭在手機上的左手,“放心吧,再難纏的客戶我都招待過。相信我好嗎?”
說着說着,遇舟手心發熱,聲音壓低:
“而且,如果一定要更進一步,我也希望是以結婚為前提,不是簡單的玩玩而已。”
關胥思手背觸感極燙,就像少年溫潤外表下包裹的、那顆滾燙的心,熾熱明亮。
她有些心慌,但對于之前的争吵而言,這番話無疑是最好的強心劑。
可關胥思至少可以确認一件事:遇舟的心始終在自己這裡,他甘願為愛沉淪,做她以愛為名俘獲的野獸。
“那你答應我,以後不可以再騙人,我們都坦誠相待。”關胥思說,“不然……我會很難過。”
遇舟眸子亮得驚人,手指愈發用力:“好,不過,的确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