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莫德格的警察來了,說實話,他們的辦公效率實在不怎麼樣,都第二天了才姗姗來遲。
柳絲絲一頭霧水的拉住阮眠:“警察怎麼來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她對昨天的記憶隻停留在自己莫名其妙在廁所裡忽然昏睡過去,剩下的記憶全部斷片。
而其他人,也未見的比她好多少。
硬要說起來,現場唯二保持清醒的人,除了她就是劉大力了。
想到這,阮眠視線悄悄掃過現場,找了一圈也沒看見。
“阮眠。”
警察叫了她的名字。
“在。”阮眠一個激靈迅速起身,像是在學校被點名的小學生,站姿筆直且迅速。
“進屋做筆錄。”
*
“昨天你都看見了什麼。”
“當時很黑,我什麼也沒看見,隻知道進來個人,但我從頭到尾都沒見到他的模樣。”
“事發的時候你在哪。”
“在廁所。”
“你身邊當時還有誰?”
“我的同事柳絲絲,但她當時已經暈倒了。”
筆尖在紙面上留下刷刷的模糊音色,跟排風的細微風聲構成這個屋裡位數不多的聲源。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讓人有壓迫感,屋裡的大燈沒有打開,隻有一圈微黃模糊的小燈照着室内。
阮眠坐在椅子上垂着頭交握着手,拇指不停蹭着中指的戒指,柔軟的黑長發貼着她細嫩的白皙脖頸披下,她輕顫的呼吸随着細長的睫毛眨動的頻率輕輕起伏着,在昏黃的燈光下看起來像是即将振翅的蝴蝶。
她很緊張。
這也很正常,畢竟一個生長環境良好從小又遵紀守法的良民,哪會有什麼機會面對這種場面。
桌子對面的警察将她的反應納入眼底,将手中筆放下又接着問道:
“你跟衛銘什麼關系。”
阮眠眼睫一顫,舔了舔嫣紅的唇輕呐道:“打工人和老闆的關系。”
“說謊。”桌子被拍的啪一聲響,動靜雖然不大,但是卻将阮眠吓了一跳。
她顫顫擡眼看向對面,昏暗燈光下她看不清警察整張臉,依稀隻能瞧見帽檐下模糊繃緊的下颌和緊抿的唇。
“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的問題,阮眠小姐。”
氣氛一瞬沉默,逼仄的空氣将人包裹蹂躏成一團團,壓縮到了極緻,生出無法呼吸的錯覺。
“這個問題,似乎跟昨晚的事件沒有關系,警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