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大家都隻是将維利洛斯的那句[要出去]的話當做是又一個随口說出的玩笑。
[歸期未定]
何種歸期未定?
又為什麼要歸期未定?
畢竟,他又有什麼理由離開呢?
一切榮耀皆于他身,一切所愛皆融他目。
維利洛斯還缺少什麼呢?
他還能少什麼呢?
沒有誰不會去本能的保護追逐他。
他的身影遍布國度的每一個角落。
他的友人來自各個不同的陣營。
可一切都還是毫無征兆的被開展,如同逃離般的,那抹日光義無反顧的奔赴那片黑暗之中。
是傾倒的光芒裡,是站立廢墟眺望的身影。
他站在那裡,揮手告别。
帶着從傷口流淌下的鮮血,那是他在混亂中被誤傷的傷口。
帶着那無比熟悉卻在此刻已不再感到任何溫暖的笑容。
跟朋友,跟長輩,跟國度中的每一處影子。
述說着揮去光芒的話語。
“我要出去了”
如同隻是一場前往的旅行,隻是一場離家的告别。
當然,這如果能忽視他身邊所來接走他的那群身影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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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祝賀維利洛斯的自由!”
狂歡着,鼓動着。
不算浩蕩,卻已讓此處泛起混亂。
“想好以後去哪了嗎?”
湊近戰士身邊。
“那群家夥可不會就這樣讓你叛逃啊”
“這不是叛逃哦”
維利洛斯笑着:“隻是想出去看看而已啦,這又不是什麼不被允許的事”
“長大的孩子,總是會離家的”
“但你做出來的,可不是什麼能被允許的事啊”
雖沒有讓他們死亡,可也是在群流最大的區域引起混亂。
受了傷的,可也不在少數。
“啊……但這也沒有什麼不是嗎?”
維利洛斯起身,走過他們身邊。
“畢竟,總是得找個方法出來,正常的步驟不行的話,那就換個方法就好了”
随意靠着一個的肩上,維利洛斯絲毫沒有對自己強行離開的事情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哪怕這有些麻煩,但還是成功了不是嗎?”
“再說……”
看着他們,戰士思索:“你們也會幫忙,不是嗎?”
“哈哈哈哈——當然,當然,我們當然會幫忙”
是狂笑,是卑劣,不知對此刻眼前的戰士,還是對自己,又或者對着那至今都還未知真相的那群光之生物。
“早就說過,維利洛斯可不是那群光之生物能掌握的”
“他們還傻傻的不知道被耍得團團轉”
“可憐,可憐,天生的小壞蛋啊,哈哈哈,他們都是群傻子!”
群魔亂舞中,維利洛斯坐上桌子的台面。
而一旁無法被看見的亡靈面露歎息。
「你不該這樣做的」
死去的光,還在徘徊。
「他們會傷心」
那些看着維利洛斯長大的戰士,那些同維利洛斯一起成長的夥伴,那些此刻還不知道這位兄長選擇離去的幼崽……
那些後輩,那些孩子,那些朋友……
「維利洛斯,他們在傷心」
維利洛斯沒有回話。
隻是看着這不知原由再一次的狂歡。
「你還真是啰嗦」
身邊的另一方的亡靈可看不管這種做派。
「維利洛斯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呗,他喜歡這樣做,那就這樣去做」
對于黑暗星人來說,幼崽的事,是他自己的事,喜歡怎麼來就怎麼來。
所以在他們這些離離去去的黑暗死者眼中。
明明本質上就是和光之生物格格不入的維利洛斯,能在他們裡面待上那麼長時間,就已經是足夠讓他們不解的了。
壓制着本該奪取的,送出了本該拿走的。
現在好不容易離開了,還要被說。
「傷心?他們的這種情緒叫做傷心嗎?」
嘴上這樣說着,眼中卻還是空蕩蕩的唯存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