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與夏噓他:“看不出你還有這一面。”
一首歌畢,江與夏見李琦那“西子捧心”的樣,沒忍住吐槽了一句:“出息。”
姜木唱完一首歌後,主持人登場,大聲問道:“就問!好聽不好聽!”
“好聽!!!”
李琦也跟着喊。
“還是這屆觀衆給力,熱情!我也不多啰嗦,我們接下來就開始老環節,老朋友們等我會,我給新來的朋友解釋解釋。”
“咱們有個點歌環節,和拍賣規則極其相似,最後拍到歌的朋友可以指定歌曲,以及一份本店的年VIP,進場的時候大家應該都領了一個小牌子,舉一次牌子最少加一千。”
“規則簡單,話不多說,咱們開始!”
“我我我。”
“加一次。”
“這邊這邊。”
剛開始的時候牌子舉得飛快,主持人差點看不過來,不過等到了一定金額時速度就漸漸慢了下來,眼見就要結束。
李琦急得搓手,“啊,夏夏我不能讓我家木木的歌被别人拍走!你快幫我舉!”
“嗯?你自己舉。”
李琦可憐地看着他,“我連拍了兩個晚上了,被木木明令禁止不準我拍,你就可憐可憐兄弟吧,不計一切代價拍,我買單!”
江與夏受不了他那賣萌地惡心樣,額角的青筋跳得歡快,他是不明白姜木是怎麼看上這貨的。
酒吧另一個卡座,周泊野往椅背靠去,黑發懶懶垂下。
林彥:“我也舉個牌子玩,阿野你不舉嗎?”
周泊野搖搖頭,輕聲道:“沒意思。”
主持人:“六萬三千一次,六萬三千兩次了,還有沒有要加的?!”
就在錘即将要落下時,突然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這裡。”
熟悉的聲音讓周泊野微微一頓。
主持人:“好,樓上的用戶加了碼,現在是六萬四千,六萬四千還有沒有要加的?”
“我去,那誰啊?好像有點面熟?”不知是誰喃喃了句。
為了方便主持人看清牌子,酒吧破天荒地把燈亮起來了。
江與夏初一露面底下就響起一片抽氣聲。
卧槽,這哪來的極品。
主持人看清樣貌後也噎了一下,不過他可半字不敢調侃,這酒吧會員制的,裡頭卧虎藏龍,說不定就得罪了某位大佬。
“六萬四千一次……還有要加的嗎?”
“六萬四千兩次。”
周泊野手指摩挲了下,“林彥把牌子給我。”
林彥一臉莫名,但還是把牌子遞給了他。
周泊野言舉牌,言簡意赅:“加。”
主持人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又是一噎,今天是什麼日子,神仙都下凡了?一個極品就算了,兩個是怎麼回事!看着也是個不好惹的主。
主持人:“現在是七萬四千,還有加的嗎?”
他朋友一愣,“你不是說沒意思嗎?”
周泊野:“突然想玩一下了。”
他說着擡眸往旁邊卡座看去,正巧江與夏也看了過來,兩人視線對上。
江與夏微微皺了眉,他移開視線,握牌子的手緊了下,但下一刻還是舉了牌子:“加一萬。”
李琦眨了下眼,“周泊野……為什麼也舉了牌子?”
江與夏抿了下唇,“他故意的。”
看他不順眼,故意來找茬了。
周泊野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不過是瞬間的事,他立刻又跟上了,“再加一萬。”
江與夏:“一萬。”
周泊野:“兩萬。”
衆人:“……”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感覺火花四濺!
兩人你來我往,無聲的火花炸了滿場。
主持人:“稍等稍等,我先統計一下。”
“所以現在是十二萬四千,兩位……還要加嗎?”
江與夏冷聲:“三萬。”
周泊野:“四萬。”
“……”
主持人:“十九萬四千……”
李琦一怔:“停停停,夏夏别叫了,你和周泊野在這置什麼氣,再叫下去,姜木得罵死我了。”
江與夏拇指擦過食指第一個骨節,好看的眉眼微沉,空氣仿佛凝滞了一般,片刻後他放下牌子,“嗯。”
場上不乏富二代,但是一首歌花個十多萬……也不知道這位是哪家的太子爺。
主持人不再多說了,隻想趕快結束,“好,那麼成交!恭喜那位先生。”
主持人宣布完後,桌面上的酒清空,江與夏手拿過衛衣外套,對李琦道:“我先回家了。”
“行。”李琦松了口氣,“那我也走。”
江與夏:“得了吧,你不是來看表演的嗎?好好待着吧。”
李琦:“你一個人行嗎?”
江與夏:“我助理幫我把車開過來了,我叫個代駕就行。”
江與夏起身黃毛恰好看了過來,這一看頓時驚呆,“卧槽,那個不是江……嘶!”
他剛剛的視角被擋住,所以完全看不見。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林彥給掐了一下,他微笑道:“喝酒喝酒。”
江與夏聽到聲音,稍稍點了下頭算是打了招呼,就走了。
周泊野視線原本落在舞池中,他們走後他才緩緩收回目光,盡管是在這充斥着“瘋狂”的環境中,那雙清淺的眸子也沒被染上半分熱度。
林彥和黃毛對視一眼,又看向周泊野。
周泊野來這這麼久終于拿起酒杯喝了第一口酒,勾着的唇角慢慢放了下來。
“出去一年,回來連人都不會喊了。”
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