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不是說那種毒藥絕對不會外洩嗎?”
“理論上來說是不會外洩的,因為配方隻掌握在我們手中。”
“那你告訴我,科布一家是怎麼回事!”
實驗蟲員推了推眼鏡,很淡定的回道:“很顯然,會出現這種情況是理論出了問題。”
“……我找你來不是為了聽你說廢話。”
“内部有内奸,配方洩露。”
“确定嗎?”
實驗蟲員搖搖頭,“不确定,隻是有可能。”
幕後老闆:……我特麼殺了你啊!不确定的東西你說的那麼肯定,連個疑問語氣都不帶!
“老闆,你現在是想殺了我嗎?”
不等大老闆說話,實驗蟲員就自顧自的道:“不可以哦,我手裡面還有許多進行到一半的項目,你如果殺了我,你今年賺的錢要全部賠進去的,嗯……還有可能不夠。”
“你……你……”
實驗蟲員看着老闆在半空中顫顫巍巍抖動的手,想了想說道:“我可以幫你研究治療抖動的藥,但要給我漲工資。”
“來蟲,把他給扔出去!”
“是!”
“呼——呼——不氣不氣,氣死了那麼多錢就沒法花了,不氣不氣……”
“老闆!不好了,咱們在雄蟲精神病院的研究所被炸了!”
“砰——”
“老闆?老闆!快來蟲啊!老闆暈倒了!”
就這樣,剛被架走的實驗蟲員又被架了回來。
看着歪頭躺在地上的老闆,實驗蟲員無奈的搖了搖頭,一邊幫忙檢查一邊小聲嘟哝道:“心理素質真脆弱,一點點小事都承受不住,也不知道跳槽行不行的來啊……”
櫂勒披着新買的隐身衣站在角落,光明正大的觀察着來來往往從廢墟中往外撈實驗器材的蟲們,隻感覺真是開了眼了。
在這裡,幹活的居然是關進精神病院的雄蟲,那些雄蟲完全沒有外邊雄蟲嚣張的氣焰不說,一個個還都積極幹活,說是超世紀雄蟲都不為過。
看了一會,自覺無趣,櫂勒轉身就離開了精神病院。
随着他的離開,精神病院展開的保護罩一處角落蕩開了一片漣漪,但很快就歸于平靜,沒有任何蟲發現這一小片的異樣。
“咔哒——”
聽到開門聲,特意請了假沒去上班的克洛影站起身三兩步走到門口,看着玄關處靠牆休息的櫂勒,上下掃視一遍,确定他身上并沒有傷口後方才問道:“一晚上三個地方,你怎麼辦到的?還有,你離開,我為什麼沒有察覺?”
“開着懸浮車辦到的,我房間内點着助眠的香薰。”
兩個問題,櫂勒一個不落的回答了,但克洛影就是感覺心裡面不得勁。
目光從櫂勒眼下的青黑掃過,“一夜沒睡?”
“不是,懸浮車自動駕駛的功夫睡了會。”
“……你還真是誠實。”
“你是我老婆,對你誠實是應該的。”
“我不是……”對上櫂勒危險眯起的眼睛,克洛影從心的将後半句話咽了下去,并自暴自棄道:“對對對,我是,現在我讓你去睡覺,你去嗎?”
“去,但要你陪我。”
“我還要去軍部。”
聞言,櫂勒點點頭,打開智腦看了一眼時間,“八點半,這個點出發肯定是晚了,身為軍雌,基本的時間觀念肯定有,排除忘了時間這點,現在還沒去,請假了吧?”
被戳穿謊話的這一秒,克洛影不知道是該羞愧還是慶幸,羞愧自己說了慌,但又慶幸櫂勒并沒有點出他沒去軍部是在等他這一點事實。
“請假了就陪我睡一會,忙活了一晚上,挺累的。”
“僅此一次。”
櫂勒點頭,根本就沒管什麼一次不一次的,他隻知道這次克洛影對他心軟了,下一次就一定還會對他心軟。
心軟這事,隻要開了頭就止不住了,就像是底線,放低了容易,再想擡高可就難了。
克洛影背對着櫂勒側躺在床上,感受着不遠處屬于另一個蟲的體溫隻感覺滿心煩躁,這種感覺是從前從未有過的……
“你幹嘛?”克洛影抓住櫂勒伸過來的手撐着身子扭頭惡狠狠的看向櫂勒。
櫂勒無辜眨眼,“不幹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