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手往我腰上摸!”
“我隻是覺得夫夫之間還背對着睡覺太過生疏,想讓你轉過來而已。”
“你可以直接說。”
“我害怕你睡着,就想着先試探一下。”
克洛影凝視着櫂勒無辜的嘴臉,滿心滿眼的煩躁,這股子煩躁在心頭盤旋、躁動,讓他想撲上去啪啪甩櫂勒兩個大耳光,讓他好好清醒清醒,認清楚他們兩個之間的實際關系,别一天天的就知道做夢。
“你這表情,是想打我嗎?”
“沒有的事,閉眼,睡覺!”
“哦。”櫂勒乖乖應了一聲後閉上眼睛,在克洛影的注視下很快就呼吸平穩進入夢鄉。
聽着櫂勒平穩的呼吸聲,克洛影輕輕呼出一口氣,擡手掀開被子想下床離開和梅特聯系,說一下有關3的事,昨天因着櫂勒的緣故,話題偏到十萬八千裡外且不說,很多事情更是不方便在櫂勒面前說。
然而起身到一半腰間突然傳來一股大力,克洛影順着這股力道徑直撞進櫂勒懷裡,也撞進一雙漆黑幽深的眸子中。
“要去哪?”
許久沒得到回應櫂勒也不在意,隻閉上眼睛将頭埋進克洛影頸側,“不說就算了,睡吧。”
睡……就這麼睡了?克洛影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櫂勒一天天到底想幹些什麼啊,别告訴他,真就是想要一個老婆。
智能監控系統感知到房間内有生命體陷入睡眠,自動調整室内的環境,方才還隐隐透着光的窗簾在一瞬間被一層細密的吸光材質薄紗所覆蓋,登時整個房間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在這片黑暗中,兩道平穩的呼吸聲此起彼伏,漸漸地,不同頻的兩道呼吸同頻起來,不細聽,就仿佛房間内隻有一個蟲一樣。
呼吸同頻,睡意感染,克洛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隻知道一覺醒來就看到櫂勒正撐着頭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那模樣一看就是醒了許久。
克洛影擡手捂住眼睛,聲音沙啞道:“什麼時間了?”
“下午兩點半,現在起床還能吃一頓下午茶。”
“嗯,那起床吧。”
這次櫂勒并沒有再鬧什麼幺蛾子,順着克洛影的話就點了頭,“好。”
驟然一次說話沒被反駁或者挑刺,克洛影還有些不适應,在櫂勒換睡衣過程中頻頻向他投去目光。
感覺到身後間或投來的目光,櫂勒脫衣服時自然的控制着身上的肌肉發力,力圖讓自己的背影也充滿誘惑感。
他這樣做的結果就是,克洛影開始懷疑自己……懷疑自己也瘋了,要不然怎麼會覺得櫂勒不管是脫衣服還是穿衣服都在勾引他?
殊不知,他在懷疑自己,櫂勒也在懷疑自己,櫂勒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材,也不錯啊,怎麼克洛影就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撲上來抱着啃什麼的不敢奢求,但就這麼一動不動是不是有點太傷他自尊心了?
互相懷疑蟲生的兩蟲結伴外出吃了個下午茶,順帶着又拎回了一食盒的飯菜,隻等晚上餓了的時候吃。
兩蟲進門的同時,對面别墅三樓一隻狙擊槍悄無聲息的收回屋内,除了因槍支收回而微微晃動的窗簾,再看不出端倪。
【請假,纏綿半天,下午三點多外出,覓食,四點半回家,目測無再次外出打算。】
——
“今晚上你一個蟲睡主卧,我有事出去。”
“你幹的那些事,要是被其他蟲知道,公爵這個名号都保不住你,”克洛影皺了皺眉勸道:“收手吧。”
“呵,公爵這個名号本來就保不住我,更有甚者,說是催命符也不為過,但我不會收手,來這麼一趟,不說幹出點驚天動地的事,總得幹出點值得被記載的事吧?”
克洛影有些無語的問道:“即使是惡名昭著?”
“在所不惜。”
說完,想到什麼,櫂勒突然道:“晚上我出去後,再聯系,你可以讓梅特放心了,你在精神病院留下的血液樣本和型号記載被炸毀,他們無論如何都查不到你頭上了,你安全了。”
克洛影嘴唇嗫嚅了幾下,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見狀,櫂勒勾唇一笑,猛地彎腰湊近坐在沙發上的克洛影,即将碰到克洛影臉頰的時候突然一歪頭,嘴唇和臉頰擦身而過,最終停在白嫩的耳垂邊。
“不用感動,我炸它,隻是單純因為它惹到我了。”
克洛影擡頭看着站直身子的櫂勒翻了個白眼,那點子稀薄的感動被櫂勒親手打了個稀碎,“自作多情。”
“好好好,我自作多情,我走?”
見櫂勒隻是作勢要走,克洛影手都懶得擡,“走吧,記得關門。”
櫂勒小聲嘟哝了句‘沒良心的’後,轉身就坐到了克洛影身側,故意擺出一副流氓做派,“不走了,我告訴你,今天你不交保護費我就賴在這不走了!”
“愛走不走,誰管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