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是我小心,是身在比賽身不由己。我想您也不會這麼閑在,跑我這裡逛遊吧!”張科的話聽在澤仁的耳中,澤仁微微點頭,又不是家門口的鄰裡鄉親,哪有那個閑情逸緻還聯絡感情!
張科的直接是出乎紀言的預料的,或許是最近跟樊裔風那種陰險的人打交道較多,倒是忘了人性各有不同了,紀言于是又道,“若是事情嘛~~确實有點。”
“不妨直說。”
“不知你知不知道大理寺卿莫北齊?”紀言說完這話,端起茶杯喝茶,借着眼角餘光仔細端詳張科,見張科點了下頭,他又道,“他或許是個玩家。”
“哦?您是怎麼發現的?”張科問。
“因為我聽說了鐘嘉睿的事情了,鐘嘉睿現在關在大理寺,罪名是勾引長公主。”紀言的話讓偷聽的澤仁又皺眉,鐘嘉睿他知道,那是丞相之子,而丞相是太子一黨,難道是有人想對付太子黨?那此刻紀言來是何用意?洗脫嫌疑還是來攪合的?
“哦?近期沒有關心劇情,竟然走到這裡了啊!”張科敷衍道,太子張培峰剛說鐘嘉睿被關在宮裡了,轉眼就進了大理寺,看來是有人在推動劇情發展,隻是面前這紀言也不是善茬,還是要小心對付才行。
“澤公子,你腳還沒好,怎麼在這兒支楞着?”一聲關心的問話,差點讓澤仁吓趴下,他慌張的往後看,就見一粉衣裳紮着兩個小發髻的丫鬟正對着他笑。澤仁心道壞事兒了,他第一個念頭就是跑,但是又轉念想,跑了不就不打自招了嗎?
澤仁鎮定心神,扯了個敷衍的笑容,“我來找張科,看他在和别人說話,就沒好意思進去。”
澤仁這話音剛落,張科就已經站在他的面前了,撐住他的胳膊,還對他溫和的笑起來,“你怎麼跑來了?腿傷了還亂跑!”
微微的小埋怨,帶着絲絲關切和不易察覺的溫暖,聽在紀言這種多疑的人耳中又多了點别的意思,紀言從張科的身後看過去,隻大略看到一個年輕人站在張科的面前,從身高判斷是個男人,紀言挑眉,心想難道張科是不愛巾帼愛須眉的?
“我~擔心你。”澤仁回答,在明知道紀言和張科會面的情況下,他也不可能編造别的借口,隻是他的這個在張科聽來真實的借口,紀言卻聽出來了猶豫。
“侯爺,是府中貴客還是您的幕僚?不妨一見。”直接,明了,紀言不想放過任何一個發現纰漏的機會,他根本不等張科回話,就先一步站起了身,邁步向張科和澤仁走去。
聽到紀言這話,澤仁雖然呆了下,但是又想自己不是玩家,就算是扯開衣服也找不到玩家紋身,逐對上張科探尋的眼神,點了下頭。
張科側轉過身,紀言一眼就看到了澤仁,這張臉他見過,而且就在今天。
他怎麼跑這兒來了?還裝瘸腿?紀言内心發出疑問,但是表面上卻雲淡風輕,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澤仁,澤仁也坦蕩蕩的看着他,紀言又有了疑問,這人是忘了我還是心理素質很強?
“你好,我是安慶王紀言。”紀言先說道。
“你好,我叫澤仁。”澤仁回答。
張科站在紀言和澤仁之間,手就架着澤仁的胳膊,他說道,“澤仁腿受傷了,咱們還是進去說話吧!”張科說着攙扶澤仁往屋裡走,紀言拿着折扇的手,手指輕輕的摩擦着扇子骨,有奇怪的地方,但是奇怪在哪兒呢?
三人坐定,紀言便開口道,“腿怎麼傷了?節目中受的傷?”
“是呀,走劇情的時候不注意。”澤仁回答道,而後他拍了拍張科的肩膀,“還好遇見了張科。”
“看來,你們是舊相識~~”紀言試探的說。
“是舊相識,也是老對手。”澤仁說着瞥了眼張科,“在武術大賽上,我是張科的手下敗将。”
“我就是憑着多參加幾屆有經驗,心态比較平和,你還年輕,下屆應該就是你得冠軍了。”張科這話說得真誠,但澤仁心中冷哼道:虛僞!你是恨不得我腿瘸了再也沒法參賽了吧!真是狠毒!
“既然傷了怎麼不退出比賽?還惦記着獎金?”紀言半開玩笑道。
“我若是玩家早就退了,憑我現在的樣子也得不了冠軍。隻是我簽約的經紀公司不讓我走,說留下來混個臉熟,以後好接影視作品。像是張科,現在不就是往影視圈發展嘛!”
“現在的經紀公司也真是夠嗆啊!”紀言裝模作樣的感歎着,“不過你也算運氣好,遇見老熟人,要不你一個人也沒法過。”
“是呀,運氣真好。”澤仁讓自己的語氣平和順暢,他看向張科的眸光也是充滿感激的,這種虛僞做作讓他自己都無法接受,直泛惡心。
一場假裝瘋魔的演出,三人三種心境,紀言告辭的時候,再次認真把澤仁瞧了一遍,心下卻已經打定主意再去探一探天春樓了。
送紀言出了鎮遠侯府,張科回來攙扶澤仁,由于紀言的突然到訪,澤仁内心惴惴不安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升起,他覺得鎮遠侯府也不是久留的地方,應該盡快逃走。
張科輕輕的攙扶澤仁回卧室,邊走邊和他唠叨,什麼你中午要吃什麼,什麼是不是跟節目組申請找醫生來複查,晚上要不要幫忙洗澡。
澤仁垂着頭沉着臉,對于張科的唠叨他内心厭煩不已:叨叨叨叨!是想煩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