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頭獎五百萬的比賽,明面上這五百萬尤其的突出,但實際内裡包含了太多的東西,金錢、名譽、前途還有夢想,每個人都懷着鬼胎,不論是什麼理由,都是自私的。
如同制作團隊與比賽選手,其實圍觀群衆也是懷有鬼胎的,有的人就喜歡看别人勾心鬥角,有的人隻是無聊想找個消遣,有的人有很強的窺視欲,有的人就喜歡追星,大家在這場看似無下限的盛宴之中,找尋自己的存在感。
但有時候存在感也不好找,譬如洛素素的宅男粉絲們。
比賽網站的論壇上,自從紀言說了那麼沒臉沒皮的話之後,就被宅男粉絲霸占了最熱的幾條帖子。有的說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有的說再不要臉也要給他投票,要不素素怎麼辦?還有的說我就不慣他這個毛病!
硬碰硬可以,但受傷的還是偶像。
白簡站在家娛樂的會議室裡,手拍着桌子發出好幾聲大響動,“我非常鄙視這種行為,簡直就是無恥!”
導演餘國林倒是覺得無所謂,“咱們的規則也沒有不能拉票啊,而且我覺得這樣挺好的,你看投票的情況,多樂觀。”
是很樂觀,紀言的票數都高過張科五千多了,這才不過過了一天而已。
“你怎麼看?”白簡惡狠狠瞪向趙家俊,還不忘發送意味不明的眼神,像是在說,你要是不站在我這邊,我就和你沒完!
趙家俊撓撓下巴,又轉轉眼珠,“要不給他設置一個障礙?”
“你有什麼好主意?”白簡語氣生冷,“我希望你的主意我很滿意。”
趙家俊心裡叫苦,他哪有什麼好主意啊!一瞥眼,正瞧見制作部主管劉明陽,“明陽,你說。”
劉明陽直接懵了,他也沒有什麼主意呀!抓過咖啡杯喝兩口壓壓驚後,劉明陽道,“給他賜婚?找個吐蕃國公主之類的,最好還是花癡,天天煩他,吵他,虐他。”
“不錯不錯!”白簡一拍大腿,“搞起!”
趙家俊對着劉明陽點了下頭,這是對劉明陽最大的褒獎。
一個吐蕃國公主正在啟動中,而紀言還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他在日頭漸落的時候換上一身深藍色錦袍,手上還是那柄扇子,在鏡子前看看自己後,紀言出了屋子。
與鎮遠侯府的一派祥和相比,安慶王府總是有種暗藏玄機之感,大家都各司其職,裝扮着屬于自己的裝束,努力的表演自己的戲份。
紀言身後跟着兩個小厮,小厮問紀言道,“王爺,需要我們跟着嗎?”
紀言捏着扇子想了想,說“跟着吧!”
想跟着他出去的,要不就是想有很多鏡頭的群演,要不就是玩家,紀言冷眼瞥了眼兩個小厮,走進了小轎。
黑夜來臨,霓虹漸起,京城的小街上熱鬧非凡,熙熙攘攘仿佛四海升平一般。
紀言撩開小轎子向外看去,外面人流不少,穿着古代衣服紮着兩個小辮子的小姑娘舉着糖葫蘆蹦蹦跳跳的,紀言想若是自己有這樣的閨女也挺好的。
走了約莫十分鐘,天春樓就到了,下轎站在樓門口擡臉看,這僅過去一天,天春樓的樣子就變了,燈籠高高挂着,紅色的綢緞繡球纏在木欄杆上,二樓的陽台上還有三三兩兩穿着似書生的男人結伴喝酒,這麼熱鬧,一瞧就生意不錯。
紀言邁步進樓,有小二來招呼,“客官您好,三位是吧?”
兩人四目相對,澤天一愣,紀言一笑,“上次的酒沒喝上,這次再來。”
澤天不似澤仁那般鎮定,他抿抿嘴唇有點緊張,“請随我二樓包間。”
澤天在前面帶路,紀言跟在後頭,眼睛盯着澤天的雙腿,人是一個摸樣,腿是兩付腿?紀言眸光漸沉,他派去監視的探子說,落日前,張科和澤仁都沒有出過侯爺府,那麼面前的這個人又是誰?
雙胞胎?這是紀言唯一想到的可能,于是他捏着扇子的手不禁攥住,看來是孫悟空弄了個六耳猕猴攪局,但怎麼也逃不開他的五指山。
二樓的小包間,裝飾還算普通,紀言和兩個小厮坐定,澤天借口拿茶水退去,再回來已經和紅袖結伴而來了,紀言唇角帶笑,玩味一般的看着紅袖,瞧着她穿着放肆的衣裳,将一雙軟糯白兔擠得呼之欲出,紀言想:這是為了赢都拼了麼?
“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紅袖笑顔如花,挪着小步子端着個小酒壺,對着澤天使了個眼色,澤天把酒杯給擺上,又悄悄退下,紅袖接着道,“今兒保您吃好喝好”
紀言瞥了眼澤天退去的背影,手抓住紅袖的芊芊細指,“自然要吃好。”
被男人抓了手,紅袖也不惱,隻是掃了眼随紀言來的兩個小厮,“兩位小哥面生的很啊!”
“自個介紹吧!”紀言随口回答道。
“我們是王爺的跟班,我叫李興。”
“我叫朱世強。”兩人回答道,随後朱世強又道,“在王府呆着沒事兒幹實在無聊,就随着王爺出來轉悠,如果您二位走劇情就走您的,我們就在邊上呆着。”
“走什麼劇情啊!今兒是放松!”紅袖媚笑道,“幾位别看咱這是真人秀節目,但東西都是真的,酒也是酒廠送來的,一會兒端上來的吃食也是大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