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李興笑道,他舉起酒杯提議道,“托王爺的福氣,我們也能開開葷,先敬您一杯。”
“大家隻是角色不同而已,也沒什麼高低之分,咱們就當上老闆娘這裡吃宵夜來!”紀言雖然這麼說,卻也不推辭,三人幹下一杯,澤天的菜也端上來了。
菜色不錯,有魚有肉,味道也算可以,紀言邊吃着邊和衆人笑鬧,等澤天上了最後一道菜轉身離開時,紀言低聲對紅袖道,“廁所在哪兒呢?”
“一樓就有,我帶您去吧!”
“王爺又不是小孩子,還用老闆娘帶去尿尿嗎?”朱世強按住紅袖,還往她的酒杯裡倒酒,光瞧着那雙微紅的眼睛,像是醉得不輕,“老闆娘,您走了我可不樂意。”
幾分醉意的話,像是真的,但紀言卻不得不多看了朱世強兩眼,他順着朱世強的話道,“紅袖姑娘不會是想看我尿吧?那尺度有點大,弄不好咱們都被節目組辭退啦!”
後院的澤仁已經走了,其實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紅袖想可能是自己神經太緊張了,逐笑了起來,“我還不是擔心他,剛喝了那麼多,這白酒上頭,再摔茅坑裡去!”
“摔進去,咱們就去看笑話!”朱世強哈哈大笑起來,但拽着紅袖的手卻沒松開,紀言瞧着這個時機起身離去,在走過門檻的時候,還假意腳步虛浮,磕磕絆絆。
出了小包間的門,澤天的身影已經找不見了,紀言扶着樓梯緩慢下樓,等覺得紅袖聽不見他腳步聲了,才加快了腳步。
大堂裡桌桌客滿,紀言也不可能大張旗鼓的找人,他貓在角落搜尋了一下人影,正看到澤天端着空盤子過來,紀言薄唇上揚,臉上出現一絲狩獵者特有的笑容,不過是一隻六耳猕猴,根本不夠瞧。
在走廊抓住澤天的胳膊,澤天自然吓了一跳,說話都有點不穩,“王爺?您怎麼下來啦?”
“廁所!廁所!廁所在哪兒!快憋不住啦!”紀言臉上擠出難過的表情,還不忘跺跺腳,那窘迫的摸樣還真是惟妙惟肖。
“就後院呢,您順着這走廊往前走,轉右就是。”見紀言隻是找廁所,澤天放下了心防,邊說着還邊舉手比劃方向。
“剛才找了,沒找着,你帶我去!”紀言說完拉起澤天就走,澤天本能的掙紮一下,後又覺得沒什麼,不過是幫忙找個廁所。
廁所門口,大大的茅廁二字挂着,澤天指着這兩個字,“你看,不是在這兒了麼!”
“我不去這個,太髒了。紅袖說後院有,咱們去後院。”紀言說着就拽着澤天往後院去。
“後院沒有啊!”或許是因為澤天已經相信紀言所謂找廁所的借口,他雖然嘴上解釋,但紀言扯着他也還是随着他走了,邊走還邊問,“你是不是喝多了耍酒瘋啊?要不我找兩個人把你送回去吧!這後院真沒廁所!你要是嫌棄那個廁所,你後院找個草叢尿也行,我給你放哨。”
倆人拉扯之間就到了後院,與前廳的熱鬧相比,這裡就顯得太安靜了,隻一盞小小的泛黃光的燈泡和一台監控攝影機挂在角落,若不是這裡還能聽見前廳的嘈雜聲,單這個環境實在有些讓人不安。
終于剩下如來佛祖與六耳猕猴了,紀言還沒等澤天說話,就一把按他在牆邊,雙腿抵住他的雙腿,臉靠近他的臉,滿身的酒氣撲向澤天,嘴巴裡呼出來的氣嗆着他,紀言道,“小二哥,自從上次見了你,心裡就有你了。”
這是性騷擾?澤天愣了下,随之就是手腳并用想掙脫紀言的鉗制,但有句話常講,醉酒的人力氣特别大,更何況是裝醉的人。
“小二哥~你電話号碼多少?節目結束之後,咱們好好聊聊呗!”紀言嘴唇貼在澤天的耳際低聲呢喃着,“要不你現在就跟我回王府,我讓你做王妃呀!”
澤天一聽這話更是氣了,心道你還真以為你有錢有勢堪比王爺了是吧?你願意買,小爺我還不稀罕賣呢!“你這死變态!你給我松手!”
“瞧你這小臉,粉撲撲的。”紀言雖然隻比澤天高一點,但愛運動渾身腱子肉,比澤天那天天在家打遊戲的宅男可有勁兒多了,對于澤天的掙紮也很容易鎮壓,他甚至還騰出一隻手來捏了捏澤天的臉,這舉動讓大老爺們澤天羞憤難當。
“你TM的給我松開!”一聲怒吼,成功把下樓找紀言的紅袖給引了過來,紅袖瞧見牆邊交疊的兩個人先是一驚,再聽到澤天第二聲怒吼,是趕忙跑了過去。
“哎呦喂!這是怎麼話講的,快松開!快松開!”紅袖邊說着邊拉扯紀言和澤天。
見紅袖來了,紀言也不好再繼續揪着澤天不放,他倚靠着牆壁哈哈大笑起來,“紅袖,你家這小二真對我胃口!夠勁兒!”
這話也太有歧義了吧!紅袖眼睛立即看向澤天,就見澤天眼睛都瞪紅了,他破口大罵起來,“這死變态非禮我!我要弄死他!上次買的毒~”
啪的一聲,澤天腦袋被紅袖狠狠的抽了一巴掌,半個後腦勺都火辣辣的疼,紅袖叫道,“滾蛋!”
人被惹急了,該說的不該說的,都會說出來,紀言在纨绔的表情下,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雖然澤天沒說出什麼,但紅袖那一巴掌就說明了一切,他們是個小團夥,他們之中是有玩家的。
此時氣氛詭異到不行,澤天自然不爽,心說我都被變态非禮了,你還打我?但瞧見紅袖那瞪起的眼睛,又驚詫起來,就因為被個死變态非禮,他差點說要拿毒藥毒死他!想到此,澤天驚出一身冷汗。
抿抿嘴唇,想要說句什麼補償的話,但紅袖的一雙厲眼讓他什麼也說不出,澤天垂下腦袋邁開步子,手臂卻又被紀言抓着,澤天忍着怒氣瞪紀言,紀言道,“跟我回王府吧!給我當婆娘!”
一腳踹過去,澤天也知道是踹了個空,但至少讓紀言把手松開了,澤天甩了紅袖一個眼色,就急匆匆的跑進了酒樓。
再看紅袖,她抱着胳膊端詳着紀言,那眸光中是冷然和恨意,“王爺,真醉了?”
“什麼?”紀言答非所問,手扶着牆裝着站不起身的樣子。
紅袖冷哼一聲,“我看您啊,是借醉裝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