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幹物燥,小心火燭!天春樓呀,繼續開張!
早上十一點,天春樓準時打開大門營業,澤天杵着雙拐站在大廳裡跟一個廚子兩個幫廚和兩個跑堂的訓話,主要内容就是紅袖去走劇情了,過兩天回,這兩天他應承着。
有跑堂問,“小天哥,你這腿咋了?”
澤天歎息,“昨晚上你們走了,我一個人收拾,不小心絆了一跤就把腿摔了。”
澤天的哄弄,幾位天春樓的員工也不知道聽進去多少,反正大家夥兒繼續幹好本職工作,仿佛真的都隻是工作人員似的,澤天偷眼往二樓一間屋子的窗口瞥了眼,他知道澤仁和紅袖就在那扇窗後面。
澤仁問紅袖,“你招的這幾個幹活兒的,都可靠嗎?”
紅袖沉聲道,“這哪兒有個準兒啊!”
澤仁微微點了點頭,他也明白在這場遊戲中,拼得就是演技,“有你覺得有可疑的人嗎?”
“說實話,若不扒衣服看後背,我都不能确定。”紅袖說着走回床邊坐下,“你也别杵在窗邊了,過來歇會兒,咱們互相交換下想法。”
二樓上躲着的澤仁與紅袖正在謀劃,一樓上澤天裝瘸隻等着張科送上門,但是誰想到,沒等來張科,卻等來了紀言。
依然一副富貴之氣的紀言拎着折扇,他一手背于身後,在看到拄着拐杖的澤天時愣了一下,但随即就揚起了笑容,“小二哥!來一壺酒。”
這廂還沒等澤天說話,樓上紅袖就先一聲道,“糟了!紀言來了!”
“紀言?他之前來過?”澤仁不禁問道。
“是,昨天還裝醉調戲你哥呢!”紅袖攥住拳頭,“我猜他應該對我們有懷疑。”
不是猜測,他肯定是有懷疑了,因為他見過我!澤仁心裡咯噔一下,他闆起面孔,“紅袖,可能咱們真的要逃走了。”
“你為什麼這麼說?”紅袖問。
“因為紀言在張科那裡見過我。”澤仁微微眯起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又呼出,像是壓抑着很大的怒氣,“所以他應該是看穿了我和澤天雙胞胎的把戲。”
“草!自打來了京城賽區就不順當!”紅袖罵道,“要不我下去看看吧!你哥一個人可對付不來紀言!”
澤仁此刻已經把窗戶開了條縫隙,正偷眼往下瞧,正看到澤天招呼紀言坐在大廳中間,澤仁按住紅袖,“咱們再等等吧!”
再說大廳裡的澤天,又看到紀言這張油膩臉,恨不得一腳踹過去,昨天晚上被調戲的畫面可還曆曆在目呢!
“吃點什麼!”話說出,帶着怒氣,紀言眉梢微動,上下打量澤天,視線在他腳上停了下,又用自己的腳尖碰了下澤天的腳,澤天不瞞的咕哝,“今兒客人多,您了快點點菜。”
“來一壺酒,半隻燒雞,一盤涼拌黃瓜。”
“等着。”寫完菜單趕緊跑,那略顯倉皇的背影讓紀言的眸光變得陰沉了起來,一張面孔下的兩個人,自以為裝瘸能騙過我?紀言悄悄環顧四周,未瞧見紅袖的身影又讓他狐疑起來,那猴精兒般的妙人哪兒去了?
一頓酒飯,紀言獨自進食,澤天能躲就躲,等結賬時候卻隻能硬着頭皮上,“一共二十錢。”
“能刷卡嗎?”紀言忽然問道。
“誠心找茬是不是?哪有POS機啊!”澤天把手寫賬單拍在桌面上,“要不您記賬?等回頭我讓小二上您府上結賬去?”
“要不給你一兩銀子吧!”紀言從荷包中拿出一小塊碎銀子放在桌上,又對澤天昂昂下巴,那樣子别提多欠揍了。
澤天此時心火難平,想着你願意給我就要着,反正我們窮!想到此就伸手過去抓,可剛抓到銀子,手就被紀言按住了,澤天立眉瞪眼,“你幹嘛!”
“我想收了你~~”
大色狼紀言又耍流氓啦!還有沒有人管!還有沒有人管呀!
此刻,彈幕刷刷不停,白簡掐着趙家俊的脖子怒吼,“不是整他嗎?怎麼還讓他耍流氓呀!”
趙家俊一邊安撫自家寶貝,一邊給劉明陽打電話,“要你辦點事兒怎麼那麼不利落!趕緊投放吐蕃公主虐紀言!”
劉明陽挂了電話就趕緊去找餘國林,“餘導呀!老闆娘不樂意了,老闆娘就是看紀言不順眼呀!”
一拍大腿,聖旨制作中,紀言還不知自己被算計了,他隻是定睛瞧着澤天,并且把澤天的手攥得緊緊的。
電影中經常有這樣的畫面出現,當兩個命中注定的歡喜冤家湊在了一起,那麼周遭的一切嘈雜就安靜得如同死寂,其實此時也如此。
圍觀群衆都靜靜的看着他倆,各種心思亂飛亂舞,但大家一緻表示,還是靜觀其變吧!
紅袖已經按耐不住,澤仁也皺着眉頭手死死的摳着窗棱,話語從牙縫裡出來,“上次買的匕首、毒藥還都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