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天被架進裡屋,卧室的房門在阿依吐魯的面前關閉,兩分鐘後就傳來澤天的呼喊,“你們别脫我衣服!别弄我!我看你們是女的~~啊~~救命啊~~要漏點啊~”
聲音很帶感,畫面更激動,畢竟這是一個不虛假堂堂正正呈現的真人秀節目,澤天黃色海綿寶寶的内褲出現在屏幕上時,連澤天親媽都啧啧兩聲,“去參加比賽,也不帶條好看的内褲,這個太難看了!”
一通捯饬,澤天錦衣華服腦袋上還戴着個有絨球的帽子,樣子倒是挺喜慶的,但是阿依吐魯臉色卻沒有好轉多少,“你說你往紀言身邊湊乎什麼?我的美攻美受的設定啊!”
就算再不滿意,現下也隻有澤天一個可以利用,阿依吐魯大手一抓,就跟拽小雞兒似的拖着澤天往外走,而澤天呢?或許是經過了兩個彪形姑娘的揉來捏去,已經破罐破摔了。
聽鶴軒在水岸旁,夏天的時候荷花盛開景色是最美的,昨天晚上洛素素就被紀言安排在這裡。或許是昨天經曆了太多事情,又哭了一場,阿依吐魯和澤天打上門的時候,洛素素還沒醒。阿依吐魯滿不在乎的大吼,“小騷蹄子,你給我出來!”
澤天抱着胳膊瞥了阿依吐魯兩眼,非常不待見的嘟囔,“阿依,你真的可會給自己加戲了!”
“你少廢話,專心演戲。”
“這段戲跟我有什麼關系?還不是你死勁白咧的拉着我來的!”澤天薅下腦袋上的綢緞帽子捏在手裡扇,“咱倆就跟耍猴的似的。”
“你怎麼那麼多廢話!你相不相信,你和紀言的劇情,我全弄成床戲!”
“你少吹牛!”澤天翻着白眼,找了走廊的邊沿坐下,摸着餓極了的肚子,“戲差不多了,咱回吧!”
澤天的話音還沒落下,這聽鶴軒的屋門竟然打開了,洛素素披着件外衣,腫着眼泡看着面前的倆人,面上盡是疑惑的神情,“你們好,找我麼?”
這姑娘也就十六吧?!當澤天看到洛素素時,心裡就有了這麼一句話,又想紀言雖然人渣,但是這四下都是攝像頭,他也不能勾搭人家少女,逐自我介紹道,“我叫澤天,目前的身份是紀言的小老婆。旁邊這位大姐,是阿依吐魯公主,紀言的正牌未婚妻。”
“哦,你們好,我叫洛素素,是大理寺的評事。”
“誰讓你說這些了!”阿依吐魯一巴掌扇開澤天,插起腰昂着腦袋還連帶翻起白眼,“你這小狐狸精,是怎麼勾搭上王爺的!小小年紀不學好,你這個年紀就應該上學,好好念書考一個好大學!”前句尖銳,後句苦口婆心,澤天撇嘴抱着胳膊看好戲,心道阿依吐魯就是沒存在感自己給自己加戲,可加來加去,還不是個工作人員,切!
“我已經研究生畢業了。”洛素素說着摸摸自己的臉蛋,“抱歉,我看起來有點小。”
沒有因為阿依吐魯的尖銳而強硬,洛素素溫和的笑了笑,後又不好意思的抓抓額前的劉海,“我昨天被逮着了,安慶王欠我個人情,所以救了我。我隻是暫時在這裡躲一陣,對你們沒有惡意。”
“瞧瞧人家這修養!”澤天在邊上抻着懶腰,涼涼的說,後又對洛素素笑了笑,“你看起來精神不太好,臉也腫了,是被打了嗎?”
“沒有,昨天被逮着之後,不争氣哭的。”洛素素又不好意思的回答,她瞧見阿依吐魯還微怒的瞪着她,便又說,“要不咱們進屋說吧!”
還沒等阿依吐魯拒絕,澤天倒是邁開了步子,或許是有過紅袖這個聯盟的前車,澤天對于示好的選手都是存着善心的,他也一直認為,這不過是一場比賽,還沒有非要你死我亡的地步。
阿依吐魯見澤天進了屋子,她也隻好跟進去,倆人在八仙桌前坐下,洛素素就給他們倒了兩杯水,“我昨晚上剛來,還不知道哪裡燒水,你們先喝涼白開吧!”
“出了門右轉那個屋~~”阿依吐魯話說了一半,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澤天瞄了阿依吐魯一眼,心道:真是什麼人都有,還有喜歡演壞人的!
其實不是阿依吐魯喜歡演壞人,她是給自己的角色定位就是個嚣張跋扈的外國公主,洛素素見阿依吐魯話說一半,也不揭穿,直接道,“恩,我一會兒去瞧瞧。”
三人坐定,倒是不知道說什麼了,澤天瞅瞅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壓低聲音問,“你哪兒撥的?太子?安慶王?還是黃玖那個太監?”
“這還用問?一定是安慶王的。”阿依吐魯鄙視的看了眼澤天,“你玩這麼久比賽沒死,也真是難為你了。”
“不是,我哪個都不是,我一直單打獨鬥。”洛素素幹澀的笑了笑,“橫沖直撞的,就闖了禍。”
“怎麼回事兒?”澤天又追問道。
“這事情一開始是接到了舉報~~”洛素素也是個心思單純的人,自然不會藏着掖着,就對着澤天和阿依吐魯和盤托出了,澤天托着腮幫子感歎洛素素的好膽魄,阿依吐魯歎息,怎麼節目組這麼不會選人,不是白癡就是理想主義者。
“所以,是節目組讓你去送死的?”澤天聽完之後不禁問道。
“我覺得是。”洛素素說着掏出收到的任務荷包放在桌上,阿依吐魯瞄了眼就一把搶來,捏在手裡反複看了看,洛素素問,“怎麼了?”
“節目開播前,我在道具組幫忙,荷包都是我清點的,我可以打包票,這個不是節目組買的那批,你看這個繩穗子也不一樣。”
“你怎麼那麼确定呀?”澤天又問。
“我特喜歡那個穗子,跟供應商磨了一個,所以我印象特别深刻。”阿依吐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