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言問,“沒去找你弟?”
澤天搖頭,“你還活着?”
紀言點頭,“不知道張培峰為什麼不殺我。”此時此刻,他們倒是同病相憐,都如那待宰的羔羊被扔在了砧闆之上。
與此同時,樊裔風看似活得潇灑,卻也不爽極了。
張培峰進宮當了皇帝,澤仁跟着張科回了鎮遠侯府,他獻媚多次,張培峰依然對他不冷不熱,這看似好弄的刺殺任務,卻又變得困難重重。
樊裔風坐在德茂居的内堂裡,有些郁郁寡歡。
攝影機不停,用一種文藝的角度拍攝樊裔風,通過信号傳入成千上萬的粉絲屏幕上,帶着濾鏡的畫面把樊裔風拍得美好,白簡卻啐了一口,“你看看你看好的這幾塊料!樊裔風毫無建樹!你表弟跟落水狗一樣!洛素素早晚會死!還有那個紅袖也是生死未蔔!光長臉有什麼用?都是不中用的!”
趙家俊給白簡剝着開心果還陪着笑,“是是是,我有眼無珠,怎麼知道這幾塊料空有其表卻敗絮其中,您了消消氣兒!”
“還是餘導眼光好,選了張培峰,可他為什麼偏偏是工作人員啊!”白簡痛心疾首。
“沒事兒,沒事兒,咱們還有鐘黛碧,那姑娘可不是省油的燈。”
經趙家俊提醒,白簡想起來鐘黛碧了,他贊賞點頭,“是,還好有中用的,否則這比賽還有什麼看頭?近一周的訪問量我看了,還有市場部的分析報告,咱們的訪問量下降了。”
“下降了?”下降了就代表錢少了,趙家俊這奸商最見不得這個,他在白簡的臉蛋上親了一大口,“寶貝寶貝,快想個狗血的橋段。”
白簡瞪着屏幕的眼睛微微眯起,屏幕上澤天和紀言還排排坐看着幽暗的天,白簡陰沉道,“玩一招懸的吧!如果這兩個貨争氣,倒是會有新局面。”
趙家俊也不問白簡想玩什麼,反正白簡的腦袋,那是靈感蹭蹭的,他手捏捏白簡的腰側,“要不要我貢獻點體力啊!我不是你靈感男神嗎?”
白簡略嫌棄的打量趙家俊一圈,冷哼一聲,“小趙子,伺候朕沐浴更衣。”
“遵旨。”
夜未央,迷了人眼,又醉了人心,在這樣的迷蒙之中,很難有人能保持一顆清明的心。
鐘黛碧再次來到了大理寺,但這次她沒有面對鐘嘉睿,她隻是在監牢拐角處停下,對着黃玖點了下頭,黃玖手托着一卷黃軸獨自前行,至鐘嘉睿面前時,輕咳一聲。
鐘嘉睿擡眼瞧見黃玖,緩慢的站起身來,“什麼事?”
“聖旨已下,三日後斬立決,接旨吧。”
聖旨順着栅欄空隙遞到鐘嘉睿的面前,鐘嘉睿卻噗嗤笑了,他拿過聖旨,看了眼就扔在地上,“還有事情?”
“你可有什麼要求?”
鐘嘉睿想了想,搖了頭,“想來最後一餐的斷頭飯,節目組會給頓好的,聽說還有紅包領,我也就沒什麼别的要求了。”
黃玖想到跟來的鐘黛碧,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既然你沒什麼話,我走了。”
“慢走。”
黃玖轉身離開,走到拐彎處時,已經不見鐘黛碧的身影,他又回頭看了眼鐘嘉睿的牢房,牢房隐藏在黑暗中,竟然瞧不着鐘嘉睿的身影。
此刻還守在電腦前的衆網友,那一顆顆八卦之心根本就無法平息,彈幕上全是疑問句:鐘黛碧和鐘嘉睿是什麼關系?有知道的給解答下?
網站的論壇上,在第二天出了一個帖子:他倆都是我們學校的,比我大兩屆。
帖子介紹了他倆曾經都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可謂郎才女貌一對璧人,據傳說畢業後還在一起,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分開了。
帖子的内容真真假假,大家也不會全都相信,不過除了當事人才知道的分手理由,外人還是相當好奇的,所以在幾天内,這個帖子還是很紅火的。
夜更深,沒有入眠的人還有很多,像是張培峰,這個被白簡看好的工作人員,此刻也有些憂郁,經過了繼位的亢奮,權利的盈滿之後,他開始思考一些問題,這些問題讓他疑惑,他怎麼會走到了現今這個地步,那個推動事态發展的人到底是誰?
剛黃玖來跟他回禀,說阿依吐魯公主已經在朝華殿安頓下來,由于老皇帝的喪期,暫時還不能進行大婚,張培峰表面應承,心裡卻泛了嘀咕,這種和親的劇情,不是應該給玩家的嗎?節目組好久沒有給他劇本了,難道真的要随他怎麼玩兒?
正想着,撒出去盯梢的黑衣人忽然來報,張培峰收斂表情讓他進來,見這是安排跟着黃玖的人,不禁問道,“查到黃玖的事情了?”
“是,黃玖去了大理寺,跟他去的還有鐘黛碧。”
“他們去做什麼?”張培峰又問。
“不知道,大理寺不讓我進。不過,大理寺的規矩一直是隻能一個人進去,但是卻讓他們兩個進去了。”
張培峰眸光漸暗,他明白黑衣人的話外之音,這是在告訴他黃玖收買了大理寺的人。
“還有什麼發現?”
“鐘黛碧從大理寺出來的時候,我見她哭了。”黑衣人如此回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