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急,聽我講完,我估摸着樊裔風幹不過魔青雲,魔青雲還需要我去換兵符,所以一時半刻我還死不了,等我找機會偷到我的解藥,我再去找你。”
“不行,你一個人不行。”紀言怒吼,“我跟你去找魔青雲,找到他要你的解藥,咱們必須一起走。”
“你怎麼這麼固執呢?非讓我把話說白了是吧?好!我說。剛找你解藥的時候被魔青雲發現了,他給我灌了毒藥,再十分鐘我就被淘汰了。”澤天這話落下,紀言愣了,他無挫的看着澤天,心下竟頭一次沒了主意,卻聽澤天又道,“紀言,咱倆不能都折這兒。還記得你答應過我的嗎?幫我看看我弟弟、阿依吐魯,還有幫幫洛素素。”
眼前是澤天的面孔,紀言孤身一人來參加比賽,現如今卻有了牽絆,隻是這牽絆又要離他而去,心裡那滋味着實不好受,紀言抿着嘴唇無語,澤天卻笑得坦然,他又道,“我時間不多了,你趕緊走吧。”
把澤天拉入懷中,用力抱緊,紀言覺得心髒隐隐泛疼,他嘴唇動了動,輕聲說,“還記得我說的話嗎?淘汰了在場外等我。”
“我~~”為什麼要等你?淘汰了要回家啊!
澤天的話語未說出,便全部淹沒在紀言的吻之中,這突如其來的柔軟接觸讓澤天的大腦‘吧嗒’斷了線,随着澤天大腦的斷線,屏幕一下子黑了。
‘我艹!我花了這麼多錢沖會員,關鍵時刻你給我黑屏!’
‘玩不起就不要做節目!玩家自己想幹嘛就幹嘛!節目組黑屏是什麼意思!’
‘是演的還是真的?快告訴我!’
五花八門的吐槽在彈幕上綻放,白簡一把扔了吃了一半的蘋果抓着趙家俊晃蕩,“黑什麼屏,我要看啊看!”
五分鐘後,信号出現,屋中隻剩下澤天一人,他呆立着,仿佛剛才什麼也沒發生,卻又好像真的發生了什麼。
外間的嘈雜聲還是不遠不近,也終于喚醒了呆滞的澤天,他眉頭皺着,手不自覺的捂住了嘴唇,剛才發生了什麼?剛才紀言親了他,而紀言是個男的。
内心有驚訝,有懷疑,還應該有什麼?澤天想要尋找傳說中男人與男人親吻中産生的不适,例如惡心反胃,但深究下卻并沒有。
“他~~這隻是國際禮儀!紀言說過~~他外國回來的。”舌頭似打了結,又轉而順暢,找了個能安撫内心的理由,仿佛那略過心間的悸動不過是個錯覺。
甩開内心的慌亂和大腦的膨脹,澤天打開門跑了出去,他說他記起來答應魔青雲半個小時内回去,他可不能食言了。
慌忙的跑回魔青雲的院子,雖然途中遇見一撥厮殺的,但澤天險險的偷溜,倒是沒出什麼大事兒。
推門進屋,魔青雲正在八仙桌前喝着小酒,吃着炒菜,他見澤天來了昂昂下巴又指指旁邊的凳子,“剛送來的晚餐,把門插好了過來吃飯。”
“你沒出去?”澤天雖然驚訝,卻還是聽話插好門坐到凳子上。
魔青雲冷眼瞥了澤天一眼,端起酒杯一飲而下,心道:若不是你砍了老子一刀,老子能在這兒貓着?
雖然心裡氣,可該有的傲氣也不能少,魔青雲昂昂下巴,甚是高冷,“能讓别人幹的,為什麼自己動手?”
“真是陰險狡詐!”澤天冷哼,他也不客氣,抓過筷子大吃起來,邊吃還邊自我安慰,“我也活不長了!做鬼也要做個飽死鬼!”
“你啊~~一時半刻死不了。”魔青雲給澤天斟了杯酒,又自顧自的飲了一口,“别看你沒什麼本事,命倒是好命,是福大命大的相。”
“你神棍啊!還福大命大!”澤天嘟囔着,話裡帶着嫌棄。
“我倒是學過兩年命裡相術,實話講,你面相不錯。”魔青雲這句話倒是說得真誠,讓澤天不禁放下筷子細聽,卻聽魔青雲又道,“倒是個旺夫命。”
“我呸!”澤天翻白眼,心話,果然狗嘴吐不出象牙,“你才旺夫,你全家都~~”‘旺夫’二字還未說出,那不遠處的熙攘聲竟然大漲,澤天一驚,見窗外隐約人影晃動,明白這是有纏鬥的人群進院子了。
下意識要站起身,魔青雲一把按住澤天的手,低語警告道,“别輕舉妄動。”
澤天也壓低了聲音,擔憂的說,“他們會闖進來的。”
魔青雲卻搖頭,“放心,不會。”
魔青雲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踹門的聲音,吓得澤天一個激靈,卻又聽到外面有人吼道,“别踹了,這邊沒戲份,裡面也沒人。”
澤天不解的看向魔青雲,就見魔青雲端起酒杯繼續自飲,他幽幽的說,“我找人假扮的工作人員,說好若是有人來闖門,就說這屋子裡沒人。”
真是好手段啊!你和那個做假任務荷包的人簡直是天上一對地下一雙!澤天又是欽佩又是鄙視的看着魔青雲,也聽見人群漸漸散去的聲音。
“我發覺,我真的不适合這個比賽,我感歎啊!我怎麼到現在還沒被淘汰呢!”澤天歎息着。
“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魔青雲順着澤天的話茬道,“我一度懷疑你是不是走了什麼後門,還是這節目有什麼黑幕。”
‘都不是都不是!是因為我們小天天有愛他的小言言保護呀!’用戶小白小簡小白簡發送彈幕,趙家俊坐在白簡的身邊瞧着嘴角都在抽抽,你說你一個三十好幾的大老爺們,裝什麼粉嫩小姑娘,嫌不嫌害臊!
“又或許,我真的有什麼過人之處!”自己嫌棄自己可以,但是被外人嫌棄還是有損尊嚴的。
“過人之處?那我打擊打擊你,那個所謂的心甘情願愛的死去活來散,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個毒藥,是我編的。”魔青雲笑道,随後他眼睜睜的看着澤天瞪着眼,喘着粗氣,捂着心口,好像差點要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