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香國邊境東鰩有疫,鎮國公二女損傷,三女病亡。大女早年卒于戰場。鎮國公聞耗,病榻難起。姝瑞探之,褪下紅色染牙璎珞挂衣,脫去王袍,換上一身素雅便袍,騎着馬攜一二随從前往。
鎮國公缑府
鎮國公神思傾頹,鬓邊白發更生,東鰩之地又生事端。遙想當年親陣東鰩之地,外敵怎敢來犯,遊散之兵今竟如此?三個女兒已卒兩人,餘二女強似廢料。途步府中,又見缑琚在園内練劍,更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缑琚看見母親,收劍入鞘近前請安。
鎮國公說道:“吾有三女,皆不如汝。二女強似廢料,今止留汝,雖似吾,怎奈男兒之身無用矣。”
缑琚自恃為一塊璞玉,等待母親的雕琢,奈何母親隻用心培養三個姐姐,期盼她們如黃金般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原來,自己始終隻是一挂陪襯罷了!
姝瑞安撫了病榻上的鎮國公,便在缑府中漫步,不知不覺步入後園,隻見假山石旁,青松斜下,翠竹林中,有一男子練劍,一葉飄過,劍為上一挑,竟把一葉從間片為兩葉。姝瑞被這不動聲色的狠厲黏住了腳,口中說道:“玄靈,拿我的劍來。”随侍的玄靈恭敬地呈上女王的佩劍。姝瑞拔出寶劍,欲與缑琚劍招高下。缑琚不知姝瑞為何人,料想不是朝中之人便是母親的門客,未肯讓。劍鋒劃來,姝瑞猛地後退,險些劃傷容貌。負氣再鬥,仍不過。後連續五日假借探望鎮國公而向來鬥劍,終不能勝。第六日後,未往。姝瑞冥思苦想終是不能破解園中公子的劍法。夜空灰蒙蒙的,明月身後的山脈如影一般,看不清楚本來的面貌,她暗下決定,苦練幾月再次前往鬥劍。
缑琚散發出一種凄冷的高傲氣焰,說道:“你怎麼又來了?”
姝瑞一臉地不屈服,抽出寶劍,擺出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乃敗。依舊被打得落花流水。
缑琚仔細未傷姝瑞,隻把她踩在腳下,心想着:自己這般,她以後會不會就不來與自己鬥劍了呢?姝瑞惱怒的隻得用手捶了地。
海棠花開,一對喜鵲站在枝頭叽喳。姝瑞煩悶,幾日的時光還未消散她心中的惱怒,撿了石子欲扔向令她煩躁的叽喳聲,忽瞥見池中鴛鴦,心中突生一計,喜笑顔開,眉眼間透着陰險,自語道:“妙哉!”遂下旨鎮國公府小公子缑琚,賢柔己佳恭敬乖順國之俊男,封為王之側妃。
鎮國公缑府中。聖旨既到,宣讀完畢,鎮國公跪接聖旨,缑琚攔在母親面前,冷冷道:“我不入王宮。”
鎮國公推開他,接了旨,起身恭送了前來宣旨的女官。女官睨了缑琚一眼,心中想到:果然鎮國公小公子有幾分顔色。此女官回到宮中便把缑琚有所違逆之行迹禀告王上。姝瑞冷哼道:“吾欲之得月,此月便隻得奔吾而來。”
大婚當日,姝瑞洋洋自得,“哼,當敢不屈服哉!”
缑琚一副強硬不屈,雙手挽在背後被母上大人親自用繩子縛綁塞進喜轎送往茜香宮中,他黑發略微淩亂,垂髫一縷。姝瑞輕佻擡起他的下巴,缑琚眼都不看,蠻橫扭過頭,嘴角有溢出的絲絲血迹,臉龐上還有一張粉紅的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