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王上隻會用強權壓人!”語氣中充滿無奈的怨恨。
“那你屈服嗎?”姝瑞一臉傲嬌,心中覺得自己這回總算貌似打敗了缑琚一回。
缑琚回過頭來,欲用憤恨的眼光掃射女王一番,氣勢上絕不能敗倒。“是你?”掃射出去的淩厲之箭在半路掉了一地,他眉頭緊鎖,想着是懷疑自己的眼睛還是懷疑眼前所站着的人正是姝瑞。今日的姝瑞一身正紅喜字紋裙,外罩紅色羅紗。與在鎮國公府所穿清雅顔色的袍服不同。
姝瑞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坐在缑琚的雙腿上,手攬着他的肩頭,柔聲問道:“君不想入宮為寡人妃?”
缑琚低頭不語,如低垂的鈴蘭花。姝瑞見狀,着手縷好缑琚垂落的黑發,遂站起身來,緩而又緩走向屋内的門前,道:“想還了再告訴我。”紅色的指甲拂在門把手上,意欲開門而走。缑琚輕輕一掙,繩索俱斷,他三兩步邁到門旁從身後抱住姝瑞,吐出一個發顫的字,“好。”這個字像一把鑰匙,解開了他緊鎖的眉頭。姝瑞關上露出一條縫隙的木門,臉上盡是藏不住得逞的笑。此時的缑琚也不覺得身上這套紅色喜袍刺眼得令人生厭,而是蒸騰為桌上那雙龍鳳紅燭上的火焰了。
日暮黃昏,姝瑞踱步到鈴蘭館,見缑琚不在,姝瑞問之,一宮人慌忙跪之,曰:“側王妃外出,言說天黑之時将回,命奴等隐瞞,望王上恕罪。”
姝瑞未怒,轉身出了鈴蘭館,猜想缑琚瞞着自己去了何處?暮色遲而能歸?眼珠流轉姝瑞似是得意,換了便袍騎了馬悄然而往。
鎮國公缑府。
缑琚正低着頭站在廳堂聽着鎮國公的訓導。姝瑞悄然走上前去,站在缑琚身側.缑琚察覺姝瑞在旁,眼神中閃出驚訝,還未出聲,便被姝瑞握住了右手,心下瞬時升起一股暖意,他握緊了姝瑞的左手,感受着靠過來的肩膀。此時缑琚的母親鎮國公正因兒子私自出宮而正在氣頭上,背着身喋喋不止,忽轉身意欲加大聲調喚醒執拗的兒子,不想竟見女王在前,忙跪下接駕,一副誠惶誠恐,“拜見王上,微臣未及時接駕,臣有罪。”
姝瑞一臉慈笑,彎腰伸出空閑的右手去擡起鎮國公的手臂,說道:“是寡人讓衆人不許聲張,悄然而入,國公莫怪。”姝瑞牽着缑琚兩人走向後堂,鎮國公在後跟随。廊道裡,漏窗外,卻見園中石榴樹的枝頭上停了一對叽叽喳喳的鳥兒。
“臣私自出宮王上不怪罪嗎?”
“做真實的自己,無所顧忌,會不會是一件開心的事?”
“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