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H,又稱全國高等學校綜合體育大會,是高中體育賽事中的重頭戲。每年六月中下旬,各都道府縣紛紛開啟預選賽,各路豪強在此角逐,隻為能踏上全國大賽的征程。
不同地區的比賽賽程可能會存在差異,比如今年,東京的預選賽已經落幕,晉級隊伍:井闼山,枭谷。
“所以寶貴的周末時間不應該用來練習嗎?為什麼要拉着我坐新幹線到一個東北的縣上來看他們的預選賽呢?”一位已經穩穩晉級全國的選手如是說。
“即使那是牛島若利的比賽。” 二人對這個名字都不陌生。前者在國中時與牛島對戰,曾創下發球全部失敗的“壯舉”;後者受邀觀看白鳥澤與青葉城西的比賽,天天被及川徹唠叨白鳥澤的種種,早已把及川和“牛若”之間的恩怨糾葛聽得滾瓜爛熟。
“因為練到現在,已經沒人願意繼續陪你訓練了。”被他打敗而無法晉級全國的選手如是說,他攤手:“帶你出來看看别人的比賽,順便放松放松,學學人家的絕招,這不挺好嗎?”
“好吧,一個人練習确實有點無趣。”木兔無言以對,嘟起嘴,雙手環抱胸前,目光落在一旁得意洋洋的黑尾身上。
“這場比賽最好很精彩,不然回去你得陪我練200個球。”
“喲!你居然學會打算盤了呀,木兔。”黑尾挑挑眉,帶領二人穿過擁擠的人群:“好吧,算我心懷慈悲,我答應你,不管這場比賽怎麼樣,我回去都陪你練球。”
看着眼前的貓頭鷹瞬間滿血複活,黑尾内心無奈地搖搖頭。
研磨以這周新遊戲還沒通關為由,推脫說沒法過來,這麼一比,大貓頭鷹真的是太好拐了。
當初怎麼就頭腦一熱答應要來看及川的決賽呢?黑尾百思不得其解。好吧,他承認他知道是他自己想看,比賽失利後窩在東京太壓抑了,對方一松口,他就馬不停蹄地趕到宮城縣了。
現在他和木兔兩個大黑高個站在青城應援隊伍裡顯得格格不入,黑尾忍不住伸手扶額,失策了,該穿白的。
還有,及川那家夥何能何德,這麼多女孩子來給他應援?!就因為他臉?黑尾表示詫異,表示不屑。一定是青葉城西男女比例失衡!女生就是比男生多!
“白鳥澤!白鳥澤!再取勝!再取勝!”這時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從對面紫色校服的人海中傳來,在白鳥澤的啦啦隊和吹奏部的配合中,聲浪一波接着一波,仿佛要将整個賽場掀翻,每一個動作、每一個音符都透着自信與活力。
“今天的對手是——青葉城西!多指教啦!”白鳥澤的隊員們高聲喊道,聲音整齊劃一,氣勢如虹。
“啧啧,這應援口号真是夠直白的。”黑尾忍不住吐槽道。木兔歪着腦袋,一臉疑惑地看着他。黑尾解釋道:“據我所知,白鳥澤已經連勝青葉城西有的選手三年了。”
“聽到這樣的口号,一定讓對手壓力山大吧。”但是又說不定及川等人或許會覺得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呢。黑尾他們所在的看台距離比賽場地很近,他攀着護欄,微微彎下腰,就能清晰地看到青葉城西隊伍準備的身影。果不其然,他看到了背對着他的及川,他的雙拳緊緊握着,不羁地垂在身側,仿佛随時準備爆發。
“嘶,我難以想象如果我連續輸給一個隊伍三年。”一旁的木兔聽到黑尾的形容,已經驚恐得炸毛了。
“是啊,很多人可能早就選擇放棄了。”黑尾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扶住身旁那位因為共情能力太強、想象力過于豐富而有點暈眩的貓頭鷹好友。
“嘿!看對面白鳥澤也開始熱身啦,”黑尾“輕柔”地敲醒身旁“不省人事”的好友。
木兔試探地睜眼,剛一擡頭,就看到牛島的扣球,球在巨大的力量下,從地上彈起,像一顆出膛的炮彈,直沖向一旁的看台。木兔的眼睛瞬間瞪得像銅鈴,嘴巴誇張地張成能塞下一個雞蛋的“O”形。
“怎麼他的力量又增加啦!”他指着場下,側頭試圖從黑尾這裡得到佐證。
“得天獨厚的體格優勢加上命運的小禮物,左利手,“黑尾不禁感慨,然後他揶揄地戳了戳木兔,試圖引戰:“怎麼樣?你覺得現在的他跟你誰更勝一籌?”
“哼!都還沒看他賽場上的扣球呢!”木兔不滿地噘噘嘴,一副不屑的樣子。
“诶,看來我們不是唯一外來的觀賽者呢。”倚靠在護欄上的黑尾,憑借他出衆的身高,一眼就瞥見了那個在看台門口晃來晃去、鬼鬼祟祟的身影。
“又或者是今天忘穿校服了?”但是黑尾看着他那欲蓋彌彰的帽子和墨鏡,他懷疑他這樣的打扮另有企圖。
“哦喲,是白鳥澤那邊的間諜嗎?”白鳥澤都派間諜過來視奸青葉城西了?比賽是這樣子的嗎?黑尾表示大為吃驚。
那不如幫及川一個小忙吧。黑尾邁步上前,伸手去抓那個……咦?初中生?他用副攻手特有的修長手臂環住對方的脖子,輕松将對方拽進了他們看台的位置。
“我看你一直在門口猶猶豫豫進不進的,作為白鳥澤的‘前線情報收集員’可不能這樣!”黑尾向對方娓娓道來。
“來來來,我們這個位置最好了!你就在這和我們去一起看吧!你穿着黑色看起來就和我倆是一夥的。”黑尾很順利地把“及川的敵人”引入青葉城西内部。
“哈?!我不是白鳥澤的!”對方一副很憤怒的樣子,扯下自己的墨鏡,露出兇巴巴的藍眼睛:“還有什麼是“前線情報員”?”他的臉在聽到這個詞後皺成一團。
“你真是錯怪人了呀,黑尾。”一旁的木兔這個時候開始隔岸觀火幸災樂禍起來,黑尾無視了他的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