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修跟着成叔走了好一會路,這才到了宴席的大廳,在門口處就聽得一個又熟悉又令人頭痛的聲音:“弟弟?你也在此?宛央姑娘呢?”
李瑾修忍了半天終于忍住了想要出拳的手,轉頭看向崔士忠那張驚喜的臉,咬着牙道:“我說過,不要叫我弟弟,我不是你弟弟。”
“你也是來這裡參加壽宴的?還是來給宛央姑娘幫忙的?”崔士忠往李瑾修身後瞧了又瞧,沒見到那熟悉的身影,頓時有些失落。
“你少管。”李瑾修沒好氣地說道。
“崔公子,這位爺是參加壽宴的。”成叔在一旁及時說道。
“哦?你是來參加壽宴的,難道是宛央姑娘提的附帶條件?”崔士忠喃喃自語。
“什麼啊?什麼附帶條件?”李瑾修皺着眉頭問道。
“就是她來為葉府老爺子壽宴做大廚,條件是讓你來吃飯呀。”崔士忠說道。
“我呸,葉府的壽宴有什麼好吃的,要不是能吃到宛央做的三道菜,我才不來呢。”李瑾修嫌棄地說道,他能留下來吃飯,全是因為想吃宛央做的菜。
成叔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這二位要唠到何時去,他作為一個家仆也不好打斷貴客們的話。
“三郎,三郎。”許兆恒在不遠處的主桌招手道,他今日的心思都被李瑾修給攪亂了,他雖已入座主位,但眼睛一直往門口瞟,生怕怠慢了這位貴人,這不一眼沒往門口瞧,就見這位貴人與人好像發生了不愉快。
“貴客,許大人在那邊招呼您呢,喏,就在那邊。”成叔趁機開口說道。
“咦,你居然與許大人認識?”崔士忠詫異地問道。
李瑾修“哼”了一聲,道了一聲“借過”,直接無視崔士忠的問題,往許兆恒那邊走了過去。
許兆恒和葉縣令見李瑾修過來,趕緊站了起來,同為主桌的人不明所以,也紛紛跟着站起來。
見許兆恒和葉縣令迎接的是一個普通穿着的年輕人,大家更加疑惑,交頭接耳問這是誰,怎麼沒見過,怎麼兩位大人對這人如此客氣。
“咦,瑾修?”徐工師見過李瑾修,不由地開口喊道。
許兆恒和葉縣令聽見徐工師叫李瑾修的名字,兩人吓了一跳,連忙想打斷徐工師,許兆恒用更大的聲音說道:“三郎,過來,來這邊坐。”
李瑾修見徐工師喊他,沒理會許兆恒的讓座,反而是轉身給徐工師行了一禮喊道:“徐工師。”
“你,你這是?”徐工師有些疑惑,葉縣令老爺子的壽宴,這小夥子怎麼來了,雖然顧姑娘被葉夫人請來掌廚,但他也沒有出現在這裡的道理。
“諸位,是這樣的,這位三郎家中的長輩與我有舊誼,今日正巧碰見,就請他一同來參加壽宴,也好沾沾喜氣。”許兆恒說道。
“原來如此。”
“是許大人舊友的孩子啊。”
“那真是湊巧,有緣分碰上呢。”
崔士忠在一旁也聽得仔細,原來他與許大人真的認識,他就說宛央姑娘怎麼可能提這種交換條件嘛。
咦,那也就是說宛央姑娘也與許大人認識的,不知道等會她會不會來參加壽宴呢,這樣想着,崔士忠忍不住往宴廳的門口瞧去。
不過人沒瞧見,倒是瞧見已經開始上起菜來,葉府的大管事帶着一衆丫鬟端上第一道熱菜。
“各位貴客,今日歡迎大家來參加我的老父親七十壽辰,我先代表父親敬大家。”葉縣令作為宴席的主人,此時站起來開席。
衆人紛紛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杯中酒,葉縣令接着又說道:“今天前三道菜是請了随心小食肆顧大廚掌勺,第一道是幹燒黃鳝已經上桌,我就不多說什麼了,大家一起品嘗。”
聽到顧大廚的名字,參加宴席的客人臉上露出欣喜之色,雖然有小部分人是知道的,但大部分人還是不知情,如今一聽能吃的随心小食肆大廚做的菜,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嘗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