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秋在這場事件裡又扮演着什麼角色呢?”
作為原配,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出軌了——可是在一整件事情裡,她遊離在外。
“等等,”何離忽然意識到什麼,“為什麼那封由展駒寫的信會出現在子駒的房間裡?……不對不對,還有子駒為什麼要在錄音裡呼喚秋枝?”
聞疏清面色略沉:“還有,喬詩楠提到的信息——秋枝也在等待子駒。”
可是按照信封上快要溢出來的甜蜜來看,明明秋枝應該心系展駒,而展駒雖然行為令人不齒,但依然愛着秋枝。
這一切都隐約錯了位。
而站在扭曲中央的兩人頓感一陣涼意直從腳脖子灌上褲子,一路傳到脖子後——他們像是在扭曲的時空裡尋找真相。
“所以……這是兩個世界?”何離試探道。
聞疏清點點頭:“我之前提出過他們對應我們的猜想,由此看來應該再具體點,我們對應的是兩個時空裡的人。”
“等等讓我理理,”何離掰着手指梳理腦子,“首先可以肯定的是,秋枝一定在兩個時空裡都參與了這個故事。”
“一個時空裡,秋枝和子駒為一對怨偶,雖然心系彼此但沒能見上最後一面,按照錄音筆的内容推測,大概是陰陽兩隔的遺憾故事。”
“而另一個時空裡,子駒沒有那麼多的存在。秋枝與展駒在長久的信件溝通中建立了感情,展駒無視自己還有全秋這個法定妻子選擇出軌,事情敗露後妄想息事甯人但沒能成功,全秋以及他的母親都發現了端倪……”
“這兩個時空糾纏交織在了一起。”聞疏清想起自己一開始那個房間的鏡子,上面浮現的血紅色字,“而我們似乎分别對應其中的人物。”
稍微開了個腦洞,可是何離完全沒有那種問題都迎刃而解的感覺,反而更覺迷霧重重:“那麼循岩哥呢?”
聞疏清一直覺得李循岩是被安排了特殊任務,如果讓這麼個小有流量的嘉賓遊戲剛開始沒幾分鐘就草率下線,節目組那邊也不好交代藝人公司和粉絲群體。
但李循岩直到遊戲這麼久了都沒露面,他實在沒想出來對方到底是去做什麼特殊任務了。
“遊戲剛開始沒多久……”聞疏清反複念叨着這幾個字,妄圖從字眼裡找出些什麼不對來,“為什麼我們找到的線索是兩個時空交織的?”
“鑰匙?”何離愣了下,腦子裡無端蹦出兩個字。
聞疏清低聲喃喃:“因為,李循岩是開啟時空交織的那把鑰匙,線索還是在四合院裡——我們要尋找他消失的地方。”一定、一定有什麼機關,讓他“消失”了。
何離:“那這個機關,範圍圈定在他搜索過的地方吧?”
聞疏清毫不猶豫地點頭——他很早就想去搜搜兒童房和老人房了,因為目前為止,“兒童”的故事依舊空白。
林百佳說她搜了其中一間男孩房,聞疏清站在門口看了眼,直直走向擺在床面上的那個玩偶,一拿起來便察覺到了不對勁——劣質棉裡 ,藏着很明顯的硬質物品。
聞疏清拿出來一看,是個錄音筆。
……他其實很好奇,為什麼林百佳不幹脆把這個錄音筆也拿走?畢竟她對待從主人房床底下搜出來的錄音筆就是這麼幹的。
聞疏清看着手上完好無損的錄音筆轉念一想,也有可能不是她不想帶,是帶上也沒意義。
“姐姐,”還沒經曆變聲期的細嗓男聲響起,“你拿回來的那個東西、就是那個東西!可以給我看看嗎?!”
“不可以。”一個略微帶着童稚氣,但很冷淡的聲音回複。
男聲很明顯變委屈了:“為什麼?我隻是想看看,我就看一眼好不好?好不好?”
“我不想給你看……”姐姐在弟弟的再三懇求下,似乎動搖了些,很小聲地湊近弟弟耳邊說話,距離錄音筆有些距離,收音也不太好。
聞疏清隐隐約約聽見幾個詞彙:“秋枝”“偷過來”“時空”。
錄音的最後,弟弟懵懵地應了幾聲:“哦哦……我不說,姐姐,我不會說的。”
聞疏清看着錄音筆,心上忽然湧上一個猜測。
李循岩能作為讓時空交織的鑰匙,那作為兩個故事中都占足了分量的秋枝呢?
“拿來的東西,秋枝,時空……”一個又一個詞語占據了聞疏清的腦子,錄音内容将秋枝和時空聯系在一起,實在不能怪聞疏清多想。
秋枝本身的存在就極為特殊,尤其是在發現那一鐵盒信後,兩人才從她故事的不一緻中推測出時空是交纏着的,嘉賓手上的線索實際上是兩個時空中的。
如果李循岩作為那把鑰匙開啟了交織的時空,那麼他和何離找到那個“鎖孔”并插入又會是怎麼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