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為止如此混亂的狀況和已經給她發了死亡預告的系統。
她沒有理由接着留在這裡。
不出意外,她在這裡時間越久就越是危險。
所以她拒絕了櫻川往其他樓上跑的建議。
她要出校。
櫻川也沒說什麼,看起來她像是被吓到了,聽完玲子的話之後她也不提出什麼别的建議,隻是求求玲子不要把她丢下。
“看在你的照片的份上。”
伏黑玲子說。
學校裡此時分為瘋魔的普通人,傳染體富子,咒術師和詛咒師。
詛咒師是她們這邊的,不會出現阻攔她去路的問題。
咒術師忙着管天上的咒胎,也不會阻攔她這種普通人。
大部分的富子又被燒掉,唯一剩下的一個被見子帶走。
普通人則打不過她身邊的甚爾。
她出校的路上沒有什麼像樣的阻礙。
在那個咒胎突然加速成長之前,她都是這麼以為的。
伏黑玲子是一個看不見咒靈的普通人,在知道咒術界之後,她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拉攏甚爾身上,所以她不知道就算是咒胎,也是有攻擊能力的。
而且還不弱。
甚爾從她身邊飛起,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一把咒具。
周圍的大理石石磚被看不見的能量震碎。
她僵硬的不知道自己該去哪。
因為她看不見。
伏黑玲子努力回想,她隻看見過一次咒靈,就是自己快要死掉那一刻,現在難道還不算那個場景嗎?
甚爾神色平靜中帶着厭惡,他看向咒胎,覺得這個咒胎真是蠢到家了。
那邊的幼崽五條悟不去打,過來找他的大小姐。
櫻川突然朝着伏黑玲子撲過來,抓着她的手腕就往一個方向跑。
“那邊太危險了!”
櫻川的理由也很充分,她們屬于沒有任何戰鬥能力的弱者,這個時候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才是正道。
要不然她們就是拖後腿的存在。
伏黑玲子點點頭。
這一點她同意。
隻是,她從内心深處升起一種強烈的恐懼,她不想跟甚爾在這個時候分開。
甚至在櫻川說她們不走就是累贅的時候,她第一想法是那又怎麼樣,她就算把甚爾拖累緻死又怎麼樣?
他們沒有分開不就好了麼。
最後是理智出面把這種情感壓了下來。
理智告訴她,她們離開确實是一件好事,這樣一來,甚爾對付那個咒靈就不會束手束腳,他會更快的來到她身邊。
櫻川帶着她躲到了一間空教室裡。
她跑的氣喘籲籲,這段時間因為有甚爾的存在,她早就停了鍛煉。
現在隻覺得嗓子裡火辣辣的。
櫻川站在她面前。
她隻能看見她背影。
她聽見了一點不太尋常的聲音,似乎,是鎖門的聲音。
她擡頭。
櫻川跟她說:“大小姐,我跟你是無仇無怨,但我答應了前一個人,我也沒辦法。”
伏黑玲子挑眉。
一個身影從教室的死角處走出來,那還真是她的一個熟人。
宮澤遊也。
她喘勻氣息,耳朵上的耳釘被光芒打的熠熠生輝:“原來是你啊。”
伏黑玲子擡起下巴。
所以結合之前櫻川說的話,他們是合作了?為了對付她?
她有點疑惑。
“所以,找我有事?”
她敲了敲教室的玻璃,示意他們現在外面的情況絕不能說一句美妙。
而在這種狀況下,還堅持要見她,甚至用了一種不太正常的手段。
她也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事根本等不到安全之後,非要現在?
她暗暗提起警惕,肩膀微微下沉,手指也逐漸開始活動。
現在到三個小時了嗎?
是因為他們兩個嗎?
先下手還是等等?
這間教室裡應該有監控才對。
她擡頭,在黑闆正中間的上方,一個黑色的圓球反射出金屬光澤。
啧。
她放松下來,還拉開一個座位,自顧自的坐了下去。
總之,甚爾應該會很快趕過來吧。
宮澤遊也笑了一下。
櫻川走到他身側,她現在的位置正處于兩個人中間。
她低聲跟宮澤說:“人我帶過來了,但你别太過分,要個道歉就可以了,你知道的,她是大小姐。”
櫻川結奈到現在才生出一股名叫後悔的情緒。
這件事的後續千萬、千萬不要扯到她。
宮澤遊也親昵的拍拍櫻川的腦袋,他很滿意,前女友居然還能幫他這個忙,屬實是他沒想到的,他還以為她也是嘴上說說呢。
他嘴角帶着志在必得的笑容走向伏黑玲子。
“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嗎?”
伏黑玲子奇怪的看他一眼,這是什麼雜牌反派的台詞。
“啊,所以你才招人讨厭,給我好好聽人說話啊!”
他猛地踹了一腳課桌,桌子和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
他在彰顯他的武力。
可這點武力對比甚爾來說,簡直就是大炮和蚊子之間的區别。
伏黑玲子隻想笑。
她也确實笑了。
“你在笑什麼?”
他的臉色很不好看,哪怕是伏黑玲子這種對人臉表情區分有障礙的家夥都能看出來。
但這依然不影響她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