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對于專心做事的人而言,流逝得很快。
火影就職演講後的三天裡,一樂拉面門庭若市,老闆忙成陀螺,痛并快樂着;
根本沒打算競選的人免費吃了三天拉面,也很快樂;
塗女喬雖然挨‘創’牌的打,但是結合地形和意見箱,肝出了完整設計圖,更快樂;
各大家族在打聽情報,知曉自己的競争對手是誰,碰到誰可以直接撤,碰到誰還有一争之力。
要是打聽不到就很痛苦。
“但我的痛苦在她們之上。”奈良鹿伏的五官皺在一起。
塗女喬看她苦大仇深的神情,一愣一愣的,很快反應過來,問道:“因為所有人都想看報名表?”
奈良鹿伏重重點頭,有些人打聽不到情報,就使出渾身解數從她這套答案,報名表上不就有意向職位嗎?
失策,她竟然沒想到當秘書是這麼麻煩的事。
“辛苦了,”塗女喬先對奈良鹿伏說,然後眼睛看向旁邊的鞍馬九思,“你也是,辛苦了。”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這便是兩個秘書的差别了,奈良鹿伏是一定要讓領導知道自己委屈的,而鞍馬九思卻是打落了牙往肚子裡咽。
一個精明,一個老實。
塗女喬更喜歡前者,她不希望部下有問題不跟她反饋,忍不是好事。
“等财務部組建完畢,我會讓部長支你們一半的月薪作為加班費。”
鞍馬九思好似要拒絕,塗女喬豎起手掌,見她把話咽回去,才繼續說:“這事是我沒有考慮周全,你們在火影樓的工作是文職,月薪也是文職的。倘若為了完成文職的工作,使用查克拉、使用體術,給相應的加班費很正常,這是你們應得的。”
鞍馬九思眼底閃着光:“是,火影大人。”
小可把她們送出去,回來的時候,感慨道:“看這世道把好好的小孩pua成什麼樣了?拿正兒八經的勞動所得,都眼淚汪汪的。”
塗女喬正在翻那厚厚一沓報名表,聞言,沒有擡頭,無聲一笑:“慢慢會好的。”
她花費一部分時間把報名表全部分開,道:“鹿伏做事很用心,同一家族的都放在一起,很方便統計。”
小可飛過去,拿起她記錄的數字:“一共三百三十三人,哇,好巧的數字,宇智波和千手加一起就超150人了……日向這什麼情況,那麼大的家族出25個人?”
鞍馬比日向人少,30人,奈良比日向人少,26人。
“他到底在想什麼啊?難道他是特别淡泊,不在乎權力的男人嗎?”
塗女喬:“哪有這種男的?”
她給小可講了一句名言:亡于日本,能為亡國虜;亡于拜托大家百度,為虜亦不能。
小可的黑豆豆眼裡透出沒有被知識污染過的清澈。
“原作中說日向分宗家與分家,分家為保護宗家而生,為保護宗家而死,不可傷害宗家,為了保證這一點,宗家給分家烙下了名為‘籠中鳥’的烙印,有這個東西在,天生的白眼無法發揮全部實力,宗家可以随時發動籠中鳥處死分家。”
“宗家這一代有三十九人,包括族長一家和四個長老一家子,除了天賦好的孩子,長大了必然也會變成分家。”
“宗家可以忍受日向比不過别的家族,兩邊沒有仇恨,能維持個面子情,但絕不容忍分家得到更多的權,踩在宗家的頭上,一旦真有那日,分家必然清算宗家,而宗家承擔不起這個代價。”
“他們這幾百年來對分家所做的,若沒有所謂的家族作為遮羞布,那就是血海深仇。”
小可仔細聽着,消化完這巨大的信息量,面色嚴肅地說:“小喬,這是次男家虜制!”
“啊?”
塗女喬的桃花眼裡透出沒有被知識污染過的清澈。
輪到小可發揮了,這是古代日本的繼承制度,本意是抄抄中國的諸男均分制——在家産上,長男拿大頭,其餘諸男平分剩下的小頭。
但沒抄到精髓,或者說這個名字就很有迷惑性,它是虛假的均分,抄作業的卻信了,均分就真的均分了。
長男除了家主的名分,财産跟次男們一樣多,沒有錢,他能給出多少利益,其餘次男能給一樣的,誰也收買不了。
沒有利益驅使别的小爹,小爹們不跟他抱團,他不可能成為地位穩固的大爹。
後來,他們從這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長男拿全部家産,次男們全是虜隸。
“這個制度還挺長壽的,所以我覺得分家可能沒有你說的那麼有志氣。”小可說。
塗女喬扶額,笑出了聲。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