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算了,飯要一口口吃,事要一點點辦,比起解除籠中鳥的咒印,更重要的是思想啟蒙,”塗女喬屈指敲敲面前的這份報名表,“小可,你信不信,就算我現在說給分家解開籠中鳥,也有人不會領情。”
小可飛過來,落在桌子上,低頭看那報名表,正是一個日向的,“這些日向,是對宗家最忠誠的人吧?往好的方向來想,宗家家主能信得過的人也隻有這25個。”
塗女喬冷笑:“壓迫者最清楚他對被壓迫者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也最會以己度人,深知若是自己這麼受壓迫,肯定會報複,他心虛畏懼還來不及,隻會變本加厲,怎麼會有信任這種正向情感?”
這些人是受洗腦最嚴重的,八成是廢了。
想是如此想,她還是一字一句地看完這些日向的報名表,其餘人也是,有些人的優勢簡述中規中矩,有些人就很有亮點,看得出來對部門的建設有自己的想法。
或許不完善,但不失為一塊璞玉,待雕琢成器,明珠塵盡光生。
她與小可一邊看,一邊興奮地讨論,還預估某些人會不會得到意向職位,從下午說到晚上,飯桌上還在讨論,彼此都對明天的正式演講抱有很大的期待。
“希望明天一切順利。”
塗女喬躺在床上,如此說道。
“會的會的,”小可抓着夏涼被給她蓋上,“晚安,小喬。”
“晚安,小可。”
第二天。
“小喬,你知道嗎?有種東西,在西方叫墨菲定律,在東方叫一語成谶。”
“……說人話。”
“下雨了。”
千手柱間盤腿坐在門邊,看一眼嶄新的演講稿,再看一眼外面的雨幕,發愁。
“夠了,大哥,你已經說了好多遍了,我知道下雨了。那麼閑的話,就過來幫我整理這段時間的任務記錄,任務部組建之後要移交過去的。”桌案後忙活着的千手扉間說道。
千手柱間把演講稿按在懷裡:“我沒有閑着,我在溫習稿子。”
見弟弟嗯了一聲,沒有要求他必須幹活,千手柱間松了一口氣,再次望向屋外。
雨聲連綿不絕,天上烏雲密布,分明是白天,卻彷如黑夜一般。
這樣的景色沒什麼好看的。
他正要收回視線,卻見遠處一道金光直沖雲霄,黑雲霎時散開。
“扉間!”
千手扉間皺眉擡頭,本要呵斥大喊大叫的大哥,卻見他興奮的轉過頭,眼底還染上了外面的金光,“你快來看!”
按常理,一位感知型忍者應該立刻凝聚查克拉,某種時候這比眼睛“看”得更遠。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看到大雨漸漸停了,明亮的天光照進屋裡。
他起身,快步走到門前,若不是積水從屋檐上落下,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他真不敢相信上一秒還下着傾盆大雨。
千手柱間開始描述剛才看到的景象,千手扉間感知完畢,睜開眼睛:“是塗女喬的氣息,在七點鐘方向。”
是她讓雨停下的嗎?
是的。
不少巡邏忍者看到那道連接天地的金光,立刻往岩山上趕,幾個跳躍便到達目的地。
雲散,雨止,風歇。
一縷晨光照在火影的身上,她正拿着兩張卡片沉思,察覺到别人的注視,仰起頭,對站在座位席中的忍者們揮揮手。
忍者們對視一眼,跳了下去,其中一個說:“火影大人,您真是太厲害了,我還沒見過能停下風雨的術。”
其餘人附和。
塗女喬搖頭,笑着說:“隻是趕走雨雲而已,我上任以來第一次部長選舉,因為天氣推遲就太倒楣了。”
“可是,座位濕漉漉的,不能坐人了,是否要把場地換到火影樓天台?”有人問。
“不用,我有辦法。”
忍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