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素還叮囑了夙月一些事項,便聽到有人敲門了。
“你呆的也夠久了,快出來。”夙月一聽,就知道是老婦人的聲音,想來自己也呆了好一會兒,也不好為難老婦人。
“語素,你放心,我一定盡快救你出來。我先走了,你先忍幾天。”夙月說完就要離開。
語素卻拉住了她的手,把臉貼到夙月耳邊,極其小聲的說:“夙月,臨走之前,你能把你脖子上帶的東西給我麼?”
夙月把脖子上帶着的月形墜子拿出來,想來畢竟是爹生前最後的遺物,說到底還是有些不舍的。
語素自然看的出夙月的猶豫,便故意激她:“怎麼?不願意麼,還說什麼姐妹相稱,我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給了你,你卻這般……真叫人寒心”
夙月一聽,便一把把墜子扯了下來,遞給了語素,把脖子扯得生疼也顧不上了。語素見她脖子上的紅印,也後悔自己把話說的太重了。
“夙月,你……”語素說着就要去看夙月的脖子。
“語素,方才是我不好,你把最珍貴的東西給了我,就是當我是至死之交,我實在不該有所猶豫。這東西就由你代我保管着吧。”
夙月話剛說完,就有人要推門進來。幸好語素反應快,早早就把墜子給收起來了。一看來人,就是那南宮府的管家。
“不想讓她受皮肉之苦,就快給我出來。”老婦人厲色道。
夙月見她是要動真格,也不敢多呆,隻跟語素簡單道别後,就跟着老婦人出去了,接着便回到了府裡。
夙月心裡一遍遍地回想着語素給自己畫的路線圖,生怕自己忘掉了,可她又不敢畫出來,生怕自己一旦馬虎就走漏了什麼蛛絲馬迹。
然而回到房間之後,見到的人卻讓她大吃一驚。
一襲夙月永遠也不會忘記的白衣,還有那把劍。
“流公子怎麼會在這裡?”夙月不敢走近,隻在門口站着。
流采一聽是夙月的聲音,便回過頭來。嘴裡嗚嗚咽咽的說着什麼,但夙月離得太遠,有些聽不清。隻見流采正向自己走來,步伐顫顫巍巍,像是喝了酒。
夙月大氣不敢出一聲,隻是一直這麼站着,眼睜睜地看着流采離自己越來越近。流采的臉色微醺,酒氣也越發濃厚。
夙月想逃,可是卻被流采像抓小雞一般一把抓住。彭的一聲,門被關住了。夙月開始感覺害怕,不斷地往後退。
流采卻一步步逼近,終于,把夙月抵在了一個牆角處。
越來越濃厚的酒氣,還有那男性氣息,讓夙月感到無所适從。可是流采太近了,近得讓她動彈不得,近得讓她終于聽清了流采口中的話語。
“羚臻,羚臻……”
流采說的很是傷感,幾乎讓夙月都要醉了。可是她必須清醒着,她現在是任人宰割的羊,必須反抗的羊。
然而,流采的力氣實在太大了,夙月根本沒有反抗成功的可能性。隻見流采的臉越來越近,夙月甚至可以清楚地數出流采的睫毛。
讓夙月想不到的是,流采竟強硬地吻上了她的嘴唇,如狂風暴雨般的掠奪,讓夙月幾乎喘不過氣來。嘴裡也被染上了濃厚的酒氣,夙月拼命掙紮,卻無論如何也無法躲開。流采開始扯夙月的衣服。夙月被流采吻得幾乎窒息,腦袋也開始變得昏沉,隻聽見衣服被撕裂的刺耳的聲音。
流采終于放開了她的嘴,開始吻她的脖子,留下了深深的吻痕。
感覺到身上的衣服漸漸單薄,夙月越發的害怕起來。趁流采不注意,便一把推開了他。可流采依舊念着羚臻的名字向她走過來。夙月抓住時機,朝流采的臉上揮去。
“啪。”一聲尖銳的巴掌聲響徹整個房間。
流采停頓了一會兒,愣住了,擡起頭來,難以置信地看着夙月。夙月看到他眼睛裡的憂傷更加深重,無助地像個孩子。夙月從來沒有見過流采這般模樣,在她的印象中,流采就是神,是無所不能的,是沒有憂傷無助的時候的。可如今親眼見到,夙月心裡除了震撼,還有些心軟。
流采,也是個可憐人吧,不然怎麼會流露出那種表情。
流采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對夙月做的事,看着夙月,想說對不起,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索性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像是在逃避着他一直不願意面對的事情。夙月,似乎一直都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讨厭。
在和夙月相處的這些日子裡,他看到了夙月身上的很多閃光點,似乎與從前那個奪走羚臻一切的狐狸精完全不同,反而與羚臻有幾分神似。
恐怕流采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把夙月當成羚臻才會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他不敢想,他害怕面對,所以,他隻能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