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月一個人留在空蕩蕩的屋子裡,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夙月蹲下來,環抱住自己的雙腿以給自己一些安全感。
夙月就這麼一直坐到了天亮,不知不覺就睡着了,她實在太累了,雖然有些冷,卻不能驚擾她的睡眠。幸好,昨天晚上她沒有再夢到那個女人。
突然,有什麼東西砸到了她的頭上,夙月便醒了過來。吃痛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發現有一個小石子掉在了地上。
“醜八怪,你是真笨還是假笨,有床不睡,非要坐在地上睡。果然與衆不同。”是小黑熟悉的聲音,似乎是從天上傳來的。
夙月往上面瞧,隻見屋頂的磚瓦被拿掉了一塊,正好讓夙月看見了小黑的臉。
“你在上面做什麼,偷偷摸摸的。”夙月站了起來,揉了揉自己酸疼不已的腿,一陣酥麻的感覺幾乎讓她站不穩。
“哪有你這麼說話的,我來這裡自然是來找你的。”小黑說着便把磚瓦拿掉了幾塊,正好讓自己用輕功下來。
“有功夫就是好,要是我也會就好了,就不會被你欺負了。”夙月瞪了小黑一眼,見到小黑,她心裡早已樂開了花,一掃昨日的烏雲。
“别淨說些沒用的,我給你帶了兩個消息,你要聽哪一個?”小黑自顧自地坐下,掉了一杯茶。
“快說。”夙月連忙湊上去。
“府上那幾位老裁縫已經把嫁衣大緻縫好了,這是其中一個消息。”
“那我恐怕要猜到另外一個消息了。”夙月心裡也有了幾分把握。
“哦?說來聽聽?”小黑的臉湊近夙月的,讓夙月心跳加快了些。
“你是不是要說,這嫁衣還缺一道最複雜的工序,而且這項工序沒有人會?”
小黑連擊兩掌,以示贊許,“還不錯,比以前聰明些了。看你這胸有成竹的模樣,莫非是有辦法了?”
夙月本想告訴小黑自己的辦法,可是一想到此事關乎語素的性命,到底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當然不是,我能有什麼辦法。”夙月隻好違心地說了這句話,心裡對小黑卻很是歉疚。
小黑卻也不懷疑,他也不是不知道夙月的底細。夙月能有什麼辦法,若是自己不幫她,她什麼辦法也沒有。隻是這事,的确有些棘手。
“你别擔心,辦法也不是沒有,隻是需要點時間。我這幾日大概不會來找你,你也不要着急,急也沒用。我知道時日不多了,我盡力就是。”小黑認真起來的時候,有一種别樣的迷人。夙月幾乎看呆了,自己不知道是怎麼了,最近竟覺得小黑越發的好看,無論是生氣的時候,還是說話的時候,還是微笑的時候。
小黑将手在夙月的眼前擺了擺,想讓夙月回過神來。
豈料夙月非但沒有被搖醒,反而将臉湊得更近了。小黑不知道夙月要做些什麼,自然也就沒有動。
夙月或許今日真是鬼迷心竅了,不知怎麼的,就往小黑的臉上越靠越近。直到自己閉着眼睛,将嘴唇碰到小黑的左臉。
小黑愣住了,眼睛睜的大大的,卻沒有将夙月推開。他能清楚的看到夙月烏黑光亮的發絲,秀氣的鼻梁,紅潤的嘴唇。
夙月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做出這種事,連忙離開小黑的臉,又坐遠了些。
小黑到底不是吃素的料,早已回過神來,神色複雜的看着夙月。
夙月開始覺得不知所措起來,也後悔自己怎麼就如此沖動。若是以後為了這事,小黑不再搭理自己,或者相處起來有疙瘩,那可如何是好。
算了,破罐子破摔。夙月一咬牙,便一副惡人先告狀的樣子,道:“誰叫你老是說我醜八怪,欺負我。今天就讓你嘗嘗被醜八怪欺負的滋味,怎麼樣,不好受吧。所以以後要對我好一點。”
小黑知道夙月這是給自己台階下,便也就順勢走了下去。
“啧啧啧,醜八怪的功力果然非同凡響,我這滿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過以後還是要欺負你,誰叫你長得這麼醜。”
夙月一聽,當然有些苦悶了。自己真的有那麼醜麼,況且這話還是從小黑嘴裡說出來。
她也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越來越在意小黑說的每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