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采也不攔着夙月,任由她出去了,自己忙活了起來。
然而,夙月卻沒有回自己的屋,而是去了流采的屋裡。她瘋狂地尋找着,隻盼着尋得些蛛絲馬迹。卻又盼着自己什麼也尋不到,這樣還可以騙騙自己,流采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可惜,她又要失望了。
夙月在流采的枕頭底下搜到了一封信,上面赫然寫着玄夜親啟。夙月顫抖着将信拆開,一秒也不想耽擱。
“我會盡快帶她過去。”
短短的八個字,讓夙月的内心世界整個崩塌。
原來這世上,真的沒有值得自己相信的人。一切的一切,都是設計好的。她甯願自己當時就在蕭家被燒死,也不願被流采救走,更不願面對這樣一群人——表面上一套,内心卻又是另外一套。
這群沒有真心的人。
“夙月,吃飯了。你在哪?”夙月聽見了流采的聲音,卻沒有搭理他。依舊在地上坐着,手裡捏着那封信。
“夙月,你在哪?”流采又不停地喊着,夙月隻聽見漸漸逼近的腳步聲,她依舊沒有動。
終于,門被打開了。
“你怎麼在這裡?”流采問道,笑着過去要把坐在地上的夙月扶起來。
夙月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流采很快便瞥見了夙月手中的紙,拿起來一看,表情有些愕然。
“你怎麼随意看别人的信?”
夙月終于有了知覺似的,擡起頭看着流采。那眼神,竟讓流采有些心慌。
“你不也沒經過我的同意就要将我送走麼?”夙月狠狠地瞪着流采,讓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夙月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比起窗外的天,這裡的人更讓她心寒。夙月推了流采一把,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你去哪?”流采焦急地問。
“不用你管。”隻聽砰的一聲,夙月摔門而去。
流采自然不放心,便追出去抓住了夙月的手臂。夙月狠狠地一甩手,将流采甩開了。自己卻也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上。
流采想要過去扶她。
“不要過來。”夙月厲聲道。他的靠近,隻會讓夙月覺得惡心。
流采就這麼怔在了原地,看着夙月笨拙地爬起來,想去幫忙卻又怕自己會讓夙月摔倒更多次罷了。
“你能不能聽我解釋?”流采的聲音有些顫抖。
夙月一聽,頓住了,回過身來。
“哈哈哈哈……”夙月笑的無比的凄慘,幾乎要把眼淚也笑出來。“解釋?解釋什麼?我求你放過我吧。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但是我要告訴你,我也是一個人,我有權利選擇自己想要的和不想要的。”
“夙月……”流采看着此時神情決絕的夙月,還想說些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
“從此以後,永不再見。這句話該我還給你了。”